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這三具屍體埋掉嗎?」,馬建軍看着地上的兩具乾屍和老頭,覺得就這樣棄屍荒野有些不妥。
「等天亮之後挖個坑燒掉」
楊國富想了想說道。
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多小時,將三具屍體堆到一起後,我們在原地升起火堆,坐下來休息。
隨着時間過去,剛才喝了那白髮青年血液後的燥熱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神清氣爽。
頭清眼明,精力充沛,我感覺自己的思維和五感似乎都增強了,因為剛才看不清的地方,此刻能看清了。
僅僅喝了幾口血液便能有這變化,同時我想起了那胖子說的無病無痛,活到一百二,這簡直就他娘的唐僧肉啊。
「又發什麼呆呢」,林子坐在我旁邊,看見我有些出神,拍了我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血液的緣故,我感覺我五感增強了」,開口回到。
話一出口,一群人的目光唰唰地看向我。
「真的假的」
林子一臉不信,站起身走到黑暗邊緣,隨手摘下一片樹葉,「這樹葉有多少根莖」。
我無語了一下,「真當我火眼金睛呢,我還沒到這個程度」。
林子看了眼手中的葉子,退到黑暗中,舉起葉子道:「什麼形狀」。
「橢圓,這老子都能看清,你再退後點」,楊國富斜眼道。
等到其餘人都看不清後,林子換了另一片葉子,「這什麼形狀?」。
楊國富等人只能看見一團模糊不清的綠色,但在我眼裏還是很清醒,「心形」。
隨後林子又摘了幾片不同形狀的葉子,無一例外,都答對了。
「這血液能比仙露啊」,王林驚訝。
「這白髮青年什麼來頭?」,馬建軍對白髮青年開始有些好奇。
喬陽像看見寶物似的坐到我跟前,「未濟,這麼說來,你的血液是不是和那白髮小哥一樣了」。
林子斜了喬陽一眼,「喬猴子,未濟和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想佔便宜也得我先,知道不」。
「行了,這血液沒有同化功效,不然我們這樣的部門早就得到了」,楊國富一句打斷了兩人的妄想。
我瞪了這兩人一眼,也太不厚道了,竟然打我血液的注意。
幾人又測了一下我的聽感和觸感,才真的確定我的五感是加強了,喬陽和林子兩人一拍大腿,覺得當時應該是自己被那乾屍咬了才好。
天亮後我們挖了一個淺坑,將三具屍體化成灰燼後給埋上了。
魯修鳴看着周圍的山色地勢,覺得這裏肯定有個什麼密道或山洞通向外面,不然這老頭還有那個白髮青年和胖子從哪裏進來。
我們在四周找了有一個小時,才在一處一人高的草叢後面找到一個隱蔽山洞。
這山洞不高,走進去需要貓着腰才行,洞道內光線很暗,一直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出山洞。
走出來後,眾人或多或少有腰酸背痛的感覺,林子揉了揉腰,在余玲耳旁小聲道:「哥的腰還行吧」。
余玲有些慌張地看了我們一眼,推了林子一下,沒有回答。
從山洞出來後眼前是一處岩石平台,我們在山崖下,不過站在山崖邊是看不到這處平台的。
在平台一側有可以爬上去的突出岩石,這些岩石都是天然生成,沒有修飾也沒有防護措施,有着一定的危險。
爬上山崖之後,眼前是一片密林,這讓我們沒辦法去辨別方向,只能走進山林里再尋找。
在山林中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就聽見遠處似有若無的聲音傳來,等走的近了,才聽清一些,「科考隊的同志…有…聽見」。
一晚上呆在山裏沒有回去,大柱以為我們迷路或遇到了危險,叫上村子裏的人出來找我們了。
和大夥解釋了一下,我們以迷路搪塞過去了。我們沒有隨村民立刻回去,老鄧頭的船還在河岸下停着,得去弄回來才行。
將老鄧頭的船弄回來後,我們才回去大柱的家。
沒想到任務會完成如此快,接我們的車還有幾天才來,接下來可以在這山清水秀,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好好放鬆幾天。
到了約定好的日子,我們收拾好東西在村口等着。
日出到日落,一直到天黑車子也沒來。雖然詫異但也能釋然,可能路上耽擱了。
不過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三天時間過去,車子竟然還沒有一來,不用誰開口,我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商量了一下後,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出去了。大柱去隔壁村寨幫我們找了一個有拖拉機的村民,給了點錢後答應載我們出去。
到了鎮上,我們坐車到縣裏時已經是晚上了,找到一個旅館住下後,楊國富便獨自出去了,也沒和我們說去幹嘛。
「未濟,你說難不成是局裏出事了?」,躺倒床上後,林子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我們是公家單位,而且一不腐敗二不貪污,能出啥事」,我搖了搖頭,否定了林子不切實際的想法。
好幾天沒睡床,還是睡床舒適,和林子聊了幾句便不覺睡了過去。
早上我們從各個房間出來後,才發現楊國富一夜未歸。
在附近吃完早飯,我們回到旅館時,楊國富依舊沒有回來,一直等到下午,我們開始有些焦急。
看着完全黑下的天色,我們的焦急化為不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種未知的壓力讓人無法安心,魯修鳴看了下表,皺眉道:「都回去拿上東西,我們先離開這裏」。
聽到魯修鳴的話,我們快步走出魯修鳴的房間,去自己房間裏拿包,本打算今天離開的,所以早上起來我們每個人就收拾好了。
拿上包後,我和林子立即往房外走去,才走出房門,眼前突然一個黑影破空襲來,我快步往後退去,雖然躲過這一擊,但卻和身後快步跟上的林子撞到了一起。
林子猝不及防下,被我撞的往後退去,一下摔倒在地上。
「未濟,你走路」
林子話未說完,門外湧進來一夥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手裏均拿着短刀或警棍,不由分說往我們招呼過來。
這時走廊外傳來驚叫或打鬥的聲音,看來魯修鳴他們同樣遭到襲擊了。
看着湧進來的一伙人,林子往後倒爬幾步,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我靠門最近,對着衝進來的一人快速踹出一腳,這人肚子被我踹中後退出去,撞倒了身後湧來的兩人,門口瞬間被堵住了。
林子反應也不慢,操起床邊一把椅子猛地扔了出去,門口堵着的一伙人一臉驚色地往兩邊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