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凌笑雖是煉丹宗師,可是也不可能一眼便能判斷出這是什麼丹藥。
只是這丹藥從他人手中丟過來的,顯然不會是什麼好的丹藥了。
他敢如此直接吞下去,那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體有足夠的信心。
隨着丹藥入腹,一股莫名的力量居然封鎖住了他的丹田,切斷了丹田與識海之間的聯繫,讓他失去了所有的戰力。
「封聖丹」凌笑立即從丹藥藥性判斷出了這丹藥的名稱。
封聖丹,可以鎖住聖皇以下所有人的力量,使其無法運轉任何力量做戰的大聖丹。
可以說這是一種短暫廢除武者武力的丹藥。
也就是說凌笑現在已經失去了力量的支撐,一般人想要虐殺他變得輕而易舉了。
不過這種丹藥對於聖皇來說只可以封鎖一個月,如果是聖者的話,只怕一年內都無法動用力量。
「有膽氣,我們只是暫且封住你的力量,你不要屑望能逃得掉,一切聽從我們安排,可以讓你性命無憂!」柳金喜贊聲道。
「好!」凌笑沒露出任何驚慌之色應道。
那鐵狼看着平靜的凌笑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心中暗付「這小子好生鎮定!」。
這時,剛才被凌笑打敗的劉黑達已經服了丹藥恢復了傷勢,他怒吼一聲「該死的賤民,居然敢傷本大爺,我活宰了你!」。
劉黑達掠到凌笑之前,毫不留情地在凌笑小腹來了一拳。
凌笑身子頓時如同蝦子一般躬了起來,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
劉黑達再一次出拳轟在凌笑臉上,凌笑身形在半空之上打了幾個轉之後,重重地落到了百米之外。
劉黑達欲再次追上去轟打凌笑,卻是被鐵狼出言斥喝道了「夠了劉黑達,給我住手!」。
「統領,讓我幹掉這小子,居然敢打本大爺!」劉黑達應了一聲居然再次朝着凌笑殺去。
「放肆,居然不把本統領的話放在心上!」鐵狼神色一寒大吼了一聲,瞬間朝着劉黑達拍出了一掌。
砰!
劉黑達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打得吐血飛了出去。
「廢物,打不過一個賤民居然還敢在本統領面前放肆!」鐵狼十分不屑地喝道,接着他對着一個手下道「去把那賤民帶上,先安置他休養兩天,再讓他進入礦地去」。
……
夜涼如水,無星無月。
一名身着白袍的英俊年青人躺在一塊平坦的石塊之上,思緒不停地飛馳着。
這年青人正是剛從天域要塞來到天域的凌笑。
他來到這裏已經有兩天了,被劉黑達打的兩拳傷勢已經好了,而他裝成虛弱的樣子只不過是騙騙其他人而已。
他現在已經初步了解到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聽其他人議論,這裏是一處比較偏僻的礦石山脈,由一股名為青月宮的大勢力所管轄着,而這裏的人只不過是替青月宮做事的一些外編小人物罷了,連外門執事或弟子都算不上。
而他之所以被傳送到這邊,完全是因為通天之陣的名額早被天域各大勢力刮分,每年都會有人被分開來傳送到天域各地,接受着不同的待遇。
他們從發配之地上來的人在天域人眼中是低等賤民,如果能擺脫得了這身份才能成為域民,日後才能很好地在天域內行走,要不然就算他現在逃脫,天域內的人遇上也都會追殺他,因為在登上天域之前,他們已經被提前烙印上了莫名的力量,是天域內的人都能察覺到的。
凌笑來到這裏的時間尚短,也只是暫時了解了一個大概,具體如何還不清楚。
他在感慨自己剛成聖皇不久,居然就成了階下之囚,當真是讓他鬱悶不已。
不過初來乍道還是要低調點好,先搞清楚狀況再說。
他現在能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完成是人家對他很放心,因為這方圓十數萬裏間還有諸多隱藏着的高階靈獸,而他被鎖封了力量,人家自然不怕他逃跑了。
第二日,凌笑被帶到了一處礦脈入口。
帶他來的那人語氣極為不客氣道「進去乖乖挖礦,如果能挖夠十萬斤礦石,由我們統領向上申請賜予你破咒天水,你便可以擺脫這賤民的身份了,不過要是私吞礦石的話,那就是死路一條」。
說罷,也不管凌笑同不同意,將一把工具塞到了凌笑手中,將他推進了山洞中去。
叮噹叮噹!
