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你剛才那是什麼東西?」,余連豐好奇道。
趙山南臉上有些肉痛,嘴角抽搐道:「那是一張老虎皮」。
聽到是虎皮,我們幾人一陣驚訝,如今這老虎可是保護動物,市面上虎皮已經稀少的難得一見。
趙山南不想再多說這件事情,搖了搖頭道:「好了,原先守夜的幾個繼續值夜,其餘都去休息吧」。
「主任,我們明天是返回去還是去追蹤那伙人?」,林子開口問道。
「自然是去追那伙人,你們不想報仇嗎?」。
「想」,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想起那叫江飛的青年,一股憤怒油然而生。
林子一臉殺氣道:「我比誰都想,那個藍衣服的我要廢了他」。
天剛亮,趙山南便叫醒了我們,吃了一些速食後我們便往那伙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穿過那條小溪流,我們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在林子裏發現了一堆燃燒過的灰燼,應該是那伙人留下的。
辨別了一下方向後,我們繼續往前走去,穿過一片難走的灌木叢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抬眼望去,前面植被茂盛,一塊能落腳休息的空地都沒有,地上滿是草木折斷的痕跡。
到夜幕降臨時,我們在還在繁密的植被中穿梭着,耿河山望了望天色,開口道:「趙主任,我們不停下嗎?」。
趙山南緊盯着前方,面色平靜,「那伙人離我們應該不會太遠,往前再走兩個小時,如果碰不到他們我們就休息」。
往前走了一個多小時候,趙山南突然頓住,讓我們熄掉了礦頭探燈。
「我們應該離他們不遠了,這有根草梗被折斷了,折斷處的汁液還沒完全乾」。
「主任,你這也能看到?」,喬陽有些驚訝。
趙山南沒有回答,從腰間摸出匕首,擰亮一根夜光棒後趁着月色繼續往前走去。我們也各自摸出了槍或者匕首,緊跟在身後。
走了有半個小時後,趙山南再次停下,蓋住手裏了的夜光棒,在我們前方百米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芒,非常渺小,像是看天上的星光。
小心謹慎地又往前潛行了五十多米,這才能看清一點那白色光芒是什麼。那是一根夜光棒,被綁在了一根木棍上,木棍下方還有一條手臂長的血紅色小蛇,這血紅色小蛇蛇鱗顯目,散發幽光,蛇頭倒翻着一動不動,顯然是一條死蛇。
這場景很怪異,衡秋壓低聲音道:「那是用人血餵養成的血蛇吧,那群人是在引誘什麼東西嗎?」。
「等等看吧,都沉住氣了」
趙山南臉上露出一絲興趣,想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要知道這血蛇極難培養,必須是幼小的紅蛇苗,然後以人血餵養,偶爾夾雜一點人的血肉,一百條紅蛇里也不見得能養成一條血色,一般只有古墓大墓里可能機緣巧合下誕生出一條血蛇。
血蛇久食人血肉,其體內除了充滿血毒外,也集聚着人血精華,在某些山野靈物眼中可是大補之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幾人就地坐了下來,借着月光看了下手錶,已經十一點多了。
又過了有近半個小時,趙山南突然低聲道:「都注意了」。
我們幾人立即抬頭看去,在遠處夜光棒燈光的邊緣範圍處,一隻和兔子一般肥大又像是黃皮子的純白色動物正小心謹慎地四處張望着。
「這是黃皮子嗎?」,喬陽遲疑了一下。
「不是,這玩意叫白貔子?」,衡秋在一旁搖了搖頭。
這白貔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心中頓時有些好奇,「這白貔子有什麼用處?」。
衡秋頓了幾秒才回答,「我不知道,但這玩意除了靈性方面比黃皮子差點,其它一點也不差,而且還有能學人說話的本事」。
「這麼厲害?」,我驚訝地再次看向遠處的白貔子。
這白貔子站在燈光邊緣猶豫不定,幾分鐘後像人一樣直立而起,打量着四周。半響後,才又往前走出一段距離,然後站起身又打量四周幾分鐘才往前走。就這樣走走停停的,總共不過二十米的距離,這白貔子硬是走了半個小時才到,看的我都一陣焦急。
到夜光棒下面後白貔子吐了下猩紅的舌頭,眼裏露出欣喜之色,一口咬住血蛇就往回跑。
還沒竄出三米遠,地面上一張手指粗細的紅網驟然突起,將這白貔子給兜在了裏面,在夜光棒周圍其它方向也突起了三張紅繩網,不過都撲空了。
白貔子被紅網兜住後眼裏滿是驚恐,鬆開嘴裏咬着的血蛇,一口咬向紅繩網。但在咬住紅繩網的同時,四周竄出來六個人,其中一個灰衣男人將手裏手臂粗細的一截木棍扔了過來。
「嗚」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那白貔子悶哼一聲,腦袋一痛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個穿黑色外套的老頭走上前踢了踢昏死過去的白貔子,眼裏露出滿意之色,「這次一切還算順利,不錯」。
「砰砰砰」
在幾人正興奮時,我們快速沖了過去,並開槍了。
當即有兩人倒在了地上,那叫江飛的藍衣青年雖然反應極快,但肩頭和小腹各中了我和林子一槍。從這幾人出來時我和林子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叫江飛的青年身上,哪怕別人都活着,也得幹掉他再說。
那黑衣老頭的反應速度也極快,蹲下身抓住白貔子往左側幾個翻滾便到了一顆樹後。
「砰砰砰」
這群人手裏同樣有槍,活着另兩個灰衣男人躲到了一顆樹後,同樣掏出手槍對我開槍了。
江飛額頭青筋爆裂,滿是冷汗,手捂着小腹掙扎着往一邊滾去,靠在了一顆樹後,心裏無比驚慌。
趙山南靠在一顆樹後對我們大喊道:「散開,合圍」。
我們幾人當即散開成一個半圓往前包圍過去,他們畢竟只有兩人,那黑衣老頭躲到樹後面後一直沒有反應,應該是丟下其它人跑了。
十分鐘不到,我們便快速結束了這場戰鬥,一個灰衣被擊斃,另一個倒在地上雖然渾身是血,但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是我們留下的一個活口。至於江飛,此刻面色蒼白,氣虛無力地靠在樹後,舉起手槍的手都在顫抖着,喬陽幾步上前便將手槍給踢飛出去。
我走上前二話不說地先狠狠給了他兩巴掌,而後林子又上前補了幾腳。
江飛疼得渾身直抽搐,但強忍住沒有叫出聲,目光打量着余玲和佟婭兩人,咧着血嘴笑道:「真軟真…舒服啊」。
佟婭和余玲兩人臉色鐵青,氣的直發抖,佟婭走上前一腳踹在江飛襠部。江飛這一次沒有忍住疼痛,悶哼一聲叫了出來,胸前劇烈喘息着。
趙山南走上前蹲下身道:「你們捉白貔子幹嘛?說出來給你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