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平瞳孔一縮,捏住臉頰看了看,「牙齒里藏毒了,別讓他們咬牙」。
「什麼」
喬陽沒有反應過來,身前被擒拿住的黑衣人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林子正纏着一個黑衣人打鬥着,聽見趙建平的話後,一拳打中黑衣人肚子,這黑衣吃痛身上蜷縮起來,然後後腦一痛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和余玲兩人擒住的黑衣人都咬毒自盡,抬眼看去,佟婭擒住的黑衣人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嘴裏塞着一根短棍,沒辦法自盡。
這時警車已經在我們跟前停了下來,這一次警局的出警速度讓我驚訝。
「趙局長,沒事吧?」
一個中年警察快步走上前,扶住趙建平說道。
趙建平看着地上兩個黑衣人,面色嚴肅道:「先送我們去醫院,這兩個活着的塞住嘴巴給我看好了,別讓他們吞了嘴裏的毒,他倆死了,你也活不了。
還有,不管誰要見他們都攔住,誰敢硬闖,給我當場擊斃,出事我負責」。
「是,是,您放心好了,來人,送趙局長他們去醫院」,中年警察拍着胸脯保證道。
在醫院治療休息了一夜後,清早我們便出院坐警車往警局裏趕去。
上到二樓的時候,警局辦公室一群警察圍着,人群中正激烈爭吵着什麼。
「萬輝瑞,老子沒時間和你囉嗦,最後問你一句,你把那兩個人藏哪了」。
「周局長,您就不要為難我了,這兩人您為啥這麼急着見他們,您中午過來,我保證讓您見」。
「你活膩了」,人群縫隙中,我看到這周局長掏出了自己的配槍。
「周局長,你要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哼,那就看看老子能不能活」
趙建平這時扒開人群走了進去,一腳踹在這周局長後背上,周局長沒想到有人敢從後面踹他,身子往前撲了出去。
在周局長身前的中年警察看到了趙建平這一腳,身子及時避開,這周局長撞到辦公桌上摔倒在了地上,手裏的槍也扔了出去。
「他媽的,你誰啊,連老子也敢踹,快給我抓起來」,周局長暴怒無比額頭青筋凸起,指着趙建平道。
趙建平皺眉看向這周局長,「萬局長把他抓起來審問,仔細查他」。
「是,秦權,小武,他交給你們審問了」,萬輝瑞轉身對一旁正呆着的兩個青年說道。
「是」
兩個青年咽了口唾沫,架起周局長離開了辦公間。
萬輝瑞將我們迎進了他的辦公室,關上門後才開口道:「那兩個還活着,您放心」。
「這個叫周局長的怎麼回事?」,趙建平坐到辦公桌後開口道。
「他是公安廳的,凌晨四點就過來了,一直吵着要見那兩個人」。
說完萬輝瑞往前湊了湊,「昨天下午您走後他還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接到源財旅店的報警電話不要理會,他們那邊有人在那裏辦案。但我想到您在哪,覺得有些不太妥,所以一直帶着一隊人電話前待命」。
聽到萬輝瑞的話,我們幾人互望了一眼,得虧這萬輝瑞有點眼力勁,也幸好趙建平來打過招呼,不然真是懸了。
佟婭這時開口道:「我們朋友的屍體在哪?」。
「在停屍房,屍體血肉模糊,幾乎無法辨認了」,萬輝瑞一臉悲憫道。
「快帶我們過去」,我開口道
「跟我來吧」
到了屍後,一塊白布上還沾染着不少血液,我們站在屍床邊久久無語,萬輝瑞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我伸手想拉起白布看看屍體,但手到半空中後失去了勇氣,好像拉起來就會失去什麼,我緩緩收回了手。
趙建平深吸了口氣,伸出將白布拉開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我們面前。幾乎無法辨認,一隻眼珠都被劃破,深紅色的刀口像是劃在心上,說不出的難受,兩行清淚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余玲和佟婭更是小聲抽泣起來,沒了勘探局以後,我們幾人的關係比起之前多了很多東西在裏面,這一刻比起魯修鳴他們死去時更加痛苦。
林子伸出顫抖的手將白布蓋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趙建平眼角有些濕潤,轉身走了出去,萬輝瑞也立馬跟了出去。
我們在屍房裏呆了有半個小時才走出去,見我們出來,趙建平開口道:「萬局長,把那兩個人帶來拘留室,我去那等你」。
在拘留室等了二十多分鐘,萬輝瑞才和幾個警察將那兩個黑衣人押了過來,這兩個黑衣人面色普通,看着二十七八歲左右。
兩個黑衣青年面色冷漠,眼裏沒有生氣,一點也沒有求生的欲望。
「萬局長,給我拿一把鉗子過來」,趙建平開口道。
「行」,萬輝瑞立即讓一個警員去拿了一個修理工具箱過來,裏面鉗子扳手等東西都有。
趙建平拿起一個細鉗,捏開黑衣青年的嘴後拿出布條,將鉗子伸進嘴裏快速拔了三下,一連拔下三顆牙齒,其中一顆有些特別,牙齒上包着一層似蠟一樣的東西。
三顆牙齒被拔下,黑衣青年悶哼一聲,嘴裏滿口是血,但眼裏依舊暗淡無光,並沒有多痛苦的感覺。
趙建平看了這黑衣青年一眼,轉身同樣的方法拔掉了另一個黑衣青年的牙齒。
萬輝瑞在一旁眉頭緊皺,看得牙疼。
「萬局長,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出去」,趙建平開口道。
「沒沒事,您不用管我」,萬輝瑞搖了搖頭,額頭上滿是汗珠。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趙建平開口問道。
兩個青年眼神暗淡地看着前方,面無表情,嘴裏的血液不停從嘴角滴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趙建平點了點頭,從內口袋裏摸出兩個小藥片遞給萬輝瑞,「去找肖像畫專家過來,再拿兩杯水給他們服用下去」。
過了有半個小時,萬輝瑞才和一個帶着眼睛,一臉絡腮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接着給兩個黑衣青年服下了藥片,兩個黑衣青年頓時眼神迷離,頭微微搖晃起來,臉上看起來有些痛苦,等了一會後,趙建平將其中一個黑衣青年帶到一邊。
「你叫什麼?」。
「563」
「代號嗎這是?」,佟婭疑惑道。
「你們從哪來?」
「那曲地區」
「你們是什麼勢力?」
「不知道」
「誰是你們頭?」
「四號」
「四號在哪?」
「不知道」
「你們住哪」
「別墅」
「別墅地址哪裏?」
「不知道」
「四號長什麼樣子?」
不可否認這群人保密措施做的太好,兩個黑衣青年得到的回答差不多,唯一的收穫是知道四號長的什麼樣,「戴着眼鏡,嘴角有一顆痣,鼻子高挺,儒雅斯文,笑起來門牙略有一些大…」
兩個人審訊完已是中午,吃完飯後,我們留在警局休息了一會。
大家或多或少身上都有傷,暫時沒法再出發,不過這群人既然來襲擊我們,說明我們來對地方了。
從警局出來後,趙建帶我們去了軍醫院,目前大概只有住那裏會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