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屬下自有分寸,一定把這事辦得妥妥噹噹的。」鮑承先很是恭敬,躬身抱拳應了一聲。
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的馬國瑊,聽到寧完我的叮囑,頓時思緒翻飛,這他喵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肯定是皇太極那奴酋在大殿上說了什麼重要的事,寧完我怕鮑承先嘴碎、說漏嘴,所以才會叮囑。
越是隱瞞,越說明此事重要,不行!老子必須要套套鮑承先的話。
馬國瑊在思緒電轉間便作出了決定。
寧完我當着馬國瑊的面叮囑鮑承先可不是他大意。
而是在他看來馬國瑊不過是一介走卒販夫,即使聽到他的話估計也不會多想。
可誰又能想到,在他面前的走卒販夫是一位心如髮絲、擅長情報收集的大明錦衣衛指揮千使。
馬國瑊一直目送寧完我進了府,這才回頭諂媚地對鮑承先笑道:「鮑大人,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何不如你我找個酒樓一邊吃一邊聊。」
喜歡下館子,估計是從古至今男人們的通病,鮑承先幾乎沒做任何考慮便滿嘴答應:
「馬兄弟之言正合我意,剛好帶你品嘗一下我大金的風味,馬兄弟你在明朝可是吃不到的。」
鮑承先說着,儼然和馬國瑊一副很熟的樣子,勾肩搭背的向着酒館而去……
另一邊,范文程站在府門外翹首以盼良久,也不見多鐸的人影。
正當他想着多鐸是不是不來了的時候,一個讓他既討厭不害怕的身影如約而至。
范文程見來人趕忙上前一甩衣袖,單膝跪地行禮:「奴才參見貝勒爺。」
多鐸眼高於頂,連瞟都沒瞟范文程一眼,便直接邁步入了范府,范文程趕忙起身追了上去諂媚道:「還請貝勒爺先到正廳用茶。」
多鐸聞言,這才腳下一頓,面目不善的問道:「怎麼,是范先生沒有把話帶給尊夫人,還是尊夫人不願意、沒有焚香沐浴?」
多鐸這話讓范文程身形一頓,陪笑道:「不不不,賤內正在焚香沐浴,還請貝勒爺到正廳稍待。」
聞言,多鐸眉眼輕挑,眼底閃過一抹淫邪:「既如此,那便直接帶我去夫人沐浴的地方,似乎鴛鴦戲水也別有一番滋味。」
范文程聽到這話差點氣得吐血三升,於心裏暗罵不止:畜生啊!
多鐸你不得好死,辱我太甚,有機會我定要向大汗奏明此事,討回一個公道。
范文程心裏苦痛難忍,那叫一個恨,可即使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此時也只得帶着多鐸去往後院。
與此同時酒館裏,馬國瑊招呼着鮑承先仙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此時正處在似醉非醉之間。
「鮑大人放心,你剛才說讓我們商隊多帶些鹽、茶以及布匹和其他生活物資的事包在小的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們掌柜與明朝的邊軍守將熟着嘞,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弄點鹽、茶、布匹出關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馬國瑊滿臉陪笑拍着胸膛對鮑承先保證道。
鮑承先聽得煞是高興,抬起酒碗猛灌一口,砸巴砸巴嘴:
「哈哈……好!只要馬兄弟真能如你說那般,保證我們大金的鹽、茶生活物資不斷供,也算是幫哥哥我立功了,到時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保證讓你們的商隊賺得盆滿缽滿。」
馬國瑊抬起酒碗和鮑承先碰了一下。
「鮑大人拿我當兄弟是給小的面子,小的保證鮑大人在寧先生面前立個大功。」
馬國瑊一邊說一邊給鮑承先灌酒,見時機差不多,似乎再喝下去鮑承先就要真醉了,於是一轉話鋒,試探着說道:「鮑大人,保證物資不斷小的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可如今這世道兵荒馬亂的,不說明朝國內到處都有流賊作亂,就說單單這草原他也不安全啊!」
「兄弟我是真怕碰到兵災,拖了鮑大人的後腿。」
鮑承先雖然是個漢奸但他可不傻,相反他還很機靈。
他是口醉心不醉,可不會那麼輕易就給馬國瑊透露什麼重要消息。
鮑承先抬起酒碗小抿了一口,又在馬國瑊肩上拍了拍。
「馬兄說的倒也是實話,這世道確實不安生,不過馬兄弟放心,只要你們商隊出了長城入了草原就沒人敢動你們。」
「若是那些草原韃子敢動你們,你們只要說是為大金輸送物資的商隊,保管你們安全無虞。」
「至於說明朝國內的兵災,即使哥哥我在怎麼神通廣大也是愛莫能助,一切只能看旺財兄和二狗兄的了。」
尼瑪,這狗漢奸的嘴還挺嚴實。
馬國瑊聽着鮑承先的話在心裏罵了一句,而後又奉承着給鮑承先灌了一碗酒,這才不死心的接着試探。
「鮑大人,聽你這話的意思,草原全部都歸順你們大金了?」
「可小的聽我們掌柜說鮑大人之前在草原上曾提醒他們避開那個叫察哈爾部的蒙古部落,是不是那裏要打仗呀!」
鮑承先微微頷首,也不否認。
「哥哥我之前提醒二狗、旺財兩位兄弟,讓他們避開察哈爾部,的確是因為察哈爾部還沒有歸順我大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至於要不要打仗,那哥哥我可就不知道了。」
「馬兄弟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你到遼東距離察哈爾部還遠着呢!」
鮑承先這話一出,馬國瑊不由心下一緊,暗罵不已。
狗漢奸,嘴還真夠嚴的,不能再問了,再追問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暴露了,還是另行機會吧!
馬國瑊一念及此,打了個哈哈。
「鮑大人說的是,小的有鮑大人罩着自然是安全無虞,小的只是擔心我們掌柜而已。」
馬國瑊說着又端起酒碗,「來來來,小的再敬鮑大人一碗。」
之後馬國瑊與鮑承先談天說地,對打仗的事隻字不提,這也預示着他第一次的試探以失敗告終。
與此同時,范文程府邸後院。
多鐸手拿一塊繡着荷花的粉紅綢緞,滿頭大汗走出房間。
見范文程等在外面,隨手將剛用來擦汗的粉紅綢緞直接甩到范文程頭上,「呵呵」笑道:
「鴛鴦戲水、食髓知味、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
多鐸還是暢快說着徑直往外走,可剛走沒兩步,忽又回頭補了一句:「范先生,你有一個好夫人啊!」
話畢,「哈哈」大笑着出了後院,留下一臉鐵青的范文程頭頂粉紅布塊站在原地吹鬍子瞪眼睛。
多鐸辱我太甚,我一定會稟報大汗的……
就在這時,范文程的老婆夏若荷也從房中走了出來,見到外面站着的范文程,羞紅着臉上前勸說道:
「老爺,要不咱們還是離開盛京吧!免得留在這受辱。」
聞言,范文程一臉怒氣的拿下頭頂的粉紅色綢緞丟向自己老婆,想到之前屋內傳出的靡靡之音,范文程沒由來的聲音大了幾分。
「閉嘴,這話你都說一百遍了,離開盛京又能去哪,少在這裏裝好人,多鐸每次來你不都叫得很歡麼,賤人……」
范文程嘴裏罵着,怒氣沖沖的走了。
夏若荷這才彎腰撿起落在腳邊的粉紅色布塊。
那赫然是一件繡有荷化邊的鴛鴦戲水肚兜。
喜歡大明:崇禎你且去,汝江山妻嫂吾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