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百二十五章 來自法國的電話
出門之後,斜穿樹林外上了一條山坡。【】此刻我還不能返回市里,後背有傷,如果被人發現,那是躲不過警察耳目的。找了個偏僻的山縫躲進去,從包里拿出銅鏡放在身後,將上身脫光,從鏡子上折射出的畫面,看到幸好肉沒咬掉,不然還真不易善後。
現在散血符又派上用場,先抹在這圈牙印上,使其淤血散開。再掏出過陰土,膠水,白酒,以及三種符水,攪拌到一個小碗內。這幾種東西可調配出「陰間面膜」,這種面膜不是保養肌膚的,而是直接粘貼到死鬼的臉上,形成一層薄而透明的臉皮,具有生人一樣的氣色。之前我製作了幾個送給斗笠哥讓它哄妞兒用,此刻便想到這個法子暫時遮蔽傷口。
調好粘稠的漿糊後,放在太陽下暴曬。由於其中有膠水,不過兩三分鐘就凝固了。但取出來還是軟乎乎的,可任意改變形狀。我撕掉一塊,反手糊到背上,遮住了那圈牙印。然後取出一張白符,念咒燃燒,再把符火拍到「面膜」上。隨即感到一陣灼痛,但瞬間疼痛便消失了。
仔細再看銅鏡,背上光滑如初,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不由心下大喜,哥們又實驗成功一種新發明。
這東西雖然是給鬼用的,但摻加了陰陽調和的符水,也可以用在人的身上。它徹底干透後,邊緣會跟皮膚較好的融合,顏色也會變得一致,同時會遮住牙印和一切瑕疵,不露一絲破綻。
當下收拾了東西,可是血衣很難處理,必須更換。想了想後,給凌薇發過去一條短訊,叫她瞞着凌風,給我送一件上衣過來。剛好我翻過這座山頭,遙遙看到小丫頭的身影出現在了山腳。
我倆在山腰上碰頭,迅速換下血衣,就地挖坑把血衣埋了。
「你怎麼受傷了?」凌薇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什麼都不要問了,現在凌風什麼情況?」
凌薇皺眉說:「他一個小時前,忽然不聲不響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冷哼一聲,心說他一定就在木屋附近監視,只不過現在肯定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我怎麼失蹤的。他儘管精通國外巫術,可對於國內深奧的道術一竅不通,絕不會想到我是隱身逃走的。
「今天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病號去診所嗎?」我覺得凌風不可能是單幹,一定還有同夥。
凌薇思索片刻說:「特殊的病號倒沒有,中午的時候,房東來過一趟,問他太太是否來過診所。」
我心頭一凜,忙問:「房東太太是否來過?」
「沒有。」
我心想房東去找太太,說明太太失蹤不久,最多是早上的事兒。又問凌薇,凌風從早上到中午,有沒有離開過診所?小丫頭搖頭,她七點就去了,為堂哥帶去了早餐,那個時候凌風就魂不守舍地坐在櫃枱里,一動沒動過。
「你有沒有見過房東女兒?」我接着問。
「沒有,房東太太我都沒見過,還是今天才認識房東先生。」
凌風要做什麼,絕對會瞞過凌薇,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我於是叫她回去繼續監視凌風。等她走遠後,我繞道上了東郊國道,攔下一輛三輪出租車,把我送回店鋪。三輪出租車沒有牌照,所以使用這種交通工具一般不會留下線索。
劉小米還在店鋪里,和白霆飛有說有笑,見我回來打聲招呼,但我沒心情理他們,嗯了一聲直接進裏屋。然後坐在藍小穎床前犯愁,今天雖然找到了纏骨嬰靈,但近在咫尺,卻沒能抓住。儘管嬰屍會帶回警局,可那玩意只不過是個空殼,現在幾乎沒什麼價值。重要的是嬰靈,只有逼它收回詛咒才行。
但這次它逃走後,再想找到那便千難萬難了。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嘆口氣。
「白宇,有警察找你!」白霆飛在外面大叫。
我不由皺緊眉頭,警察怎麼會找上門來的,我哪裏做的不夠謹慎了?對,是凌風報的案!
來到前面店鋪,有倆面熟的警察在等着。我叫不上他們名字,他們卻臉帶笑容叫了聲白先生。隨後道明來意,果然是有人報案,樹林木屋中的殺人案是我乾的。
聽到殺人案,白霆飛和劉小米都嚇一跳,顧不上卿卿我我,全都瞪大眼珠瞧着我們。
我極力鎮定心神,和倆警察笑道:「誰這麼無聊,居然告我殺人?」
一個年輕點的警察壓低聲音說:「這次報案也很奇怪,是從法國打來的,指名道姓,就是白宇殺的人。還有,說你背後被死者咬傷,留下了證據。而我們剛從東郊兇殺案現場得到消息,死者牙齒上確實有血跡。」
我聞聽此言,心裏感到極其震驚,房東太太還是死了!
表面上我卻鎮定如常,皺眉問:「到底什麼情況,二位能不能詳細跟我說一遍。先坐,哥,你去泡壺茶。」
「茶不喝了,我們現在先跟你說明情況,然後你配合檢查一下。」年長一點的警察,口氣顯得很和藹。不過那因為是我,如果換做別人,哪跟你這麼多廢話,可能直接扒衣服了。
白霆飛還是屁顛屁顛泡了壺茶端上來,倆警察便坐在凳子上,年長的簡單說下情況。他們進門便看到兩具死屍,一個是掛在門板上的嬰屍,一個是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兩者死狀基本相同,都是被青色絲線勒破皮肉,直至纏到骨上,活活被折磨死的。
劉小米忍不住啊地發出一聲驚呼,這種死法太過殘忍,並且還有一個孩子,換誰聽了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我們家傻哥哥,卻呆呆的沒啥反應,他傻嘛。
我咬牙切齒對這種令人髮指的惡行進行了一番指責,然後乖乖接受他們的檢查,將衣服撩了起來。
倆警察仔細檢查時,白霆飛和劉小米也緊張地探過頭來看。當看到我背上沒任何傷痕,倆人如釋負重地長出口氣。
年輕的警察皺眉說:「奇怪,怎麼沒有傷口呢?」
我想脫鞋拍他丫的,為毛非要跟我用勁呢,哥們哪得罪過你?
年長的警察笑道:「不是白先生不是更好嗎,否則我還正在發愁呢。對了,白先生你剛才出去過嗎?」
我還沒開口,白霆飛搶先說道:「出去了,但他沒殺人!」
我勒個去的,你不說話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