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抱着玫瑰花穿過大堂,她感覺路過的人都在看她,這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心裏又甜甜的。
進了電梯,她又嗅了嗅懷裏的花,嗔怪:「誰讓你破費的,這得好幾百吧?」
周暮行看着她明明很開心的笑臉:「路過花店,覺得不錯就抱走了。」
江眠唇角揚得更高,突然蹙眉,從花朵的隱蔽處拿出一張卡片:「還寫卡片了?不會是什麼肉麻的話吧?」
臉上有了期待。
周暮行也跟着蹙眉:「沒寫啊,抱着就走的,下次我一定寫。」
江眠已經打開了卡片,把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親愛的梅:三周年快樂,你是我的星辰大海,我永遠愛你。」
江眠抬起頭,指間夾着卡片,斜睨着周暮行:「到底哪兒來的花?還是說,你送錯了人?三周年,周暮行,看來我還是個小三啊。」
周暮行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嬉皮笑臉起來:「胡說八道什麼,我路過花店看到這束花好看,就讓老闆給我,老闆說是別人定了的,準備給我重新包一束,我想早點回來,沒時間等她慢慢包,就多給了五百塊,讓她把這束給我了,看來是她太粗心了,卡片沒取出來」
他把卡片拿過去,隨手就撕成了碎片:「小醋缸子,吃醋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要不是在電梯裏,現在真是個接吻的絕佳時機。
江眠「哼」了一聲:「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你在嶺城就是有個心心念念的『梅』,看來我跟着來是打擾到你了。」
「嘿你還來勁兒了?我喜歡看你吃醋是不假,但是你要是為此生悶氣那就不好了。」周暮行攬住江眠的腰,也不管還在電梯的攝像頭下面了,直接吻住她伶牙俐齒的小嘴。
「好好檢查下,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他說得一本正經,把江眠的唇舌都挑逗了一遍。
江眠一隻手抱着大大的花束,雖然羞澀,但是根本推不開他。
她被迫膽戰心驚的接了個長長的吻,眼睛一直盯着跳動的樓層數字,心裏緊張無比,就怕有人突然進來。
高度的緊張加上隱隱的花香,以及男人過人的撩人吻技,讓她的體驗別有一番味道。
電梯門開的時候,江眠臉色潮紅。
周暮行拉着她的手,大步朝房間走去,好像有什麼急迫的事要做。
江眠跌跌撞撞的被迫小跑跟上他的腳步,剛進了門,她就被抵在牆壁,大手掌着她的後頸,吻得越發放肆大膽。
江眠手裏的花束再也抱不住,從懷裏掉落在她的高跟鞋邊上,花瓣散出來一些,飄起來落在周暮行的皮鞋旁。
江眠節節敗退。
從懷孕以後,她還是第一次重新體驗到這樣的悸動和強烈的期待。
懷孕的時候他們次數非常的少,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生了孩子後,她因為有撕裂的傷口,一直有些逃避這樣的事。
現在,一切都被拋在了腦後。
周暮行瘋狂,她也不弱,情不自禁的時候,在他身上落下了不少斑斑點點的印記。
第二天起床幫周暮行穿襯衫打領帶的時候,她的臉像紅透的柿子:「還好是穿長袖的季節,不然丟死人了。」
周暮行卻像是獲得了戰利品一般自豪:「有什麼丟人的,我喜歡得不得了。」
江眠替他扣紐扣:「不要臉,臭顯擺。」
周暮行俯首,親了親她的側臉:「娶到你,誰不想顯擺?昨晚體驗超棒,今晚繼續。」
江眠瞪了他一眼,錘了一下他的胸膛。
周暮行寵溺的看着她,「累了就多休息會,別急着出去跑工作的事。」
江眠「嗯」了一聲,繼續給他扣襯衣紐扣:「知道,今天你要是結束得早,一起吃晚飯。」
周暮行道:「行,時間確定了我打給你。」
他自己把領帶調整好,捧着江眠的臉又要了一個分別吻,把江臉親得氣喘連連的,扔下她跑了。
江眠摸着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唇,無奈的笑了笑,早餐也不吃,縮回被窩睡回籠覺。
宋琅在餐廳坐了一上午。
沒看到江眠下來吃早餐午餐,也沒見江眠打電話叫送餐。
他真有些按捺不住,想去敲門看看,又怕嚇到江眠,把他當成是偷窺狂。
江眠睡到中午一點,還是覺得身體酸軟,強撐着起了床,洗漱後先下樓去餐廳。
宋琅百無聊賴,正要走的時候,看到江眠來了!
他眸子瞬間有了亮光,朝她走了過去。
江眠剛坐下,就看到宋琅出現在自己面前,她訝異一瞬,站了起來。
「宋先生,昨天的事好像有些誤會,對不起。」
她先倒了歉。
宋琅:「你知道了?」
江眠不好意思的帶起淺笑:「我聽說了,當時說不認識我的那個人,應該是別人,我當時以為是你,所以朝你發了火。」
她這樣的坦誠大方,讓宋琅更加的喜歡。
他也綻出笑容:「我可以坐下來嗎?」
江眠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畢竟就這麼一直站着說也不太好。
宋琅在她對面坐下:「我也是後來才從前台這裏知道的,一直想找你解釋清楚,但是不好貿然去打擾,便想着你肯定要下來吃飯的,還好,我真的等到你了。」
「你一直等在這裏?!」江眠的瞳孔明顯放大了一些。
宋琅從小有宋越護着,撒嬌和拿捏人有一套,現在不過是一句話,就成功的讓江眠有了愧疚。
這讓他非常的滿意。
他眼神真誠:「也沒有等好久,四五個小時而已。」
江眠更加的不自在起來:「就為了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嗎?」
宋琅不板着臉的時候,笑容像和煦的春風,讓人光是看着就舒坦。現在他就是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認真的說:「也不只是為了解釋」
江眠的心臟微微懸起。
通過這幾句交談,她覺得宋琅是個挺真誠的人,認識他的感覺還不賴,甚至多說幾句,她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親近,頗有好感。
但是要是他真的對自己有別樣的心思,那這個朋友,她交不了。
她甚至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宋琅千萬不要說出類似於喜歡自己的話或者暗示來。
宋琅看着江眠的表情,把她的小緊張全收眼底,緩緩的說:「昨天那個服務生說,你是個很好的客人,人美麗大方不說,還特別好說話,而且見義勇為,是女中豪傑。這樣的人,我想交個朋友。」
反正這些誇人的話江眠是不可能找服務生對峙的,還不是隨他自己發揮。
偏偏江眠現在對他不怎麼設防,還真信了,道:「太誇張了,昨天的事我也有責任,是我突然站起來,她躲閃不及才撞上我的,我知道酒店遇到這種事肯定不能說是客人的錯,不想她被責罰,所以才為她說了兩句話,遠遠沒有你說的什么女中豪傑這種事。」
宋琅道:「反正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我來說,你這樣大度寬容的客人,真的很少見,衣服你沒收,那今天這頓午飯,算我的賠禮,這次你不能再推辭了,不然我還真怕你出了門給我們差評。」
他半開玩笑的語氣,讓江眠無法拒絕。
江眠笑了笑,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琅心裏暗暗吐出一口氣,高興得想翻跟頭,但是表面上還保持着鎮定:「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宋琅,這家酒店以前是我哥宋越管理的,我剛接手不久,所以前台以為你找的是我哥。」
江眠面帶歉意:「我大概也理清楚了,我叫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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