山洞當中早已經有不少人在用工具挖着礦石了。
這些礦石名為流金岩,是一種煉製聖器的上佳材料。
凌笑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人有男有女,莫約有四五十人,每一個人樣子都十分
地木訥,不拘言笑,而且樣子十分地邋遢,看得出他們在這邊幹活已經有不小的年頭。
他們與他的情況一般,皆被封鎖住了力量,唯有靠身體力量去挖掘。
凌笑剛進來之時,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皆是透着一股淡漠之色,甚至還有幾分譏諷之意。
凌笑沒有跟他們交流,人家也沒想與他交流,各自都在努力地挖掘中。
十萬斤礦,對於一個被封住力量的人來說,想要挖到這個數量只怕沒有數十年以上的功夫別想達到,力氣小的甚至是百年內都難以完成。
何況等真正做到這一點後,人家未必會讓他們擺脫賤民的身份。
所以,想要在這裏生存下來,還有待考驗。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窮苦的過程。
轉眼間,凌笑在這礦洞當中已經挖掘一個多月了。
在這些日子當中,他只從洞###來過三次,有兩次是交礦,有一次則是再被賜封印丹服用,同時人家又給他一些補充體能的丹藥,讓他能繼續挖掘下去。
起初的時候,凌笑比較煩躁,很想沖開力量,衝出去將那些人給殺乾淨,然後逃離此間。
可是,他總感覺到在這附近有着一隻無形的眼在監視着他一般,那好像是神一般的存在,讓他感到非常忌憚。
後來,他慢慢靜下心來,將這挖掘的功夫當做是一種對的磨練,對自己心性的磨練,暫時不再去執着逃離這裏的衝動。
而這些日子當中,他總算與這裏的一個老頭搭上了話。
這老頭姓田,具體什麼名字他也沒告訴凌笑。
凌笑只管他叫田老頭了。
從田老頭那裏知道,他在這裏挖礦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具體多久他也不記得了。
他倒不是從要塞之內過來的人,而是因為得罪了青月宮的一個弟子,然後才被發配到這裏挖礦的。
想起來,他一點都不後悔得罪青月宮那弟子,因為那傢伙試圖污辱他女兒,才被他閹割了。
雖說他佔了理,但是青月宮的人可不管這個,所以將他給廢了發配到這裏來挖礦,折磨他的餘生。
他之所以肯與凌笑在這裏聊天說話,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壽元無多了,所以趁着在死前能與這新來的年青小伙嘮叨嘮叨,以免死的時候太過孤獨。
凌笑聽着田老頭的嘮叨也沒覺得太過傷感。
必竟人都有一死,除非成就神位,那才可以永生不死,前提是不被其他的神給滅殺了。
從田老頭那裏,凌笑大概知道了天域的一些情況。
天域其實與要塞或中域類似,但是又比它們都大無數倍,各種勢力多如牛毛,而且各勢力之間都有神存在,甚至有一些古老的大勢力還有着始神級別的存在。
那是屬於天域內最至高無尚的人。
而這青月宮其實只是屬於在諸多勢力當中只屬一般,並不算最強大的,甚至連中等都算不上。
但是青月宮內卻有着不少神王存在,他們與諸多勢力一起佔據着石嶺地界。
凌笑趁機打聽起了蓮花教的消息。
田老頭聽到這個名稱之後,不禁都打了一個冷顫,似乎對這蓮花教比較忌憚。
果然,從田老頭口中得知,這蓮花教是另一方地界的上古勢力,已經傳教有數十萬年了,一直屹立至今不倒,可謂是十分強大的存在,而且那全是由女子組成的教派。
得知這消息,凌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趕往蓮花教去查探一下,他思念那人是否真的被帶到那裏去了。
這一日,凌笑又與田老頭一邊在挖掘,一邊又在低聲地交流着。
「凌老弟,你辛辛苦苦從要塞來到天域,無非是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如今你被留在這裏,只怕一輩子都難翻身啊,要不你聽老夫的,下次要是有人來,你拿出自己的存貨,向統領大人進貢一下,讓他給你一個機會,留在他身邊辦事,說不定日後他能給你破咒天水,讓你擺脫賤民的身份,才能更上一層樓啊!」田老頭勸說道,接着他又說「數十年前,也有不少人與你一般傲骨,可到頭來還不是被折磨至死,真正能擺脫這身份的並沒有幾個,所以你最好聽聽老哥的話吧!」。
凌笑知道田老頭的話是為了他好,當即也沒反駁他的話,心裏在盤算着下一步計劃該如何走。
「田老哥,我不明白為什麼從要塞內來的人都會被人看得出來呢?」凌笑問出心中的疑惑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其實除了天域之外,其他發配空間過來的人都會有一種有別於天域的氣息,這種氣息你們本身是感應不到,唯有我們沒沾上過這種氣息的人才知道,這種氣息被稱之為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