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下賭場的世界裏,行有行規,話有話茬,我的這一聲斷喝,不僅拆穿了他的手段,也證明了我是圈內的人。
這可不是簡單的身份宣告,而是一種默契與規則的體現,意味着我對這其中的門道看得透徹明白,絕非輕易能被糊弄的外行。
聽到我這句話,男子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無言以對,臉色白得嚇人,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濕痕。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說些什麼來反駁,卻只是徒勞地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沒能吐出來。
他的身體更是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着,那是被戳穿後的恐懼與絕望交織的表現。
或許他也清楚,自己今日在這賭場裏算是栽了跟頭,而且是栽在了行家手裏。
一旁的打手們早就候着了,他們訓練有素、動作利落,看到這般情景,二話不說,上來就像拎小雞似的把他給拖了下去。
男子掙扎了幾下,但那無力的反抗在打手們強壯的臂膀下顯得微不足道。
至於後面發生什麼,這在賭場的暗面世界裏,大家都心照不宣。
作弊者觸犯了賭場的底線,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等待他的將是嚴厲的懲罰。
這是賭場維護自身秩序與聲譽的必然手段,也是對其他潛在作弊者的一種威懾。
至此,這一趟充滿波折與意外的行程與任務,總算是磕磕絆絆地完成了下來。
我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但身體的疲憊感卻如潮水般湧來。
緊接着,賭場經理滿臉堆笑地又邀請我去茶水間喝茶。
我抬眼瞧了瞧他那副殷勤的模樣,心中暗自思量,這一天的遭遇,從街頭的紛爭到賭場的暗鬥,確實讓我身心俱疲。
且不說身體上的勞累,單是精神上的高度緊張,就已經讓我有些吃不消了。
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去喝杯茶休息休息,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說,這經理如此熱情邀約,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事情要與我商量,拒絕反倒顯得不近人情,也可能錯失一些潛在的信息。
於是,我略作停頓後,便點了點頭,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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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光線昏暗、瀰漫着潮濕氣息的水房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劉志豪在狹小的辦公室里來回急促地踱步,他的每一步都帶着難以遏制的怒火,腳下的地面仿佛都承受不住他的憤怒而微微顫抖。
「媽的!這馮明傑怎麼能跟岑家有聯繫?就差一點點,就能將他徹底剷除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啊!
不對,當初在郊區外的倉庫就應該把他做了!」
劉志豪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在這不大的空間裏迴蕩着,震得人耳朵生疼。
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緊緊盯着地面,拳頭緊握,似乎想要將那未能得逞的怨恨都發泄在這空氣中。
一旁的高靖源和李欣澤站在角落裏,身體緊繃,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深知此時劉志豪的怒火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這時,高靖源微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大,他跑了就跑了吧……反正原大哥也半截入土了,還怎麼跟你搶地盤?」
他的聲音輕柔且帶着一絲討好,眼神卻不時地偷瞄劉志豪的臉色,試圖揣摩他的心思。
劉志豪「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辦公桌上,桌上的文件和辦公用品被震得散落一地。
「這叫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
他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謀遠慮的狠厲。
李欣澤自然明白劉志豪話里的意思,但按照他目前所扮演的人設,只能撓着頭,臉上露出一副懵懂無知的神情,問道:
「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大哥?我不太明白,您給我們講講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刻意的天真,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降低劉志豪的警惕性。
以便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更好地周旋,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和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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