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我們沒有多聊了什麼,各自回了房間,不過余玲去了林子的房間。
第二天中午楊國富才回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把我們都叫到了他的房間。
「還有半個多月時間我們必須得回去了,這之前有件私事我得去辦一下,你們…」。
楊國富話還未說完,林子已經猜到要說什麼,「副局,不用多說了,我們陪你辦完這件私事再回去」。
佟婭也點頭道:「我們又不趕時間」。
楊國富抬頭看向我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等了幾秒才緩緩道:「這件事是當年進勘探局之前的事了,原本我也有妻兒,但當年因為一些恩怨牽連到了她們。關家這幾年一直在替我尋找那個人的蹤跡,昨天宴席過後,許采露過來跟我說發現了那人的蹤跡,我得在他們察覺前儘快趕過去」。
楊國富說的很簡潔,對於其中的恩怨不想多說,我們也自然理解,但關於這人的信息我想多知道一些,「副局,這人誰啊?叫什麼?」。
楊國富眼神冰冷道:「確切來說是一伙人,高級的翻戲黨」。
「唱戲的啊?」,林子驚訝道。
喬陽無語地看了林子一眼,「沒文化,什麼唱戲的,翻戲黨指的是騙子,而且分為「蜂麻燕雀」四大騙術門派。
蜂,是指團伙作案;麻,是個人行騙;燕,是指以美色行騙;至於雀,是最有意思的,買官行騙,撈一把就走,這一門在如今來說過時了」。
「騙子裏也有這麼多門道?」,佟婭和余玲兩人驚訝。
「這門道多着呢,騙子也是一個行業」。
對於喬陽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一點,但不多。這些下九流行當沒有一樣是簡單的,每一行都可以編纂成厚厚的一本書。
林子被喬陽打擊,暗暗白了一眼,小聲嘀咕道:「什麼行業不行業,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見誰出去跟人說我職業騙子」。
楊國富這時繼續說道:「這夥人設局佈局想騙一個富商,前後用了一年時間,最後被我給破壞了。後來找我算賬被我教訓了一頓,但沒想這夥人報復心那麼重。那天正好是孫於光約我出去談加入勘探局的事,我當時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本來不想去,但電話里他再三懇求,我猶豫半響還是去了,接下來的事你們應該也能猜到,我就不多說了」。
楊國富說完,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之前的精氣神消失不見。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我看了眼其餘幾人,「副局,要是沒有其它事的話,我們就先出去了」。
楊國富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出去吧,一個小時後我們出發」。
我們幾人互望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各自回到房裏收拾行李,將身上的正裝換回原來得休閒服。
兩個小時後,我們坐上了去往黑龍江綏化市的火車,那一伙人為了躲避楊國富,一直在其它省得偏遠縣市遊蕩。
許家也是有一筆生意要去那裏走上一趟,無意中知道了這夥人的存在。
到達綏化市時是第二天凌晨,天還未亮,我們從火車站一出來,便有許家的人開着麵包車過來接我們。
開車的是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等我們所有人上車後,才開口道:「楊爺,那伙人在市區外的一處宅院,這兩天一直呆在屋內,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準備好了再過去」。
「不用,現在就過去」,楊國富看着車子前方,語氣平靜道。
這中年女人點了點頭,發動車子往市外開去,「許姐吩咐了,您要是需要幫助,我們可以出手的」。
楊國富搖頭拒絕了,「我們幾人足夠,他們還是十二個人嗎?」。
這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皺眉道:「我們只看到十一個人」。
車子開了四個小時,直到太陽出來才到了目的地,從車上下來後,有些農村的感覺,遠處是一條條鄉村公路,那些房屋都是獨棟的樓房,且帶有非常大院子。
中年女人帶我們走進了其中一棟房屋,從院子裏進去後上了二樓,屋子還有一個中年人和三個青年,看見楊國富後都恭聲叫着「楊爺」。
中年人將手裏的望遠鏡遞給了楊國富,指着屋後斜對面一棟樓房道:「那裏就是他們住的地方,不過房簾拉着,什麼也看不到」。
楊國富舉起望遠鏡看了看,一棟白色兩層居民樓,屋前有一塊院子,院子裏還栽種着幾壟菜地,院牆由石頭塊壘成,兩扇大紅木門緊閉,樓房大門也是半掩着。
楊國富胸膛微微喘息着,半響後放下望遠鏡,冷聲道:「賬該算了」。
中年人從床下拿出一個大行李箱,打開之后裏面是各式槍支,還有一杆摺疊**槍,最誇張的是還有兩顆手*。
「楊爺,這是許姐讓我們給您準備的」。
我們幾人看的目瞪口呆,楊國富也愣了一下。
「好傢夥,你是要我們去攻城還是打仗啊?」,林子嘖嘖說道。
喬陽拿起一顆手*掂了掂,「站在院子外扔一顆這玩意,啥事都解決了」。
我走上前拿起一把手槍別在了腰間,笑道:「既然你們許姐準備了,我就意思一下吧」。
楊國富什麼也沒拿,喬陽佟婭幾人也覺得多餘,林子猶豫了一下,拿了一顆手*。
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會拿手*,當下一點也不意外,余玲不放心道:「林子,你還是放下吧,我真怕你自爆了」。
「哥又不是第一次弄這玩意,放心吧」,林子拍着胸脯說道。
見我們都準備好後,楊國富這才往樓下走去。
穿過一條道路後我們來到了這夥人所住的樓房院子外,繞到院子一側後幾人相繼翻了過去,潛行到了樓房外。
房門半掩,在門前聽了半響後,楊國富輕聲推開屋門,往裏看去,屋子裏空無一人,心中頓感不妙,當即推開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這一樓有兩間臥室,房裏被子整齊疊着,正前方是一個寬大的樓梯直通二樓,楊國富迅速跑上了二樓,二樓三室一廳,房間裏乾淨整潔,沒有一點匆忙髒亂的樣子。
在客廳茶桌上還有一張四方的白紙,上面畫着一個笑臉,寫着「冤冤相報何時了」。
楊國富臉色鐵青,將紙揉成一團狠狠砸向牆壁。我們正從樓下跑上來,紙條正好滾到跑在最前面的喬陽腳下。
喬陽撿起紙團,打開之後臉色一變,大罵「無恥」。
林子接過紙條看完後,頓時也憤怒無比,「這群王八蛋,生兒子沒**的東西」
佟婭和余玲兩人看完後,相繼皺起眉頭,覺得這群人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