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面和王語琴插科打諢地討好,終於讓王語琴的怒氣稍弱了一些。不過,估計再度見面的時候,王語琴發個「大招」是難免的了。
約好了晚上一起吃個飯,韓瀟才掛斷了王語琴的電話。
翻了翻短訊,韓瀟先給家裏面打電話報個平安,然後才撥通了江玉燕的電話。
江玉燕的電話一通,緊接着便聽到江玉燕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你在哪兒?」
「我?我在海角市啊!」
「嗯……」江玉燕那邊似乎鬆了口氣似的,「……你先回國了就好。這次在南越這邊的事情,鬧的挺大的,你要是繼續留在南越,說不定就被查出來了……」
「咳咳……」韓瀟輕咳兩聲,伸手摸了摸鼻子,「你說什麼先回國的?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海角市,前幾天玩了一款遊戲,超級贊……」
江玉燕輕哼一聲,道:「你能騙得了我?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人,就是你沒錯!我可忘不了你,你哪怕是化成了灰,我都認得你!」
「呃……」韓瀟一聽這話,索性耍起了無賴,「你這說什麼,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江玉燕冷哼一聲,然後才道:「謝謝你專門來救我……」
「呵呵……」
韓瀟笑着,有些聽不明白。專門去救她?韓瀟當初只是湊巧遇到的吧……心裏面一思索,韓瀟猜測,江玉燕十有八九是誤會了,覺得韓瀟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
這誤會要不要這麼大?
他倒是有心實話實說的,只不過,這時候把實話說出來,是不是有點煞風景?
「……我聽說的消息,這次海防市這邊明珠江景酒店的爆炸案,應該是越新統一戰線組織發動的一次襲擊……你跟越新統一戰線組織有關係沒有?」江玉燕問。
「這個……應該沒有吧?」韓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以前或許沒關係,但現在……阮陳梅香加入了越新組織。他也每個月答應給越新組織「經濟援助」,這關係要怎麼破?
不過,韓瀟話一出口,緊接着就反應過來。這麼回答,豈不是變相地承認自己當初確實在海防市了?
韓瀟又連忙輕咳兩聲,道:「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良好市民,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當然跟它沒關係了。」
江玉燕無視了韓瀟後面的辯解,問道:「什麼叫應該沒有?算了。反正看現在的情況,應該追查不到你的頭上。南越這邊已經認定,這應該是越新組織發動的一次恐怖襲擊。你以後只要別再戴着那張面具、拿着你的奇門兵器胡亂出手,會盯上你的人,應該不多……」
又和江玉燕聊了幾句,韓瀟才掛斷了電話。
貌似有了這次救命之恩後,江玉燕對韓瀟的態度,又好了很多啊……
又給劉文軒回了個電話,掛掉之後,韓瀟給阿彪打了個電話過去。
阿彪的電話沒多久接通。緊接着便聽到阿彪的聲音說道:「韓生,您可真牛!我阿彪沒有服過幾個人,但您……我是真服了……」
韓瀟呵呵一笑,聽阿彪這意思,應該是從皮貨張那裏聽到了一些消息了。
「阿彪叔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兒?」韓瀟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阿彪苦笑一聲,道:「是皮貨張。那老東西要我從你這裏討一個人情……」
「人情啊……」韓瀟愣了一下,道,「這是應該的。」
這次在海防市的事情。有皮貨張幫忙,可省下了不少工夫,而且也避免了很多危險。如果沒有皮貨張,僅僅只是找這些仇人的位置。就夠韓瀟頭疼的了。
頓了頓,韓瀟才又問道:「對了,張叔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阿彪很明顯地一個停頓,「……他跑路了。」
「跑路了?」
阿彪的聲音聽起來頗為無奈:「聽說海防市那邊的調查力度實在是太強了點,再加上韓生您大手筆,炸掉了明珠江景酒店的整個六樓。好幾個特殊部門都出面調查。皮貨張說,他要是再不跑路,恐怕就跑不掉了……」
「呵……炸掉酒店六樓的,可不是我。」韓瀟先把這個黑鍋給甩掉,「不過,張叔跑路,也確實是被我連累了……他跑路去了什麼地方?」
「去倭國了吧?皮貨張是在倭國出生、長大的,在琉球那邊有幾個朋友混的還不錯……」
「倭國出生、長大的?小日本?」韓瀟聲音中帶了幾分冷淡。
阿彪笑着說道:「韓生可別這麼對他說,他會跟你急!皮貨張是琉球國民。琉球王國知道吧?皮貨張祖上是琉球國的,後來雖然被小日本給佔了,卻有那麼一批人,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日本人,堅持自己是琉球人的。他就是其中一個……」
