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唐佑在比賽時並沒有幫助自己的敵人,看着趙雲芳從機甲里掉落到被能量炮攻擊過的地方,能量炮雖然已經掉落在地上,但是被擊穿的機甲留下平滑的彈道,在一定時間時滾燙的,人掉落到上面,時會被當作鐵板魷魚烤熟的。
因此費長房跳出來斥責唐佑:「唐佑你個畜生,那是一個女孩子,你竟然忍心見死不救?你還是不是男人?甚至我懷疑你是不是人。」
他的話引起共鳴,雖然現在是在比賽當中,可是大家又不知道剛剛的兇險,大家看在眼裏的只有唐佑在見死不救。
而唐佑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在機甲的缺口裏,被燙的根本動彈不得,口中發出悽厲的慘叫,這聲音被唐佑聽在耳朵里,實在是有點揪心。
本來唐佑剛剛還動了惻隱之心,準備將人救出來,可是費長房跳出來嘰嘰歪歪,如果此時唐佑救人,那麼功勞便是費長房的,大家都會覺得是他將唐佑罵醒了救人的,而如果唐佑不救人,就會被所有看過這一幕的人譴責,雖然他沒有做錯,但是卻受盡眾人指責,這就叫難堵悠悠眾口。
幽蘭看出了唐佑的為難,馬上大聲道:「唐佑哥哥,你別中了費長房的計謀,他就是想你不救人,這樣他才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對你進行批判和譴責,你快救人吧,趙姐姐也是受人指使才會做出這種錯事來的。」
幽蘭的話既說明了唐佑的為難之處,又揭露了費長房惡毒的用心,不管有沒有人信,反正給了唐佑一個巨大的台階,唐佑伸手將趙雲芳從機甲破洞裏面就提留了出來,放到了防護罩的邊緣,費長房的附近。
全場忽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趙雲芳終於還是得救了,不用被變成烤熟的魷魚這個悲慘的命運,可是她的下半身大部分地方都被燙熟了,特別是屁股,大腿等地方。
費長房只是看了一眼,便捏着鼻子跑開了,口裏道:「已經叫了醫生過來,你放心我會給予你最好的治療。」
而趙雲芳心裏卻一陣發苦,她知道這個費長房言不由衷,自己絕對不會得到費家一絲一毫的補助,如果自己的積蓄花完,自己下半輩子時在堪憂,不禁後悔自己當日答應費長房幫他對付唐佑的決定,而唐佑則被定為她終身之敵,就是他把自己害成這樣的,渾然沒有思考自己剛剛是想要唐佑的命的。
人呀,就是這個樣子,寧可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這句話不止適應於曹丞相,也適應於大多數的人,大家都會在心裏默認我可以欺負你,但是你,不能反擊。
接下來戚冰對戰韓小玲,經過剛剛的事情,對於韓小玲也是造成了一些陰影,不過她還是如之前一般的掏出火焰噴射器,對準戚冰的方向就開始噴射火焰,而戚冰按照幽蘭的指點,以及剛剛看到唐佑的招式,也來了個連滾帶爬的,迅速來到了韓小玲的腳下。
韓小玲只注意到火焰噴射的方向,卻不成想戚冰已經到了自己的腳下,想起趙雲芳的命運,不禁心中一驚,下意識就要退開,並且要將火焰噴射器的準頭也因為她的分心,而傾斜了下來,變成對準戚冰的機甲。
當然,戚冰受得幽蘭指點,唐佑見她肯放下面子,也就教了幾招,摸爬打滾的招式,此時正好用上了,只見戚冰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韓小玲的胯下鑽過去,立刻起身。
韓小玲的機甲正握着火焰噴射器,也是一種比較沉重的武器,比能量炮還重,所以現在她的靈敏度可是降低的特厲害,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騰挪和轉身。
戚冰正是藉助這個機會,從韓小玲的背後發招,也不知道她哪裏是薄弱之處,反正照人體結構比較薄弱的地方下手,無非肋下,脖頸,後腰,以及戚冰簡直不敢想像的地方菊花。
機甲的這個位置一般是通風口,唐佑告訴戚冰,不要管什麼地方,也不用管羞恥不羞恥,反正就是照這些地方打就是了。
韓小玲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機甲會被攻擊後臀,也看不出來,這個外表清純的女孩,竟然攻擊手法會如此下作,反正韓小玲被踢中臀部,的中間,不單單是失去了平衡,她的那個位置可不是換氣孔,是機甲的駕駛艙的另外一個大門,就是逃生通道。
韓小玲的機甲設置了一個一鍵逃生的第二條通道,在艙門被攻擊變形的時候,可以順着這個通道滑下去,逃得一條性命,為此還準備了一個逃生艙。
