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轉世者遇到穿越眾 第90章 先手

    防守的後備第三師弟兄們,醒着的叫醒睡着的,所有人再到各自負責的區域守着。整個過程安靜無聲,要是從外圍來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營地與外界一樣一片漆黑,就只有最外面一圈有點起火堆,提供些微的亮光。後備師的弟兄就靠這點亮光迅速移動,然後將自己藏到掩蔽物後方,隱藏起自己的身形。

    打夜戰,要是彈藥充足的話,講究的就是朝所有可疑的地方傾瀉子彈。管他是不是打空或挖地瓜,打死一個算一個。

    但很可惜的是,中央六九師復員的弟兄們,就沒打過幾回彈藥富餘的仗。所以他們早早練就一身把人放近才打的本事與膽量,而不是遠遠的看到人影就開槍。那是膽小的新兵才會做的事情。

    反正最終都要變成白刃戰,保留幾顆子彈或許會成為救命的關鍵。戒備中的眾人,也就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將刺刀扣到步槍上。

    也因為營地內的光源十分微弱,還有營帳等許多障礙物遮蔽,所以外頭的人想看到裏面的情形也沒那麼容易。假如外頭真有人的話。

    然而本就安靜,唯有三三兩兩弟兄在交談着的營地,如今變成一片死寂。這樣的變化,也讓外頭的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儘管沒有人站出來大吼大叫,或是有誰擁有上帝視角,看清楚一切狀況。但是縮在營地內的,以及潛藏在外的人都明顯感受到一個信號——山雨欲來。

    誰會開第一槍?

    或是誰會吼第一聲?

    戰鬥發起的信號並沒有固定。很多時候是不管雙方有沒有準備好,但是累積的情緒就像蓄勢待發的火藥桶,什麼時候一點火星、一根火柴、一支煙、又或是火把,就會將火藥桶引爆。

    一旦引爆,人的理智就會降到最低;被獸性亦或是被恐懼主導,端看該人的經歷與精神狀態。那個時候,戰場就會淪為最原始的殺戮地,所有人都在求生,所有人也都在殺人

    這種地方,不是那些殺過幾個人的殺人犯也能適應的。戰場更為純粹,沒有善意與惡意,只有生與死。

    普通的殺人犯或為衝動,或為財色而起意。他們大多是以暴力為手段,殺人並不是唯一的目的,只是一個偶然達成,或需要達成的結果。就算不成功,等待的也只是法律審判與道德批判。

    戰場就不是這樣了。不去殺死敵人,很有可能下一秒,敵人就會殺死自己。一切殺戮都是為了求活而做,不能不成功!

    在這樣的地方有存在惡意嗎?在外人看來,戰場上發生的一切都是邪惡的。這樣的觀點不算錯。但對身處在其中的人來說,對錯沒有意義。把心思放在求生以外的地方,更容易遠離生命。

    所以面臨即將而來的械鬥,原中央六九師的弟兄們完全沒有想那麼多,而是回到他們所習慣的那個狀態下。

    所有人的心情平復下來,這是獨屬於老兵的心態,冷漠,而不是恐慌或熱情。後兩者是新兵才可能有的情緒。

    對於不知道死亡與明天哪一個會更早來的老兵來說,他們早就置生死於度外。要完成的任務目標,才是他們會關注的事情;其次就是長官的指揮命令。除此之外,無關緊要。

    當這股冷漠的情緒成為防守營地的基調時,就是身處其中的蘇渙也察覺到了。

    他見過數千人聚集在一起,表現出慷慨激昂的模樣。他也見過一個個人在私底下的性情,與鄰人無異,有賢有愚。他還見過這些人在講起未來的憧憬時,眼神綻放着希望光芒的模樣。

    但是蘇渙不曾親歷戰場,更不曾見過士兵們在戰場上的模樣。儘管能從戰場事後的景象去做想像,古今也有無數文學作品曾描繪過這麼一個地方。

    不過今天蘇渙可以這麼說,書里的跟實際上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種背脊發涼,令人窒息的感覺,是從文字中體會不到的。那一個個鮮活的人,彷佛化身成石像,剝離了生命,不再具備感情。

    沒有親眼見證之前,無法想像早前這些和自己愉快聊天的年輕人,會有這樣的面孔。

    蘇渙咽了一口口水。而他身邊的護衛也是差不多的表現,江湖走跳的他們沒能比他這個大儒做得更好。他們甚至都不敢接近這群大兵了。哦,不對,他們已經復員,不再是軍人身份了。

    唯有蘇茵的表現和蘇家人不一樣,她滿意地看着其他人。因為蘇茵知道,跟這樣的人站在一起,即使是輸,也不會是什麼慘敗;勝利更是家常便飯。兩者間的差距,就在將領的智慧上了。


