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黑衣男子發現被制服的黑衣男子,氣不打一處來,他們來到李晨風面前,左右開工,把李晨風揍得踉蹌倒地,再也站不起來。
李晨風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摔在地上,耳邊嗡鳴不斷,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兩名黑衣男子的身影在他模糊的視線中漸漸變得扭曲,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李晨風努力想要撐起身體,但每一次嘗試都像是與自己的身體做着徒勞的抗爭,力氣仿佛被抽空,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你們為什麼」李晨風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幾乎被夜風吞噬,但他的眼神中卻閃爍着不甘與憤怒。他不明白,為何無辜的自己會成為這場暴力的受害者。
兩名黑衣男子見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其中一個蹲下身來,看着李晨風,語氣中甚是冷漠:「為什麼?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永遠也惹不起的。」
說着,那人又用腳踹李晨風的身體,仿佛在確認他是否還有反抗之力。
確認李晨風已無力反抗後,兩人轉身離開,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李晨風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得很厲害,頭一側,閉上了眼睛。
林悠然以為他暈倒了,掙脫黑衣男子的控制,狂奔過來。
她伸手搖搖李晨風的肩膀,李晨風沒有絲毫回應,她把手伸到李晨風的鼻子那,發現已經沒有呼吸。
林悠然嚇了一大跳,「李晨風死了!蘇晴,是你害死了李晨風,我跟你拼了。」
林悠然怒氣沖沖地衝上來,要打蘇晴,兩名黑衣男子見她反抗,拿出匕首朝林悠然捅去。
那一刀,如同夜色中最刺眼的閃電,瞬間劃破了林悠然眼前的一切平靜。
就在這時,張梓明不經意間衝到眼前,那把刀直直地插進了張梓明的身體裏。張梓明的身體猛地一顫,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蓮,迅速染紅了他胸前的衣物,也濺到了林悠然的臉上,帶着溫熱的觸感,讓她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沌。
「梓明!你怎麼來了?」林悠然的聲音嘶啞而絕望,她伸手想要抓住那正緩緩倒下的身影,卻仿佛觸碰到了虛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梓明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在那一刻漸漸熄滅。
周圍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張梓明身邊擴散開來的血跡在無聲地訴說着剛剛發生的悲劇。四周的人群開始尖叫、慌亂,但這一切對林悠然來說都變得異常遙遠,她的耳邊只剩下自己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心中不斷迴響的悲鳴。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來啊!天啊,為什麼會這樣?」林悠然喃喃自語,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角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敢相信,那個總是微笑着,無論何時都願意為她擋風避雨的人,就這樣離她而去。
她看向蘇晴,火冒三丈:「一切都因為你,都是你,你害死了李晨飛、梓明,我跟你拼了。」說罷拔出梓明身上的刀,捅向蘇晴,蘇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她來不及反應,中了致命的一刀。
旁邊的黑衣男子們猝不及防,蘇晴中刀已經不可避免。
「你個小三,害死了我的梓明」蘇晴一邊說着話,身子慢慢軟了下去。
在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林悠然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悔恨交織的神情。她手中的刀還滴着鮮血,而蘇晴則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神中的光芒逐漸消散。
「不不是這樣的」林悠然喃喃自語,她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會動手,更未曾預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她原本只是想嚇唬蘇晴,讓蘇晴為破壞她和張梓明,奪走她心愛的人付出代價,卻沒想到一時衝動之下,鑄成了無法挽回的大錯。
周圍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有人尖叫,有人報警,混亂之中,林悠然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她跪倒在蘇晴身旁,淚水無聲地滑落。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林悠然在心底反覆質問自己,但答案如同深淵般深邃而無聲。她意識到,無論是對梓明的愛與執着,還是對蘇晴的怨恨,都在這場悲劇中化為了虛無。
一名黑衣男子打了張金明的電話:「董事長,你太太和兒子出事了,你快來。」
張金明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顫,茶水濺落在昂貴的西裝上,他卻渾然不覺。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瞬間刺穿了他內心的平靜。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目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和恐懼的眼神。
「你說什麼?他們...他們怎麼了?」張金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但顫抖的音調卻泄露了他的慌亂。
「他們出了意外,現在需要您立刻趕到現場。」黑衣男子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仿佛只是在傳達一個例行公事的信息。
打完電話後,黑衣男子給張金明發了一個位置。
張金明看到位置後,幾乎是以衝刺的速度衝出辦公室,走廊上的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卻無人敢上前詢問。
他一邊快步走向電梯,一邊迅速撥打蘇晴的手機,但電話那頭只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他撥了兒子的電話,同樣是無人接聽。
張金明的心懸了起來。心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着可能發生的每一種情況,但每一種都讓他心驚膽戰。
電梯門緩緩打開,他沖了出去,直奔停車場,一路上險些撞倒幾位員工。
驅車導航前往出事地點,張金明的車速快得驚人,紅綠燈在他眼中仿佛成了擺設。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妻子和兒子的面孔,那些溫馨的日常如同電影畫面般一幕幕閃過,讓他更加心急如焚。
林悠然看着死去的蘇晴和張梓明,知道自己逃不脫法律的制裁:如今這局面,為什麼我要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談戀愛呢!
