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二點,北新橋鄰近的一條街道燈火通明,路上看不見一個行人,月明星稀,風平浪靜,一切如往常一樣。
林子看了下手錶道,「怎麼還沒人出來,他們是不是有後門?」。
在我們街道對面有一間古玩店,古玩店後面是一座宅院,杜家其中一個堂口便是在這裏。
趙建平面色平靜,收回目光道:「別急,杜家那邊至少要混亂起來後才會打電話求援,哪有那麼沉不住氣」。
「不過這北新橋附近還真的是挺安靜的」,余玲四周望了一眼道。
聽到北新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看向趙建平道:「趙組長,聽說這附近以前有一口鎖龍井,真的假的?」。
趙建平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這事不屬於我們的管轄,有更高的機密部門去探究,我只能告訴你有,其它的就不能再說了,你們也不要隨便去打聽這個事」。
我們幾人第一次看見趙建平如此甚重,都有些驚訝,這鎖龍井在這首都老輩甚至很多中年一輩人里不是什麼秘密,不少人聽過甚至還有人年輕時見過,沒想在我們這種部門中竟然是諱莫如深的話題。
又等了有半個小時後,古玩店店鋪的門打開,一群人急匆匆地沖了出來,快速坐上了門前停着的幾輛麵包車,但沒有一輛車能開動,一群又立馬下來了。
在這群人上車時,我們走了過去,等他們下車時,我們正好走到跟前。
一個面相兇惡,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看見我們靠近,皺眉道:「你們是誰?」。
這時其它人也都注意到了我們,目光不善地看過來。
趙建平笑了笑,「想請諸位兄弟去吃個宵夜,還請賞臉」。
「老子現在沒時間和你掰扯,不想死滾遠點」,中年人看上去很焦急,語氣不善道。
「我這人向來熱情好客,說到做到,諸位兄弟…」
「找死」
中年人沒有心情聽趙建平再說下去,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砍了過來。
趙建平側身一拳擊出,將中年人給擊退回去,撞在身後幾個青年身上差點摔打。看見中年人動手,剩下的六七人都從腰間抽出短棍或短刀像我們沖了過來。
形勢一觸即發,因為早有準備,我們也不是空手,從腰間抽出短棍迎了上去,其實我們腰間還有槍,是為了以防這夥人也用槍。
在我們打鬥的同時,另外三個不同方向的地方也各有一伙人在打鬥着,四個堂口的人都被拖住了。
杜家四合院內,煙霧繚繞,刺鼻辣眼的味道瀰漫整個院子,前門和後門各有一伙人打鬥着,場面十分混亂,在前大門處甚至還有槍響聲傳來。
在四合院側面的外牆腳下,十多人貼在牆邊,為首一個面容冷酷黑衣青年,幾人聽到前後門打鬥聲響起後,互相配合着翻過牆壁進去了四合院。
六七十都是往死了朝我們身上招呼,十多分鐘過去,也不過才幹倒十幾人,林子這時後背又挨了一棍,大喊道:「過去多久了」。
「十一分鐘」,喬陽躲閃中看了眼手錶。
「靠,才十一分鐘,我感覺我堅持不下去了」,林子一臉痛苦道。
人群中四面八方都有刀棍招呼來,我手裏警棍舞動得密不透風,但總是會有那麼一兩棍打到你身上。一腳踹開身前一個拿刀的青年後,我往林子方向移動過去。
突然人群中兩個黑影從側面同時向我攻了過來,這兩人速度都極快,我心中一驚,怎麼突然出現這樣的人物了?
不容多想,我將手裏的警棍往左邊砸了出去,然後迅速轉身對着右邊踹出一腳。兩個黑影被我打退,不等我看清他們的面容,四周其它人立馬圍了上來。
沒有警棍遮擋,我只得不停躲閃,同時尋機奪取一個武器。瞄準一個中年人後,我一步衝到跟前抓住他的右手,膝蓋頂出之後,一把奪下了他手裏的短刀。但這片刻間我後背挨了一刀,頭上也挨了一棍,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
「無恥,有人玩陰的,小心了」,林子這時怒喊道。
我撇了一眼,林子和我一樣,也被那兩個黑影偷襲了,但竟然沒事,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躲閃過去的。
趙建平的聲音這時也傳了過來,「店子出來了幾個狠貨,都小心了」。
砍退幾人後,我又撇向趙建平,這時趙建平和一個身材高大,十分壯碩的中年人打鬥着,看上去似乎落在下風。我心中一驚,竟然能壓制住趙建平,這人未免也太強了。
「哎喲,還有多久啊」,林子這時又喊了一聲。
我正欲趁機看表,後背突然一痛,隨後一沉,身子踉蹌出去,還沒站穩身形,前方一個黑影從人群中竄出,一腳踢中我的胸膛,整個人直接翻倒在地上。
「咳」
我當即一口鮮血咳了出來,四周圍攻的我人短棍短刀快速招呼過來,我來不及感受疼痛,身子在地上一滾,手裏短刀亂舞,掙扎着爬了起來,抬眼望去,兩個黑影又不見了。
「二十分鐘了」,這時佟婭的聲音傳來過來。
「靠」
「靠」
林子和喬陽同時喊出一聲。
此刻我心中積滿了怒氣,沒有理會多長時間,一邊抵擋着四周,一邊注意着那兩個刺客一樣的傢伙,不干倒一人,心中這口怒氣難消。
時間慢慢過去,這兩個黑影像消失了一般,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我故意賣了幾個破綻,但這兩人就是沒有動手。
「時間到了,撤」,趙建平這時大喊到。
聽到趙建平的話,我心中有些失望,快速和林子匯合後一邊打鬥一邊後退,幾人全部靠近之後猛拼了一下,然後迅速往對面巷子裏跑去。
「別追了,快趕去救武爺」
那鬍子拉碴的中年人大喊了一聲,叫住了追擊我們的人。
我們幾人衝進黑暗的巷子裏,轉過幾個巷子跑出來後,上了街邊一輛吉普警車,懸着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呼,秦武忠這老混蛋要是沒得手,我一定要殺了他」,林子渾身是血地躺在在座位上,喘氣道。
「那兩個黑影刺客你們看清了沒?」,對於那兩個黑影我難以平靜,開口問道。
「兩個精瘦的人」,喬陽開口道。
林子喘息着看了喬陽一眼,「那兩個人比喬陽還瘦小,說是猴也差不多了」。
「還好沒拿武器,不然我就死那了」,想起剛才一幕,我心中一陣後怕。
林子看向我道:「這你就得感謝人家喬陽小兄弟了,那兩人手裏拿着縮小版的黑色三棱軍刺,偷襲喬陽時被喬陽給打掉了」。
「行了,我們先回去局裏包紮清理傷口」,駕駛座上的趙建平這時啟動了車子,往局裏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