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嶗山拖爬澗,陳風正和五個飛行員互相打量。
五人心中萬分感概,終於見着活生生的冷槍了,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個青年人,仔細觀察卻有不尋常之處,站立如松,整個人普通挺拔的巨松,凌厲的氣質似乎要刺破蒼穹,溫暖的笑容融化人心,和韻的目光中掩蓋不住威嚴的氣勢。
陳風看着五人心生感慨和惋惜,昨晚想到半夜,這個林恆好像是快要壯烈了,應該是明年成都空戰的事,自己能阻擋一切麼?很難,抗戰之所以勝利,正是有這樣的一群群年輕人前仆後繼,不過有機會看看他們的飛行水平怎麼樣,畢竟自己帶着的是七八十年後的飛行經驗,能傳授一些絕對不容藏私不過問題是哪個是林恆呢?
「冷槍,歡迎五位空軍俊傑」。
岑澤鎏率先敬了個軍禮,握着陳風的手介紹道:
「岑澤鎏,國軍第五飛行大隊副大隊長,攜四位同僚前來報到」。
簡單的介紹以後,陳風認識了林恆,林恆一直盯着冷槍隊長,見隊長多看了自己幾眼,心情瞬間激動了。
「梓涵妹妹,你也在這裏」?
「周大哥,很奇怪麼?我可是隊長最貼心的助手」。
「梓涵,嚴肅點,你們認識」?
「嗯,家裏是世交,我和周大哥的妹妹是中學同學」。
「走,諸位一路辛苦,飯菜準備好了,梓涵,你也跟着過來吧邊吃邊敘舊」!
宋梓涵高興極了,本來今天沒有自己位置的,沒想到有個臉熟的,能混上隊長的手藝了。
「周大哥,隊長親自下廚,海鮮大餐啊!一定要好好嘗嘗」。
「冷槍隊長,不用太麻煩了,太客氣了我們承受不起」。
「周隊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沒什麼客氣麻煩的,家常便飯,海邊糧食貴,但海鮮便宜的很」。
還沒進帳篷,見李雲煙滿手油污,正在幽怨的看着自己,陳風有些好笑,這又是把什麼拆了,真的沒發現這個雲煙還有二哈的拆家屬性,看不明白的東西總忍不住想拆掉,不過也拆出了點門道。
「雲煙,洗洗手,過來聽聽他們升空後的聯絡方式」。
「好嘞隊長,馬上到」。
宋梓涵在一邊偷笑:
「隊長,雲煙姐是饞你做的海鮮大餐了」。
「別瞎說,你雲煙姐不是那樣的人」。
一桌子海鮮非常養眼,都是青島附近海域出產的,白灼大蝦,清蒸大黃花,香辣花甲,酸湯鱸魚,麻辣偏口魚,白鱗魚燉豆腐,紅燒大鮁魚,醋蘸海蠣子,還有幾盤子鮁魚水餃。
李雲煙急促之間洗乾淨手,進了帳篷和幾人打了招呼,相互認識了一下,看着一桌子海鮮差點流了口水。
都是年輕人,也沒有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幾瓶子蘭陵陳釀擺上桌,白酒配海鮮,痛風加結石,現在或許沒人知道這事,知道了可能也不會在乎。
幾人都是富家子弟,什麼樣的場面都見過,但這樣標新立異的海鮮大餐還是第一次接觸,筷子一旦啟動就剎不住車了,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見兩個姑娘都吃的如此瀟灑,覺得客氣就是對冷槍隊長手藝的褻瀆。
一頓飯拉近了距離,初來乍到的小心翼翼不見了,幾杯酒下肚,牛皮吹起來能掀翻帳篷。
「諸位,今天休息一天,明天開始培訓我們都飛行員,這些參訓者全都是精挑細選的,畢然不會讓大家失望」。
「冷槍隊長,聽說您們繳獲了很多飛機,來都來了,要不要我們五個開着去轟炸幾次」?
「小三,別顯擺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萬一被日本人打下來,你壯烈了不要緊,耽誤了這裏空軍的發展,可能連個烈士混不上」。
棗宜戰場,日軍左翼中線,兩個師團面對潛江防線幾近瘋狂了,每天都有上百架次的轟炸機轟炸,戰鬥機冒着機槍的打擊對戰壕來回俯衝掃射,巨炮,山炮野炮,迫擊炮,幾乎是不間斷的打擊,即使有成熟的戰壕防炮系統,三個川軍師也損失慘重,建制都快被打殘了,即使這樣,也沒有後退一步。
122師又上來了,論火力配置,整個二十二集團軍序列沒有隊伍能比的上王銘章的122師,中間的124師向兩側補充,122師接管了最中間的陣地,頂着炮火利用輕武器絞殺衝鋒的日軍。
一天的戰鬥下來,中日雙方都在舔舐着傷口,王銘章和三個師長站在潛江城內的地下指揮所里,商討着日軍明天的主攻方向。
「報告」!
「進來」!
「報告師座,二十二集團軍司令部孫長官轉五戰區司令部李長官電文,詢問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王銘章沒有立即回答,抬頭看向了另外三個師長,123師王志遠頭上纏着繃帶,124師曾憲棟胳膊上綁着白紗布,紗布上還在溢血,最慘的是125師曾蘇元,臉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還沒癒合,脖子上又被彈片崩開了一個大口子,腿腳似乎還有點問題,站久了總會忍不住扶一會桌子。
見王銘章看着自己,幾人眼神異常堅定,目光中透出了不屈和決死之志,王銘章明白了,沒人會退縮,他們傷亡大,日軍也不好受,炮彈打的再多,打完了也需要步兵衝鋒,陣地前面已經鋪的密密麻麻了,最早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最前線的士兵不得不帶上了李宗仁司令長官緊急調配的防毒面罩。
「給孫長官回電並轉第五戰區李長官,二十二集團軍122師,123師,124師並125師聯合決議,人在陣地在」。
曾憲棟突然動了動嘴唇,王銘章看懂了。
「122師王志遠部,124師曾憲棟部連同125師曾蘇元部,已防守激戰八日,武器彈藥極端匱乏,還請孫長官和李長官予以及時調配」。
安排完電文,幾人突然間好像放鬆了,曾蘇元搶佔了王銘章的椅子。
「老王,你不坐我坐,在戰壕里爬了一天了,感覺渾身不得勁,對了,你們頂了一天了,特戰團損失怎麼樣?我們能堅守多少天,可全看他們都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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