只是這個逃生艙質地堅硬,被踢中了反而通過通道擠向駕駛艙,雖然只是湊巧擠進去一些,看起來一點都不多,可是卻讓駕駛艙的空氣壓力瞬間增加了不少,身在其中的韓小玲差點被空氣給壓受內傷。
機甲馬上受到警報,便將韓小玲彈射出去,只是由於空氣壓力的增加,導致彈射速度增加,韓小玲沒有按照預先的方式落地,嗯,就是以狗搶屎的姿勢落地了,站起來的時候還吐了一口血水,要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的機甲在她起身之後,便自動回收了進去,而那個火焰噴射器,本來是藏在機甲腹中的倉庫里的,現在沒有人控制,機甲也就不會自動去將這個東西收回,在機甲被回收進腕錶之後,則停留在空中,戚冰趕緊接住。
韓小玲走出防護罩,便蹲了下去哭了出來,這場比賽比想像中要敗的快,敗的無辜,敗的莫名其妙,敗的憋屈。
裁判宣佈:「這局,戚冰勝。」
戚冰問道:「裁判大人,這個東西應該怎麼辦?」
費長房跳出來道:「這東西是我們韓小玲的,自然要還給她。」
唐佑冷笑道:「這個東西明明就是違禁品,只有你還在再來厚顏無恥的想要回去。」
費長房也是冷笑道:「哼,裁判大人都沒有說違禁,你有什麼臉說違禁。」
唐佑往前走到欄杆邊,以便靠近裁判更好說話,其實完全多此一舉,面對裁判道:「青少年機甲大賽,本着培養機甲駕駛員人才的準則,才每年都舉辦的,其目的本身就是讓大家各憑真本事在對決中贏得比賽。」
費長房嗤笑一聲:「我們本身就是憑本事進入比賽,哪有違反比賽的目的,反倒是你,哼,迂腐不堪,不懂得比賽的變通,只會在固定的方式中掙扎徘徊。」
「按照你的邏輯,那不是在比賽的地方,那是在生死擂台上決鬥,你不適合參加這種比賽,我們現在的比賽,這些人都是未來的人才,他們對待巨獸或者敵人,絕對也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可是我們現在面前站着的都是同學,都是一群學長學姐,學弟學妹,他們在學校這種純淨的地方根本就不會,也沒有必要考慮生死對決,他們還在成長的花朵。」
唐佑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反駁的理由,明明都是同學,這個費長房硬要升級為敵人,並且不擇手段的想致死而後快,這個人,他已經動了殺心,當然,不是在賽場上,而是比賽完成之後。
而唐佑的話也引起了廣大選手的共鳴,很多人露出對費長房這邊的人的敵視,讀個書而已,還要歷經生死,這並不是他們上學的初衷。
「而你,只是比他們來說,有個強大的家族作為後盾,拋你敢說你的成長,沒有家族的背後支持?拋開家族不說的話,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比你強大,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你,只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唐佑說的越發慷慨激揚,費長房幾次想打斷,都沒有成功,他一張開嘴巴,唐佑便用手做按下的動作,惹得費長房又覺得不好打攪,讓他說完,反覆幾次,心中不禁憋了一團火氣。
聽到唐佑罵自己是冷血殺手,不禁怒道:「你血口噴人!生長在強大的家族,這本身就是我實力的體現,從投胎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我為我生在這樣的家族而自豪。而這些人都是未來的精英,就應該歷經生死,才能成長為參天大樹,就像我,我就是從生死戰鬥中堅持過來的,我就不怕死,你們喜歡的,大可跟我來場生死決鬥。」
而費長房的話,又引起不少人的共鳴,不經歷風雨怎麼能見彩虹,不經歷生死,怎麼能成長為參天大樹。只是他們沒有考慮到,現在他們還是學習階段,稚嫩的肩膀,還不需要考慮到那麼多的生死之事,只有那些有條件的家族,比如費家,他們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培養出這麼幾個精英人才,而這樣的人才,到哪裏都是瑰寶。
裁判這時發話了:「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方法不盡相同,所以對於你們倆的爭執,雖然我是裁判,卻也無法判定誰對誰錯,所以對待這個物品的處置方式。」裁判說出來了一個處置方案,兩人都不自覺的便誠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