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月懵了,像是半截木頭似的怔在原地,動也不動。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這就直接同意了?
一定是他害怕世界末日,很惜命吧。
「喝完牛奶,上樓去換衣服。」秦珩洲淡淡道,他已經吃完了早餐。
枕月當然答應,飛速地喝完了一整杯牛奶。
她換了條裙子下樓,米色調的白色碎花裙,到膝蓋,很適合秋天,長發還隨意編成了一隻麻花辮,側在脖子的一邊。
「秦珩洲,我換好衣服啦,我們出」
話音未落,秦珩洲瞥了她一眼,便淡淡說道:「去換長褲。」
枕月一噎,心裏罵過以後,還是舔着笑臉,聽話地上樓去了。
別墅外,助理低頭看了好幾眼時間。
平常秦總都是很準時的,不用催一點,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遲了五分鐘還不出來,偏偏一會兒早上的會議還很重要。
他猶豫再三,走進了屋裏,見秦珩洲就坐在客廳,小聲提醒道:「秦總,我們該出發了。」
樓上不知道在幹嘛,「咚咚咚」的動靜聲像是在發泄似的。
秦珩洲默默勾了勾唇,回答道:「沒事,不急。」
──就讓她慢慢來好了。
枕月最後換了條白色的褲子下樓。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今天早上的精神特別好,一上車就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司機都把每天早上都播的財經廣播給關了。
「秦珩洲,你一會兒開會是不是不能帶我的?」枕月講累休息了會兒,歪着腦袋,又好奇問道。
男人正閉着目養神,聞言,平淡地回了一句:「你覺得呢?」
枕月噤聲了,大概知道是不能的。
這個點,路上就已經有些堵車了。
她無聊地看着窗外。
秦珩洲睜開眼,忽然問道:「脖子怎麼樣了?」
下意識地摸了摸後,枕月回答道:「好多了。」
「昨天晚上,謝謝你。」
她很真誠,見這男人又不說話了,默默拉了下線衫的領子,想把上面最後一點指印遮住。
快到公司時,秦珩洲才又睜開眼睛。
一轉過頭,枕月正撐着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腦子裏又不自覺響起早上那聲甜到發膩的「老公」,還帶着一絲剛睡醒的惺忪,令人慾罷不能。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枕月察覺到身側的視線,也轉過頭,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秦珩洲輕咳了一聲,問道:「午飯想吃什麼?」
車的前面還坐着兩個男人。
枕月彎起了眼眸,側過身子,貼着秦珩洲的耳朵,小聲耳語道:「秦珩洲。」
「我想──吃你。」
她明目張胆地調情,說完想退縮的動作也很明顯。
驀地,司機忽然剎車,她整個人也由於慣性,栽進了秦珩洲的懷裏,臉正好是朝下的,嘴唇不小心碰到的位置略微尷尬。
再加上剛才蓄意說的那兩個字。
臉都紅透了。
司機將車靠邊,轉頭解釋道:「不好意思啊秦總,剛才有個孩子不看交通信號燈,突然橫穿過來,您和這位小姐沒事吧?」
枕月不知道怎麼手軟了,想爬起來,又沒撐住,她不知道胡亂抓到了哪裏。
秦珩洲也難得有慌亂的時刻。
不過,他掩蓋的很好,抬起一隻手擋住枕月的腦袋,神色無常,啞聲回答道:「嗯,沒事。」
「去地下停車場。」
枕月趴在秦珩洲的腿上,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後腦勺上,有隻寬大的手掌正在輕輕地縷着她的髮絲,仿佛帶着一股微弱電流,酥麻感瞬間遍佈了她的全身。
再加上秦珩洲嘶啞了的語氣。
她難免有些慌了起來。
畢竟,她只是敢嘴上說說而已!
──哪裏真的能吃、得、下。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