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策率領的三千黑騎,衝進秦非的兵營,如入無人之境。
踏踏踏!
馬蹄聲,吵醒了熟睡的黃庭郡士兵。
他們剛出營地查看,便被掄來的馬刀,割了脖子。
別看只有三千黑騎,但全副黑甲的他們,戰力卻遠在秦非兵馬之上。
一時間,秦非的兵營之中人仰馬翻,亂鬨鬨的,跑出兵營的士兵,在夜色中好似無頭的蒼蠅,東奔西走,亂作一團。
「是敵人的騎兵,他們闖進了兵營里!」
「快跑啊!他們殺過來了。」
一名千夫長,率領自己堪堪集合起來的人馬,想要抵禦,卻被黑騎瞬間衝散。
白策縱身一刀,內力宛如一座山嶽,劈飛了那千夫長手裏的長劍,刀鋒順勢下壓,將對方抹了脖子。
屍首被奔行而過的戰馬,踏得面目全非。
只一個衝刺,便有近兩千黃庭郡的士兵喪命。
本來白日裏作戰的士兵,就身困體乏,此刻沉重的身驅,又哪裏趕得上馬快。加之,又是晚上,黑騎縱橫,也分不清到底來了多少人。
「殺!」
「凡是黃庭郡兵馬,一個不留!!」白策大聲喝道,策馬呼嘯,衝鋒。
聽到動靜的大將秦非,當即提大鏜而出。
他手裏的那把大鏜,形似馬叉,中間呈劍狀,兩鋒中有脊,足有五百斤重。
秦非眉目一橫,怒嘯道:「為何西鳳郡的騎兵會進兵營,誰守衛的大門?」
「該死的!負責巡邏的偏將王剛在哪?」
這時,小將霍啟雲,匆匆而來,報道:「大將軍,偏將王剛已經被殺....聽人說,是被偏將劉爽所殺!」
「什麼?!劉爽那廝,竟然背叛我黃庭郡?」
秦非恨得牙痒痒,本來他手下的戰將已是不多,不想那個劉爽叛變,還殺了偏將王剛。
但,現下也不是發火之時。
當即吩咐道:「霍啟雲,本將任命你為副將,立刻組織人馬,迎戰西鳳郡的黑騎。」
霍啟雲聞言心裏五味雜陳。
「早不任命,晚不任命....兵馬崩潰了,任命我為副將,真是噁心至極。」霍啟雲心裏不爽。
但還是遵命行事,快速呼喊,鳴鑼,聚合兵馬。
而大將秦非,則是提着大鏜,上了戰馬,帶着自己的上百親兵,直奔領頭的白策衝去。
「白策!果然是你!」秦非識得白策。
白策見是大將秦非,並不畏懼,反倒戰意更濃。
當即,策馬而上,手上長槍舞動,宛如龍蛇,襲向大將秦非。
秦非成名已久,一把大鏜被其使得.....如開山劈岳一般,劈砸向白策。
白策運轉真氣,內力加持,勉強支撐!
二人鬥了數十回合,越戰越勇!
「不愧是歐陽生的親信,你白策憑藉化勁後期實力,能和我化勁巔峰戰這許些回合,已經足矣自傲了。」秦非虎目之中,露出幾分欣賞之色。
白面白策斥罵:「要戰便戰,廢話真幾把多!!」
二人交鋒大戰,愈發兇狠。
而白策的黑騎,已經沖了三個來回。
開始時,幾乎沒遇到什麼抵擋。
但,隨着黃庭郡兵馬聚攏,便開始有黑騎殞命。
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兵營,三千黑騎也不算多,還有一半是剛剛加入的,戰力不及老兵.....
所以殺傷敵人的同時,也不斷有黑騎喪命。
「為了西鳳郡....戰!」
「殺光這群入侵者!!」
黑騎戰意比那些黃庭郡的士兵更濃。
而那新晉副將霍啟雲的統兵能力,也是不俗,已然聚集起了數千兵馬。
叫道:「不要單獨衝鋒.....用盾牌抵禦,長槍攻擊!」
「是,霍將軍!」
一時間,亂作一團的黃庭郡士兵,在死傷了六七千人馬後,終於聚合在一塊,朝衝鋒而來的黑騎,襲殺!
有防禦,又處在人海之中。
很快,黑騎死傷便超過了一半。
這讓黑騎偏將白策,感到痛惜。
但,他們到此,就是來死戰的....就算喪命又如何?!