「琉球國啊……」
韓瀟還真知道一點。
琉球王國包括現在的倭國沖繩縣,是由沖繩、宮古、八重山叄個群島為中心,總共140多個大小島嶼組成。
歷史上的琉球王國,在明清時候都是華夏的附屬國;倭國也曾靠着武力,對琉球國進行敲詐,形成了「一國兩屬」的局面。明治維新運動之後,倭國侵略擴張的欲望膨脹,最終在1879年的時候兼併了琉球王國,這也代表着琉球王國的覆滅。
不過,倭國雖然實際佔據了琉球國的領土,但曾經的琉球國民對倭國的統治並不認可,歷史上發生的琉球獨立事件時有發生,武裝衝突也有一些。就算倭國為了分化、融合琉球王國的「遺民」,數次強制移民,但依舊沒有用處。
現如今的二十一世紀,依舊還有無數琉球人呼籲着琉球獨立,要求從倭國的統治中掙脫出來。明里暗裏的此類組織,也着實不少。
是以,現在一聽皮貨張自稱是琉球國人,那就是專門跟小日本作對的了!韓瀟一下子對皮貨張又充滿了好感,連聲道:「你轉告皮貨張一聲,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絕對義不容辭!」
掛掉了阿彪的電話,又回了幾個電話,看看時間。韓瀟沖了個澡,躺在床上眯了一會,才開車去接王語琴。
王語琴並不在家裏,而在明盛集團。
半道上給王語琴買了一束玫瑰花,進了大樓。問過前台MM王語琴的辦公室後,才慢悠悠地走進了電梯。
走到了王語琴的辦公室前,便看到了一個西裝革履、精氣神十足的人正在門前候着,手裏面也捧着一束玫瑰花。
看到韓瀟走了過去,這個人上下掃了韓瀟兩眼,只見韓瀟上身隨意地套着一件T恤,下身穿着沙灘褲,腳下人字拖,再加上現在還曬的有些發紅的臉,看上去土氣極了。
從衣着打扮上感覺韓瀟不像是個人物。那個男人昂着頭,一臉傲氣地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的?」
這哪兒來的二貨?你說話的時候臉朝着天,就不怕天花板掉下來,把你的門牙給砸掉了?
韓瀟白眼一翻,懶得理會,直接敲了敲門:「老王,我來了!哎?你辦公室怎麼鎖着門?」
韓瀟本來想推門進去的,結果伸手一推,才發現鎖着門。
「老王你個頭!給我等着!」
門內傳來了王語琴怒氣騰騰的聲音,然後便聽到一陣「噔噔」的聲音。「嘎吱」一聲,房門打開,王語琴肩膀上挎着一個包包,走了出來。先沒好氣地瞪了韓瀟一眼。
韓瀟旁邊,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立刻湊上前去,手裏面的玫瑰花向前面一遞:「語琴你好,從上次見面之後,我就為你的美貌、氣質吸引,無法忘記你。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空……」
王語琴掃了這個男人一眼。隨手把他遞過來的玫瑰花丟到地上:「你特麼是誰?我跟你很熟?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啊……呵……」這個男人看看地上的玫瑰花,被王語琴連續三個問題給問的傻眼了。而且,他剛才聽到了什麼?王語琴居然說髒話了?
這一定是個錯覺!嗯,一定是錯覺……這麼有氣質的一個美女,怎麼可能會說髒話?
「……我、我是金鼎集團國內運輸部的業務經理和明,我們三天前在談業務的時候見過……」
「誰特麼記得你?」王語琴又罵了一句,然後走到了韓瀟跟前,腳尖在韓瀟的鞋子上踩了一下:「你個混蛋!這四天到底跑哪兒去了?你要是說不清楚,我要你好看!」
「呵呵……」韓瀟嘴角抽抽了兩下。
媽蛋!
這娘們兒還真踩啊!這下子夠疼的。
不過,自個女朋友生氣了,被踩就被踩了唄,誰讓咱疼老婆。
韓瀟自嘲地笑了笑,連忙把手裏的玫瑰花遞給王語琴:「琴琴別生氣哈~咱們先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我給你慢慢解釋好不好?」
「不好!」王語琴輕哼一聲,接過了玫瑰花,但還是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架勢。
韓瀟恬着臉,伸手把王語琴摟在懷裏;王語琴掙扎了兩下,又在韓瀟的腳上踩了兩腳,才氣哼哼的作罷,和韓瀟一起進了電梯。
周圍幾間辦公室也有人出來看了兩眼,看看地上的玫瑰花、和明,又看看已經進了電梯的韓瀟、王語琴,都報以同情的眼神。
圍觀的人裏面,兩個和王語琴住在公司里同一間公寓的MM也在。
「那個不就是王經理的男朋友嗎?」
「那天在公寓裏面看到過哦……他們兩個肯定已經……你懂的。」
「懂什麼懂?敢說王經理的閒話,小心被開除。」
……
這段對話被和明聽個一清二楚,就跟又在和明的胸口捅了一刀一樣。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好X都被狗X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