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嵐……」
我剛一張口,電話那頭的嘟嘟嘟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馬慕容居然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唉……」
我無奈地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滿是對馬慕容的厭煩。
這個傢伙,仗着自己是濠江馬家族的人,向來都是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行事全憑自己的喜好,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洪爺原本在一旁靜靜地坐着,聽到我的嘆息聲後,轉頭看向我,目光中帶着詢問:
「誰的電話?讓你唉聲又嘆氣的,出啥事了?」
「馬慕容……」
我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
「他已經知道齊嵐死了,而且那傢伙還在電話里揚言要替齊嵐報仇。」
我的話音剛落,老黑就猛地一拍大腿,「啪」的一聲,在安靜的環境裏格外響亮。
他滿臉怒容,大罵道:
「他媽的這個王八犢子,整天就知道瞎折騰。老子早看他不爽了!他這是要報仇?哼,放馬過來!」
老黑邊說邊氣呼呼地喘着粗氣,眼神里滿是對馬慕容的不信任和厭惡。
我出聲道:
「先別衝動,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摸清楚濠江的勢力。」
我們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機場。
一進入大廳,便徑直衝向售票窗口,迅速買好了機票。
隨後,我們在候機區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以此打發這等待登機的時間。
就在這時,機場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瞬間打破了候機廳原有的平靜。
我們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正朝着機場的候機廳方向狂奔而來。
他步伐急促,卻又帶着一種莫名的沉穩,仿佛對身後的追趕早有預料。
在他的身後,緊追着幾名打手。
那些打手個個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眼中透着兇狠與戾氣,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們邊追邊喊着一些威脅的話語,那聲音在候機廳的牆壁間迴蕩,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
附近候機廳的人們見狀,頓時驚慌失措。
他們急忙從座位上起身,有人拖着行李箱,有人抱着孩子,紛紛朝着遠離事發地的方向逃離。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生怕自己被無端牽扯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混亂當中。
而那名瘦弱男子,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靜,仿佛這種被人追趕、陷入危險的情況對他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早已習以為常。
他快速地衝進候機區後,並沒有盲目地繼續逃竄,而是憑藉着對候機區地形的敏銳觀察,迅速開始了反擊。
只見瘦弱男子靈活地閃到一根粗壯的柱子後面,順手抓起旁邊旅客遺落的一把雨傘。
當第一名打手衝過來時,他猛地從柱子後閃出,用雨傘尖端狠狠刺向打手的眼睛,動作快如閃電,打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捂着眼睛慘叫着倒在地上。
第二名打手見狀,從側面撲了過來,男子側身一躲,順勢抓住打手的手臂。
用力一扭,伴隨着清脆的「咔嚓」聲,打手的手臂脫臼了,男子緊接着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後方,打手也痛苦地摔倒在地。
此時,剩下的幾名打手放慢了腳步,呈包圍之勢圍了過來。
男子卻毫無懼色,他掃視了一下周圍,迅速朝着一個擺滿雜誌的架子衝去。
在打手們撲上來的瞬間,他用力推倒了雜誌架,雜誌如雪花般散落,阻擋了打手們的腳步。
男子趁亂跳到一個椅子上,然後高高躍起,雙腿如鉗子般夾住一名打手的脖子,在空中一個扭轉,將打手狠狠摔在地上。
其餘打手剛要再次進攻,男子已經撿起地上的一根金屬棍,朝着他們揮舞起來。
每一下都虎虎生風,打手們的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道血痕,他們開始畏懼,步步後退。
男子站在原地,雙眼冷漠的看着幾名打手,沒有任何的動作。
為首的打手猛地轉身,大喊一聲:
「撤!下次叫大哥多加點人手。」
說完,他們迅速轉身逃跑。
見他們走後,男子也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機場的執法人員不偏不倚正好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們攔着瘦弱男子的去路,步步緊逼。
這一幕我看在眼裏,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一看就知道是對方跟白道打招呼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人打不過那名瘦弱男子。
男子看着瘦弱,實際上非常兇猛,打鬥技巧非常熟練。
眼看着執法人員就要來到男子面前,我立馬拿出手機發了個短訊,然後起身朝着男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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