「好了,就像我當初說的那樣。
既然你被其他人送了回來,那這輩子就留在這裏吧,北齊國都你是回不去了。」
聽着顧意的聲音,司理理早就想好了這個決定,如果不是北齊國都那邊還有人在等着他,早在當初就已經跟着顧意回家了。
如今只不過是多了點時間。
司理理從顧意的懷中脫離出去,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我知道你已經娶妻了,而且還是皇室宗親,你確定他還會同意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嗎?
她不會在意?」
如果說之前在醉仙居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流和交往是單人對單人,我既然現在都已經要光明正大的住進來。
那就自然是避免不了一個家和另外一個家的碰撞。
她已經沒有家了,可是對於顧意來說依然有着最完美的家庭。
林婉兒她也聽說過,是一個長相絕美的女子,性格也是如同名字一般十分的溫婉。
這樣的女子可謂是求都求不來。
司理理也不想因為男人和其他的女人真的面紅耳赤,甚至是勾心鬥角。
她當暗探已經,這些事情已經做的夠多了,現在只想好好的生活。
「關於你的事情我已經跟她說了,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至於你也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
司理理聽到顧意這麼說也終於是放下心來。
幾天之後顧意也擺了宴席,算是正式的將司理理收入府中。
雖然沒有林婉兒那麼的聲勢浩大,但也足夠和尋常人家的婚禮相提並論了。
對於一些知道司理理身份的人,也是對顧意的大膽又有了深刻的體會。
在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北齊暗探後,還要執意的將她娶進家門,難道不是一種對慶國的羞辱嗎。
慶帝會怎麼做?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這一刻的到來,顧意在京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摸得清楚他真實的身份。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
畢竟沒有哪一個醫師能夠真正的抱得郡主歸,更何況就連監察院也得乖乖的把他們抓到的人給他送回去。
只因一個名字,就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
這可是亘古未曾發生過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等着。
慶帝在宮殿之內,不斷的打砸着物品,心早已經忿怒到了極點。
他明明已經對顧意寬容到了極點,無論他想幹什麼、想做什麼都滿足他,可他現在依然還是要踩着他的臉,讓他的顏面掃地。
如果這一次他沒有動作的話,恐怕在朝廷之中都會失去威信。
可他能怎麼做。
在這樣恐怖的人面前,無論做什麼都不過是無力。
心裏的火氣並沒有因為物品的損壞,而有半分的下降,反而是愈演愈烈。
可他終究是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心思格外的深沉,就算是面對這樣的侮辱他也只能夠忍下來。
甚至還派人送上了幾箱金銀珠寶上去,祝賀顧意再次得到良緣。
為了活命,他也只能夠這樣做了。
慶帝的這一番行動顯然是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慶帝不敢得罪顧意。
這絕對並非是出自於疼愛和寵愛。
而是害怕,甚至是因為害怕而必須要討好。
范府。
「叔,你說這個顧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讓當朝皇帝忌憚到了如此的地步,哪怕是他做出了這樣的叛國之舉,依然還是會主動的送上金銀珠寶,恭賀新婚。」
五竹搖頭。
對於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一點也不了解,畢竟他也只是一個機械人而已,哪怕他特殊了一點。
「不知道,你若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可以潛入他的府中,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
范閒眼睛一亮。
他來到京都也有一段時間了,也終於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京都,什麼叫做人命如草芥。
他雖然有一個官位不低的老爹,可是在操場之中也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權,陳萍萍也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麼。
若是能夠搞明白顧意的身份,甚至得到他的支持。
或許就能夠在這京都之內混得風生水起。
一個連皇帝都忌憚的人,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叔,麻煩了。」
五竹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我和小姐經常做,你要去嗎?」
范閒猶豫之後點頭說道,「去,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范閒相信憑藉自己的身手,算是遇到了九品的高手,也可以從對方的手中安然的逃脫,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堪比大宗師的五竹。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當天夜晚。
顧意才剛剛和林婉兒睡下,感受着外面傳來的動靜,輕嘆一聲,沒想到他竟然膽子這麼大,敢來自己這裏胡鬧。
不過身邊跟着一個五竹,那也是他的資本。
如果不是有他這個掛壁存在,哪怕就算是闖皇宮大院,范閒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既然他來就來了,那就去見一見吧。
顧意穿好衣服起身。
林婉兒早已經進入了夢鄉,身體疲憊到了極點。
來到外面,顧意變出一壺茶水,淡淡的說了一句,「二位既然已經來了,那何不現身一見。」
范閒心中大驚。
他並沒有看見顧意的身影,可是剛才顧意的聲音就如同在他耳邊說話一樣。
他人在哪兒?
「我在花園,過來吧。
別讓我親自去把兩個揪出來,就算是你身邊的那個機械人,也沒用。」
范閒更是因為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並非是一句話。
而是三個字。
機械人。
這絕對不是這個時代所能夠知道的詞彙,小心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五竹,如果他真的是機械人的話,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五竹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變換過容貌,甚至一點點衰老都沒有出現過。
完完全全就是曾經的那副模樣。
只有機械人才不會老。
就算是這個世界的大宗師,也只不過是比尋常人活得更久一點。
難道他也是穿越者?
范閒心中是滿肚子的疑問,也就沒有再隱藏申請的必要。
「叔,我們出去吧。」
五竹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