無人喪命,誰來保衛自己的家園。
就在黑騎誓死拼殺,決不後退之時。
副將霍啟雲所帶領的黃庭郡兵馬的後方,忽然傳來了一道喝喊聲:「白偏將莫急,我壽縣之兵前來相助!!」
副將令狐沖在輕易攻破黃庭郡的兵營大門後,便帶領壽縣一隊二隊兵馬,以及餘下的數千三縣兵馬,趁亂突襲而來。
這邊的動靜,八面坡陣地那邊的令狐沖兵馬,已經探知。
知道這是奇襲的好機會,怎能放過!
「哈哈哈!」
「秦將軍,壽縣之兵來了....我看你們黃庭郡的兵馬,今晚必敗!!」白策出言譏諷。
大將秦非面色難看,回頭,朝霍啟雲吩咐道:「殺光壽縣之兵,死戰不屈!!」
「是,大將軍!」
片刻後。
兩方人馬,再度大戰。
白日裏的戰意,蔓延到了晚上....殺意濃濃,盡皆拼死相殺。
而手持法寶機電槍的林雙兒,則是趁着大將秦非不備,慢慢靠攏了過去。
......
除了八面坡。
東萊村主營這邊。
三隊柴小五也遵照秦宇之命,率領一千壽縣之兵,於深夜,偷襲了東萊村裏的呂超兵馬。
一千壽縣之兵宛如虎狼,進村後相互配合,廝殺不斷。
甚至於,兵營中許多士兵,還在睡夢中,便被割了脖子。
諸葛連弩密集射出箭簇,然燒瓶燒毀一個個的兵營。
「是壽縣的兵馬,他們進村了!」
「快跑!別被他們的法寶,奪去了性命。」士兵們慌亂失措,早就喪了膽,只能朝主帳奔去。
躲在地道中的黑白護法,聽到動靜....趁亂,將呂超兵馬的糧草,給點燃了。
「報!將軍....壽縣之兵趁夜偷襲。」一名親隨進到大帳中,稟報。
聞聽消息的呂超,慢慢坐起身來,臉上充斥着灰白之色,因為中毒加深,嘴唇一片烏紫。
噗!
一口鮮血,被其噴了出來。
在那親隨愕然的眼神中,大將呂超暈了過去。
這時。
副將恆常春進到了大帳,過去查看呂超的情況,見其只是昏迷,並未因毒喪命,稍稍鬆了口氣。
而後,叮囑那個戰戰兢兢的親隨,道:「呂將軍中毒一事,莫要傳出去,不然,本將定斬不饒!!」
「是...是,小的知道了。」
隨即,儘管知道無用,但恆常春還是嘆氣,把一粒常用的解毒丹,塞進呂超嘴裏。
而後,副將恆常春便持劍,衝出營帳,聚攏人馬,喝道:「隨我阻敵!!」
可是。
一名小將卻是匆匆來報:「恆將軍,不用阻敵了.....敵人退了。」
恆常春聞言,一愣,吃驚道:「敵人退了??」
那小將忙道:「是,敵人在殺傷數千我江寧郡的兵馬後,便自行退去,並未深入東萊村....不過,不過我軍的糧草被人給燒毀了!」
恆常春朝糧草所在的方向,望去,可不,那邊火光沖天。
正有江寧郡的士兵在救火。
「怎麼回事?」
「壽縣之兵,明明從西南偷襲的.....我們的糧草放在東北方位,為何會着火?」
那名小將小心道:「剛才我過去探查了,聽士兵說....是一白一黑二人,放火,燒的糧草,那二人都是化勁武者,身法凌厲,沒法第一時間困住他們,所以叫他們給跑了....」
「該死的!」
「那秦宇,要亡我江寧之兵啊!」副將恆常春,儘管憤怒,卻也無可奈何。
旋即,召集千夫長、百夫長等,安撫各自的士兵。
這時。
千夫長劉佩章,眼神幽沉,上前道:「恆將軍,我想見呂將軍....我有要事相報。」
恆常春問:「是何要事?」
劉佩章恭敬道:「是一件私密之事,只能與呂將軍言說。」
但恆常春卻思忖一陣後,淡淡道:「和我說便是,呂將軍睡了...此刻不便打攪。」
恆常春心裏很清楚....現下這邊江寧郡的兵馬,人心不穩,又被壽縣之兵的機關造物嚇怕,膽怯...今夜還被壽縣之兵偷襲,糧草更是燒毀...
若是再讓他們知道,將軍呂超中毒,無力再戰的消息。
那麼,不用壽縣之兵進攻,江寧郡兵馬會自行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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