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宋大小姐今個兒這麼懂事,知道給我家小姐行大禮啊。」
芍藥十分吃驚的往後退一步。
一個婢女也敢拿喬她!
宋白微咬緊下唇,餘光瞥到許多百姓圍攏,心生一計。
她朝林清禾抬起手。
「姐姐,麻煩你攙我一下。」宋白微抬頭,可憐巴巴的望着林清禾。
按照她對林清禾的了解,對方會攙她才怪。
不攙才正中她下懷。
才能凸顯出林清禾的冷漠。
果然,林清禾看也不看她,直接掠過。
「姐姐。」
宋白微可憐兮兮的喊了聲,下一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溯王看得目瞪口呆。
圍過來的百姓見她我見猶憐的模樣都起了惻隱之心,看向林清禾的目光有些不善。
「做姐姐的,攙她一下怎麼了?」
「就是就是,好冷漠。」
「怎麼跟你說話不應啊?」
他們看着林清禾的背影喊道。
林清禾腳步驟停,回頭。
所有人都驚呆了。
好仙好美的女郎!
林清禾蹙眉,她不是很喜歡眾人過度關注她容貌上。
她靠本事吃飯,不靠容貌。
「宋小姐身旁站着好幾個婢女,難不成手都斷了,不能攙你?」林清禾居高臨下睨着她,淡淡道,「我就不攙你,怎麼了?」
是啊,怎麼了?
人家姐妹的事。
圍觀的眾人都低下頭。
「諸位還不知道吧,跌在地上的可不是懸壺神醫的妹妹,她是賊人之女。」
溯王不怕事大,還猛地加把火。
他伸手到宋白微面前。
「要人攙早說嘛,來,扶着我起來。」他戲謔道。
「溯王為何要為難我。」宋白微哭着道,「我的父母不是賊人。」
溯王哈哈大笑,突然捏住宋白微的下巴,大拇指用力擦拭她的淚水,眼底閃過絲嫌惡。
「宋白微,不是誰哭誰就是弱者。」
「你敢說你親生父母不是有意將你跟林清禾交換?」
「你敢說你沒貪圖侯府的榮華富貴?」
「裝什麼裝,令人噁心!」
說完,他直接將宋白微推倒,態度惡劣至極。
「你怎麼推人啊!」
「就算你是王爺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們小姐可是侯府千金!」
「紫葉!」宋白微盯着嘟囔的婢女紫葉,面色倏然變得難看。
真是沒腦子!
侯府在走下坡路,別說王爺了,朝中任何一個大臣他們都惹不起。
她氣的有些發抖,十分懷念竹韻。
竹韻,想到她,宋白微神態頓住,眼底閃過絲沉痛。
「侯府千金?那個假千金啊!」一個五歲的孩童指着宋白微,毫無忌憚道,「冒牌貨!」
孩童的母親急忙將他的嘴巴捂住。
眾人恍然回神,視線落在宋白微身上,又看向氣質矜貴,淡然的林清禾。
高低立下。
圍觀的人不乏做了父母的看客。
「佔了別人的家,還好意思在這裏喊姐姐,呸,不要臉!」
「裝這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啊,自己跌倒了還要人家攙,自己沒沒腳嗎?」
「溯王說的沒錯,你真噁心!」
有人朝宋白微扔臭雞蛋,爛菜葉子,腐臭的味道瞬間席捲她全身。
宋白微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僵住了。
眾人見林清禾走了,急忙跟上去。
「懸壺神醫對不住,剛開始沒了解狀況。」
「懸壺神醫,這是我在山上摘的野葡萄,您拿回去吃吧。」
「懸壺神醫,養了幾年的老母雞,拿回去燉湯。」
他們圍着林清禾,眼底滿是敬意。
宋白微還狼狽坐在地上發愣。
「小姐。」紫葉膽怯的喊她,伸出手攙她起來。
宋白微站定後,眼神陰鷙的盯着她。
「小姐。」紫葉抖了下。
她往前一步,紫葉驚恐的後退一步。
宋白微湊到她耳畔。
「再有下一次,杖斃。」宋白微輕聲道。
她抬頭看向眾星捧月的林清禾,眼底划過嫉妒。
沒關係,侯府會給她大辦生辰宴。
林清禾是同一天生辰,到那天,孤家寡人的她應該會很難過吧!
.
溯王跟着林清禾回茅山屋。
他清晰的感知到由於他懟了宋白微,芍藥給了他好幾個笑臉。
他心底琢磨着,要不下次還欺負宋白微?
一進茅山屋,看到他的楊玉瑩驚喜起身,朝他奔來:「夫君。」
溯王轉身就想跑。
後腰帶被人拉住,他在原地跺腳:「楊姑娘,我真不是你夫君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別拉我衣襟。」
楊玉瑩有些奇怪的看向林清禾:「大師,我沒拉他啊。」
「勸你啊,我數三下,你再不鬆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
二!
三!
數到三時,溯王猛地回頭,怒火在此刻中止。
拉住他腰帶的沒有人也沒有鬼。
是被桌角勾住了。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詭異的尷尬。
哈.....哈哈哈...溯王乾巴的笑了笑,見沒人跟着笑,他默默將腰帶拿下來。
.
齊明潛入溯王府,挖地三尺都沒找到楊玉瑩的屍體。
他站在牆角下有些發懵,腦海一遍一遍回溯當天的畫面。
他記得就是這裏沒錯。
怎麼會消失不見了?
「怎麼辦,她的屍首被人發現了,該不會查到我們頭上吧。」
正當齊明苦思冥想時,走廊轉角處走出兩道人影。
他迅速飛上屋檐,探頭往下看。
「又不是我們殺的,慌什麼。」
說話的兩人,看模樣是溯王府的婢女跟小廝。
說着說着,兩人開始脫衣服。
齊明臉黑下來。
他正準備將兩人迷暈帶回去。
「偷情了!」
一道尖叫聲驚天動地。
溯王府瞬間燈火通明。
偷情的兩人手忙腳亂穿衣服。
溯王剛回府就聽說府中有下人偷情,他哦了聲,讓管家自行處理。
「殿下,他們偷情的地點在您屋前。」
話音剛落,溯王猶如一陣風朝外走。
婢女小廝跪在地上。
「還真會挑,挑個埋了死人的地方,刺激嗎?」溯王問。
小廝嚇得瑟瑟發抖,突然指着身旁的婢女道:「殿下,都是這賤人勾引的我,奴才知罪。」
婢女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溯王嗤笑:「她勾引的你?那本王將你那玩意兒剁了,任誰勾引都沒用,不是更好。」
「殿下饒命啊。」小廝抖如篩糠,大汗淋漓。
溯王站起來。
「說,埋在蘭花底下的女屍跟你們什麼關係?」他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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