    突然一陣腥風吹拂而過,異味撲鼻,所有人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霎那間,天空的星辰與月光都被黑霧給掩蓋了。就是營地內本已有限的視野,如今變得更差了。

    異味與黑霧並不是結束,反而只是開始。一個實質的窒息感襲卷眾人,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但依然有喘不過氣的感受。怪嘯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更進一步使人心慌。

    楊懷好歹幹過連長,雖然現在負責的人數是將近兩個連的兵力,但也沒有超出他的能力太多。第一時間他就高呼道:」穩住,不要慌!所有人原地待命。」

    在情況不明的時候,原地等待雖說不是最佳選項,但也比大家亂起來還要好。

    不過楊懷知道,弟兄們的沉着是有時限的。當有人受傷,或是這樣的異變持續到超出大家的忍耐閾值,終究會爆發動亂。

    楊懷位置距離蘇渙一行人相當近,他還看得到之前誇下海口的林文理,連忙說道:」林總經理,要是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那隻妖怪,就要快點使出來。要不然就沒機會了。」

    林文理站起身,黑霧直接淹沒了他的上半身,讓人只能看到他腰部以下的位置。不過他可沒因此受傷或被控制,聲音從黑霧之中傳來,說:」放心,說了交給我,就是交給我。我去找那隻妖怪談談心。大家晚上加個宵夜。」

    說着,林文理在鄰近眾人的注目下,走進了迷霧之中。沒有誰矯情地拉着他,讓他不要去,又或是叫着非要跟不可的言論。

    那種情緒化的表現不會出現在戰場上以及軍隊中。因為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務,而勝利就是不斷累積一個個任務的成功,最終取得的成果。

    那麼大家該做的,就是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在戰場上質疑長官的命令,從來都是用』敵前抗命』的軍法就地處理,而且是唯一死刑,廢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所以眾人只是看着林文理走進迷霧,然後信任他能完成任務回來。

    驟然怪嘯聲拔高了幾度,尖銳了許多,頻率也比之前起一陣、停一陣更為頻繁。又有一道顯眼金光一閃而過,怪嘯聲嘎然而止。

    比起慌亂,大家對於這樣的狀況更感好奇。然而目光可及之處,黑霧逐漸消退。

    林文理先一步從黑霧中走出來,手裏捏着一隻死鼬鼠的脖子。只見那隻白毛鼬的四肢、尾巴、腦袋無不低垂,顯見是死透了。

    看到蘇家老爺等人詫異的目光,林文理解釋道:」這小東西的本事都放在噴黑霧上,用手一掐就掐死了,很好解決滴。晚上我給大家煮宵夜,這小東西,補的很。」

    然而這時黑霧還未散盡,外圍的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更有像似陳家家主的聲音高聲淒涼大喊道:」哪個畜生殺了我陳家守護靈獸,我要你們給我償命來!」

    林文理撇撇嘴,同時甩着手中鼬屍,不滿地說:」妖怪就妖怪,還守護靈獸。誰家靈獸會吃人的,還滿嘴腥臭味。」

    」殺!給我殺光他們!」

    剛好走到楊懷身邊的林文理,不忘提醒這位原連長,說道:」他們手上有毛瑟八八式,不是帶着大刀來的。別留手了。」

    這麼一說,有聽見的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楊懷沒有高喊或大叫,而是朝着身前的人背上一拍,說:」有槍,放近了打。」

    前頭的弟兄學着同樣的動作,又朝更前方的人一拍其肩,說:」有槍,放近了打。」

    這麼一句話就這麼一傳一,不斷傳了出去,直到所有人都聽到了。原本做好用刺刀拼大刀的打算,直接變成要有對射的心理準備。這對原中央六九師的弟兄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大事情。

    敵人遠比想像中還要浮躁,而且他們的戰術動作完全沒有章法,一堆人居然是邊舉着槍瞄準,邊衝過來。嘴裏還不忘怪叫,手上扳機亂扣。沒幾下子,就把子彈打光還不自知。

    這種跑不跑、瞄不瞄的憋扭姿勢,讓陳家殺過來的人速度不快,打槍又打不准。就像一個笨拙的活靶一樣,只差在身上畫個靶心而已。

    要麼持槍快跑,用最快的速度進入白刃戰;要麼尋找掩體對射,假如看不到人,就朝着可疑處放槍,碰碰運氣。然而對手的拙劣表現,居然讓他們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這是要迷惑敵人,另行突破嗎?所以他們應該注意其他方向的致命突襲?

    在困惑中,敵人衝進了原六九師的殺傷距離了,也就是營地最外圈的篝火位置。搖曳的火光讓這些人的身形十分顯眼,再加上他們怪異的緩慢跑姿,簡直就像在吸引子彈的注意。

    第一個人扣扳機了。後座力讓槍身微微上揚,但是持槍者迅速復位,拉動槍機上膛。而他原本瞄準的目標,胸膛則是綻出血花,異常妖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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