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又見面了」,關玉飛笑着坐下道。
關玉娜坐到了余玲和佟婭中間,三人湊到一起,手挽着有說有笑,僅僅是上次雪地上相處幾天,此刻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一旁的林子很是不解。
「玉飛兄弟,那位是你母親嗎?」,喬陽好奇道。
「嗯」,關玉飛點了點頭,「旁邊那個是譚安叔,老夥計了,跟着我們家三十多年了」。
林子望了四周一眼,低聲道:「關兄弟,你們其它三房人到了沒?」。
關玉飛偷偷指着主桌上一個臉上有道不明顯傷疤的中年人道:「那是我三爺關雲東,三房的人」,說着指向靠近的一桌,「那兩個穿藍外套的美女就是我兩個堂姐,旁邊那個灰色正裝,長得普普通通的是我堂哥,三娘死的早,再沒有其它人。」
說完頓了頓,有些不屑道:「二房和大房這兩房喜歡最後登場,一時半會估計還不會道」。
見我們沒有問題,關玉飛突然有些興奮道:「我兩個漂亮堂姐可都還是單身哦,幾位要是我可以引薦」。
「不用,不用」,林子連連擺手,指了指余玲,「我有了」,說完指向我,「他也有了」。
關玉飛詫異地看向喬陽,「你沒有?」。
喬陽眼裏閃過一絲尷尬,望着天花板深沉道:「請原諒我這一生放縱不羈愛自由」。
我和林子兩人暗笑了一聲,關玉飛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林子開口移開了話題,「關玉堂是哪房的人?」。
「你們認識那傢伙?」,關玉飛一臉驚訝。
「見過一面,冷冷的」
關玉飛嗤之以鼻,語氣不滿道:「那傢伙就愛裝酷,有點本事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小時候被我摁雪地里給教訓過好幾次」。
聽到關玉飛的話,一旁的關玉娜噗呲一笑,「後來長大了,玉堂哥連本帶利都給討了回來,記得前年還把他給摁到雪地里了」。
關玉飛瞪了關玉娜一眼,「就你話多,你告白張家小哥的事是不是要我說給老頭子聽啊」。
關玉娜皺了皺鼻子,嬌哼一聲道:「你敢,你要說出去,以後以後…以後偷摸做什麼事我給你抖出來」。
這兩兄妹的對話讓我們不禁一笑,林子抬頭示意道:「關玉堂來了」。
順眼看去,大廳門口走進來五個人,一個面容俊朗的中年人,和一個穿着素樸的中年女人,還有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和一對青年男女,青年正是關玉堂,還是那般冷酷的樣子。
關玉堂小聲介紹道:「那對中年夫婦就是我二爺關雲如和二娘,那漂亮點中年女人叫喬雨,是二房的管事,能耐大着呢,那漂亮妹子的是我堂妹,關玉慧」。
關雲如坐在了楊國富身旁,兩人看得出來關係不錯,坐着一塊旁若無人的談論着,臉上都掛着笑容。
關玉娜這時舉手招呼道:「玉堂哥,玉慧妹妹,這邊」,說完得意的看向憤懣無比的關玉飛。
關玉飛起身坐到了我和喬陽中間,那關玉堂走來看見我們幾人之後愣了一下,臉上有些驚訝,然後坐在了我旁邊,關玉慧則坐在佟婭旁邊,由關玉娜介紹互相認識了一下。
關玉慧看向有些不太高興的關玉飛,疑惑道:「玉飛哥,你看起來不太高興啊?怎麼了?」。
「沒啥」,關玉飛帶着一絲怨氣回道。
「哥,你是不是又欺負玉飛哥了?」,關玉慧皺眉看向關玉堂。
關玉堂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關玉飛,「沒有」。
「那啥,宴會什麼時候開始啊,都餓了」,林子這時開口問道。
關玉飛看了一下在場賓客,又看了看表,「半個小時,還差大房,張家,李家三家人,到齊就開始了」。
一桌十二個人,我們這桌已經坐了九人,還差三人,十張晏桌也已經坐滿了八桌多,這時關老爺子也回到了主桌,和桌上人談笑着。
等個二十多分鐘後,大廳外才又有人走進來,四個人,一對中年夫婦和兩個青年。關玉飛開口介紹道:「中年人叫李子迪,女的叫馬薇,這是李家的人,李家搞古玩生意的,那兩個青年一個叫李星,一個叫李河,都不是什麼好鳥,紈絝子弟」。
李子迪也坐到了主桌,馬薇坐在了鄰桌,李星和李河兩人張望了一圈,看到我們最邊上的這桌後眼裏一亮,邁步走了過來。
等兩人走近,關玉飛站起身皺眉道:「兩位兄弟,這有人了,請去別處吧」。
那個子高一點叫李星的青年伸出手掌晃了晃,「這麼久不見,玉飛老弟瞎了嗎?這三個空位上的人在哪?」。
說着也不管關玉飛,拉開椅子和李河坐了下來,關玉飛滿臉怒容,喘着粗氣坐下了,坐在我旁邊的關玉堂也微微皺起了眉。
李星挨着關玉慧而坐,笑着看向關玉娜幾人,「好久不見,玉娜妹子和玉慧妹子又長大了不少啊」。
李河在一旁露出深意的笑容,盯着兩人高聳的胸前附和道:「是大了不少,女孩子長的就是快一些。」
「李星,李河你們倆給我注意點」,關玉飛瞪眼怒道。
李星像是沒聽到關玉飛說話,目光看向余玲和佟婭,「這兩位美女沒有見過啊,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林子臉色一變,伸手敲了敲桌子,「這兩位美女是天鵝家的,不會開口和低賤的癩蛤蟆說話」。
一旁的李河眯眼看向我們幾人,「不說話我還不知道桌上還有其它人呢」。
喬陽有些不爽的接話道:「不是聽見「呱呱」的叫聲,我還不知道桌上多了兩隻噁心的癩蛤蟆」。
李河臉色一冷,「我記住你們了」,李星盯着我們三人,沒有說話,但眼裏滿是冷意。
這時大廳門口又走了五人,都是男的,兩個面容剛毅,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帶着三個青年,這幾人步履沉穩,目光銳利,看着都是不簡單的人。
看見這幾人,李星李河兩人沉默不語,似乎沒有了脾氣。關玉飛低聲道:「這是張家的人,低調且神秘,沒人知道他們底細,是我們關家也不敢得罪的存在」。
這幾人進來,關老爺子趕忙起身迎接,兩個中年人都坐在主桌上,那三個青年坐在了還空餘的一桌宴桌。
這張家人剛坐下,大廳門口又進來一伙人,共七人,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兩個中年人,還有兩個青年和一個秀美的年輕女子。
「那對夫婦便是我大爺關雲福,大娘陳欣月,兩個中年都是關家老輩,以前是老爺子的左膀右臂,那兩個青年都是我堂哥,個高的叫關玉虎,矮些的是哥哥關玉龍,女的是我堂妹,關玉蓮」,關玉飛介紹道。
關雲福和那兩個中年人都坐在了主桌,剩下幾人都坐在那張空桌上但也沒有填滿,十張宴桌總共有五個空位沒坐滿,包括我們這桌空位。
見我們有些奇怪,關玉飛開口道:「一般都是預訂九桌,備上一桌,通常都會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