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躲開了燒火棍的攻擊,秦宇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他沒想到看起來很好相處的女子,背地裏下手這麼狠。
林慧剛才一擊不中,揚起燒火棍又待下手。
秦軒嚇得跳了起來,連連擺手勸道:「慧姐,千萬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他眼睛一直閉着,不敢睜開生怕在看到什麼香艷刺激的東西!
林慧見他這般滑稽的模樣,實在沒忍住捂嘴笑了笑,臉上的怒氣也消去了不少。現在想來,先前發生的一切太過偶然,秦二郎是佔了自己的便宜不假,倒也是無心之舉。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身子幾乎被看光光,總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得,若是要他負責,豈不是讓這小子得逞了。
不行,待會一定要找個法子狠狠的治一治他,才能消本小姐的心頭之恨。
「你睜開眼吧!」
「多謝慧姐!」
秦宇嘗試着睜開眼睛,先是白茫茫的一片,接着眼前的景像一點點聚焦,一點點清晰起來。
林慧換了一件淺藍色對襟襦裙,上身套了一件素色短襖,身體微微前傾,端坐在椅子上,整體看起來十分端莊大氣。
「看夠了沒有。」
「沒。」
「不,看夠了。」
「秦二郎,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若你說出去半個字。我。。」林慧一時半會沒想好威脅的詞彙,揮了揮手中的燒火棍,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只要敢說出去,我就用這個好好的敲打敲打你。
這女子妥妥的有暴力傾向啊!
「慧姐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保證打死都也不說!」秦宇縮了縮脖子,故作畏懼的點了點頭!今天這事關乎兩人之間的清白,他巴不得不被第三個人知道。
"說說吧!你今天特意從東城跑這麼遠來找我所謂何事?"林芸臉上恢復了女強人的本色,懷抱着雙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秦宇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差點把今天過來的正事給忘了。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帶過來的木頭匣子並不在身邊。這才想起來,剛才聽到林慧在屋裏摔倒,情急之下把木頭匣子放在了屋外的台階上。
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推開。
秦宇快步拾起台階上的木頭匣子,寶貝似的抱在懷裏。林慧依靠着屋門上,眼睛忽閃忽閃的,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她很想知道這個木頭匣子裏面到底裝了什麼寶貝疙瘩?
「二郎,你這匣子裏面莫不是一箱金子吧!」
「這可是比金子還值錢的寶貝!」
「哼!本小姐才不信。」
「不信的話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容我想一想?」秦宇眼珠子轉得飛快,這賭注他必須要好好想想。既不能太大,免得林慧輸了賴賬。又能藉機撈點好處。偶爾打打地主老財的秋風是非常必要的。
他的目光在院子裏面轉了轉。
「有了」
「若是我贏了,慧姐白送我幾匹布可好。這天氣轉冷,剛好可以做幾件厚實一點的衣服。」
「秦二郎,敢情你今天過來就是把主意打到我這布莊了。」幾匹布而已,她能隨便送。
「好,我答應你。可若是你輸了?」
「我輸了,免費給布莊當苦力晾布。」
「那這當苦力可不能是一兩天。」
「慧姐,總不會讓我當一輩子吧!」
「我呸!想得倒美,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小子這麼貧?」
「就說這賭注你答不答應吧!」秦宇故意激道。儘管與林慧實際接觸次數不多,但認識她的人都看知道這個女子骨子裏是好強的。
果然。
「一言為定,免費的苦力本小姐可喜歡用了。」
「走進屋裏看寶貝去。」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秦宇拿着木頭匣子就走回了屋裏。
爐子裏的火漸漸的燃燒殆盡,屋子裏面生出了一絲涼意。
秦宇把木頭匣子放在桌上。
「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
林慧沒有說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很想知道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真沒意思!秦宇努了努嘴,索性也不裝了,直接伸手打開了木頭匣子。
上面用一層厚厚的軟布包裹着,打開軟布,裏面靜靜的放置着兩個巴掌大小的圓形酒瓶。
「莫非你說的比金子還貴重的寶貝就是這兩個酒瓶??」這兩個圓形酒瓶就是普通的陶瓷工藝,林慧詫異了看了他一眼,有種被人當成傻子戲耍的感覺。
「別急,真正的寶貝在裏面。」
他猛地用力扒掉了瓶口的塞子。不多會,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在整個房間。
「這。這是你上次所說方法釀製的酒?」林慧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睜大了雙眸,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上次他說的那個蒸餾提純烈酒的辦法,她曾經偷偷的問過酒坊的老師傅,所有人都覺得她被人騙了,稱這個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辦法存在,讓她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她算得上半個釀酒的老師傅,從這酒瓶中散發的酒香就能判斷出酒水的好壞。
論香醇不弱於天仙醉。
「我要品嘗一下。」此刻的她如同嗜酒的老蒙子,上前一把奪過了秦宇手中酒瓶,隨手拿起桌上的小茶碗,倒滿了整個杯底。
色澤清澈,酒香濃郁。她輕輕的喝上一口,一股熟悉辛辣的感覺,咽喉處傳來的灼燒感引得她好一陣咳嗽,一路進入胃裏的整個人的感覺都是暖暖的。烈酒的口感她不是很喜歡,可白花花的銀子誰不愛呢?
「這兩瓶酒都歸我了。」林慧一句話決定了酒的歸屬,她準備找個機會帶到酒坊去好好的殺一殺老師傅們的銳氣。
「還有剛才的打賭你可輸了,要免費到我這布莊干一個月的苦力。」
「為何?」
「這新酒是烈了許多,可天仙醉這麼大小一瓶最多賣五兩,可遠遠比不上金子。」林慧得意的笑了笑。天仙醉的價格最近一路高漲,林家的酒水銷售幾乎要停滯了。
「比不比得上還言之過早。」
「慧姐,你就那麼肯定這匣子裏面的兩瓶都是同一種酒?」秦宇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拿起另外一個酒瓶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這下輪到林慧有些失態了,臉上紅撲撲的,神情明顯很激動。聽他這意思,這兩瓶應該是分別釀製出來的兩種酒,第一瓶足以媲美天仙醉,那這第二瓶難不成能超越它。莫非林家一直尋找的擊敗天仙醉的辦法就在眼前這小小的酒瓶內。
「給。慧姐你嘗嘗,不過少喝點,這酒夠烈的,等會喝醉了,我可照顧不了你。」秦宇一臉調笑的把酒瓶遞了過去。喝慣了十來度水酒的人,突然喝三十多度的烈酒,而且是女子,怕是容易喝醉。
「秦二郎,你可別太小看本小姐了。」林慧接過了酒瓶,熟練的扒開酒塞。
「啊湫。」這酒也太烈了吧!刺鼻的酒香讓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眸子裏的光越來越亮,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上一口。
「咳咳」僅僅是喝下一小口,就已經嗆得她掉起了眼淚,這酒順着咽喉流下去仿佛是有一團火的感覺,爾後就是腹部難受有幾分想吐。在深秋時分的感覺又不一樣,除了火辣辣的燒心還會覺得全身很溫暖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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