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太太氣急攻心,直接暈厥過去,幸得林清禾接住,否則栽下去,必中風。
林清禾給她扎了幾針,這才出了屋子。
「少觀主,我祖母如何了。」彭生武見她出來,急忙迎上去。
林清禾沒回,反而認真看他的面相,直將他盯的十分不自然,她道:「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好面相,能當官。」
聽到好話,彭生武下意識一喜,又抿嘴。
「放心,你祖母沒事,我徒兒醫術精湛,在她手裏就沒救不活的人。」道元忍不住開口。
彭生武沖林清禾作揖:「多謝少觀主。」
林清禾嗯了聲,看向虞聽晚:「不過你們確實無姻緣,若是強行在一起,其一家必定衰落,最終因為懸殊太大,導致和離。」
兩人神色皆變。
彭生武忍不住反駁:「不管虞家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變心。」
林清禾笑了聲:「你倆結親,是你家衰落呢。」
彭生武愣住。
虞聽晚若有所思,她道:「願聽詳聞。」
林清禾朝姜早招手:「徒兒,你來說。」
姜早被點名,有些緊張,她看兩人面相又結合八字,慎重開口:「簡單而言,兩位都不是對方的正緣,雖然對你們而言很殘酷,但八字不會騙人,顯示確實如此。
若是在一起,一定有方會變。」
彭生武與虞聽晚對視眼,都看到對方真摯的情意。
說實話,他們並未全信。
林清禾也不多言,她起身:「我們走吧。」
彭府管家追上去,將萬兩銀票奉上。
林清禾一行人道謝後,離開彭府。
他們在橋附近擺攤算卦。
林清禾將四人分散,一個人一攤子,還別說這法子不錯。
攤子一多,引得路人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想算卦的都去了林清禾的攤子。
紅蓮一頭扎進了錦州的青樓。
快天黑時候,一個長相清秀,滿眼怯弱,二十左右的小婦人在林清禾的攤子前坐下,她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艱難啟齒:「小師傅,我想讓您給我算算子女運。」
林清禾聞言抬頭,她的子女宮蒙上了一層灰,夫妻宮也顯示會二婚,她斟酌了下言語道:「你這個相公生不了。」
小婦人驚的瞪大眼,壓低嗓音問:「這是何意、」
在林清禾旁側班攤的道元無聊的很,聞言忍不住道:「就是你男人不行,生不了孩子。」
「胡說八道!哪兒來的臭道士,賤蹄子還不滾回家去,你哪兒來的錢問卦!」
一個粗壯的婦人氣勢洶洶,直接一腳踢翻道元的攤子,一把揪住小婦人,掄起拳頭就是狂揍。
「娘,別打了,是丹娘的錯,你別遷怒無辜的師傅。」名為丹娘的小婦人不敢大聲哭,強忍住疼痛勸道。
婦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呸!都是坑蒙拐騙的騙子,什麼道士,滾吧!」
有路人看不下去,紛紛圍攏過來。
「你這婆娘怎麼說話的?清山觀給咱們錦州捐了三十萬兩,他們都是道士!沒他們的幫助,光靠朝廷來人,我們早就餓死了。」
「就是,做人要講良心,這紙上白紙黑字寫着,算一卦只需要三文錢。你問,人家算,這算哪門子的騙,你情我願的事!
信就信,不信就當花了幾文錢解惑。」
「大家算卦也是真的心底十分無奈,又或十分苦悶,不好找別人來說,所以找道士問問。
一是開解自己,二是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我覺着甚好!」
路過的百姓開腔,主動將道元的攤子復位,最先說話的中年男子是個屠夫,他看到道元的臉,震驚不已。
他指着道元。
惹得道元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步,他生得五大三粗,一個有兩個他那麼大。
屠夫激動道:「他便是清山觀的觀主!他剛來咱們錦州時,在我鋪子裏買了上百斤豬肉,大傢伙兒有幾日喝到的肉粥,就是他買的肉。」
眾人視線統一看向道元。
下一刻,紛紛下跪,對他感恩不已:「多謝觀主。」
林清禾也被這陣仗所驚,她看到了成百上千的功德光朝道元涌去,她眸光涌動。
道元積攢越多功德,對他修行跟身子骨都會越好。
積攢福報,也是在積攢壽元。
婦人早就嚇得瑟瑟發抖,落荒而逃,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拉上丹娘。
林清禾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丹娘身上。
為了更多的功德能落在道元身上,林清禾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烏泱泱一片百姓道:「諸位,我是觀主的徒兒,是坤道,醫術尚可,我會在此處義診三日,不收任何銀兩。只需要諸位回家誠心感激我師傅,對着月光為他祈福。」
道元一愣,百姓也一愣。
林清禾解釋道:「我師傅生辰快到了,我想收集父老鄉親們的祈福,為我師傅慶生。」
原來如此。
百姓們紛紛點頭。
「好,小道士,只需要祈福,心中感激就可以了嗎?」
林清禾重重點頭:「不錯,你們的祈福,我們能感知到。」
百姓們覺着好神奇。
就在這個時候,彭府管家來了,他急匆匆趕到,見鬧事的人已經走了,鬆了口氣:「觀主,少觀主,我家老夫人醒了,特地派我前來幫忙。」
許多百姓都認識他,忍不住問了幾句。
得知林清禾剛說的話,彭府管家大誇特誇她的醫術。
百姓們紛紛表示,今夜定對着月光為道元祈福。
眾人都散去後,道元看向林清禾,心底感動又心疼,他知道,她都是為了他。
道元踮腳尖,林清禾立即低下頭。
道元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乖徒都長大了,為師摸不着你的頭了,也出息了,會保護師傅了。」
林清禾讓他摸完,抬頭眯着眸子哦了聲:「白日你還說我是逆徒,你就說讓不讓位吧,趕緊養好身體頤養天年,觀主之位就給我了.」
剛升起來的溫情,瞬間打破。
道元哼唧:「你都當國師了,還搶什麼觀主之位。」
「你不懂,官多不壓身。」
...............
田家,丹娘回去後遭到婆婆的一頓擰肉後,吃過晚飯就被她推進房間造人。
她的相公田耕也熱衷於那檔子事,兩人到榻間時,丹娘老覺着不對勁,她推開田耕。
鬼使神差的走到門前,在田耕驚訝的眼神下,緩緩俯下身子,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
門縫隙,一雙陰森,眼窩凹陷厲害的眸子對上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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