林悠然呆立着,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冰冷的現實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着她的心。
淚水無聲地從林悠然的眼角滑落,她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膝蓋,仿佛這樣能讓自己在這無邊的痛苦中找到一絲安慰。
心中涌動的不僅僅有悔恨,還有對過往美好時光的懷念,以及對未來徹底絕望的恐懼。
「為什麼我要跟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談戀愛呢?」這句話在她的腦海中反覆迴響,像是一道無法抹去的咒語,讓她一遍遍地審視自己的選擇,尋找着那個讓自己步入深淵的起點。
或許是一開始的孤獨,或許是對成熟魅力的盲目崇拜,又或許只是想找一個有錢人過得輕鬆點
但此刻,所有的「或許」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現實已經無法改變。林悠然意識到,真正的勇氣不是逃避法律的制裁,而是面對自己的過錯,承擔起應有的責任。
她悲哀地想着,迅速蹲下身子拿起那把匕首,直刺向自己的心房。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襟,也似乎在無聲地訴說着她內心的絕望與痛苦。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林悠然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唯有胸口那股溫熱的液體在不斷地流失,帶走她最後的生命力。她的眼神開始渙散,但心中卻莫名地升起一股解脫的輕鬆感。
黑衣男子們依然冷漠地站着,看着這一切,誰也沒有上來阻止,大概他們也覺得林悠然該死。
就在這一瞬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張金明猛地沖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林悠然手中的匕首。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滴落,與林悠然身上的血跡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
「悠然!你瘋了嗎?!」張金明聲音帶着難以掩飾的憤怒與心疼。
林悠然艱難地抬起頭,望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是曾經最迷戀如今也最不願見到的面孔——張金明。她想冷笑,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她想哭,卻發現淚水早已在絕望中流干。
「張金明,我害死了你的太太和兒子,如今我也要死了,就當是為我的過錯贖罪吧。你再也沒有辦法找我報仇了哈哈哈哈哈哈」林悠然的笑聲微弱而沙啞,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張金明緊咬牙關,眼中憤怒不已:「你這毒婦,為什麼要害死我的老婆和兒子?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不會離婚的。你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因為我不甘心」林悠然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隨着話語的終結而緩緩下沉,仿佛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着,慢慢融入了周遭的黑暗與寂靜。
淚水與鮮血交織的痕跡,在她蒼白的臉頰和衣襟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印記。
周圍的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只有風還在不知疲倦地穿梭,帶着幾分寒意,輕輕拂過林悠然失去生氣的面容。
張金明抱着妻子和兒子,哭得死去活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無聲地訴說着他內心的絕望與痛苦。此刻的他,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量與堅強,丟掉了平日裏作為男人所堅守的那份體面與克制。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張金明的心中充滿了混亂與空白。他回憶起與蘇晴共同走過的點點滴滴,那些平凡卻溫馨的日子,如今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他後悔自己沒有多陪陪蘇晴和兒子,後悔沒有早點關注蘇晴近來反常的行為。
他的眼睛泛紅,淚水滴落在妻子蘇晴和兒子已經冰冷的手上。他緊緊握住他們,仿佛這樣就能將失去的溫度找回,讓逐漸冰冷的身體回暖,但現實卻如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割裂了他的希望,讓他既心痛又捨不得放下。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口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他幾乎窒息。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着那些溫馨的家庭畫面——妻子蘇晴溫柔的笑容,兒子活潑可愛的身影,以及他們三人圍坐在餐桌旁共享晚餐的幸福時光。這些畫面與現實中的冰冷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他更加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他開始意識到,外遇不僅摧毀了他的婚姻,更直接導致了家庭的破碎,這是他此生無法原諒自己的罪行。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願意用一切去換回那個完整的家,去彌補自己對妻子和兒子的虧欠。但現實沒有如果,只有無法挽回的後果和無盡的遺憾。
張金明腦袋空蕩蕩的,仿佛被抽離了靈魂,過往種種,一直在眼前浮現:那些童年的歡笑、青春的夢想、成年後的奮鬥,結婚後的生活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快速旋轉,每一個畫面都清晰而深刻,卻又遙不可及。他站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頭,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似乎都有明確的目標和方向。唯獨他,像是被時間遺忘在角落的孤魂,找不到回家的路
前方很渺茫,淚眼模糊的他看不到前行的路,但懷中的妻子和兒子冰冷的身體讓他不得不直面現實,他們的死亡是對他最嚴酷的懲罰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痛苦和自責。
懊悔,像一把刺刀扎在他的心上,疼得他無法呼吸
這世上,有太多的誘惑,不管男人女人,都要有家庭責任感,對待感情,要有道德底線。
——完結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