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修鳴的話讓眾驚疑,王林開口道:「的確是我們之前未走過的地方,但不一定是迷魂函道」。
「等天亮再說吧,未濟你們四人可以小睡一會兒,有我們看着」
魯修鳴開口對我和林子還有佟婭,余玲幾人說道。我們之前只睡了一個多小時,此刻放鬆下來,的確有些疲憊。
天色漸亮時,王超叫醒了我們四個。背靠着樹,加上山里寒冷,我們幾人沒有睡熟,醒來之後腦袋有些昏沉。
魯修鳴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帶着往前走去,這是昨天逃跑過來的路線。
我們走上林木密集的山坡後,遠處又有一個山坡,大概一里路遠。抬眼看去,林中植被繁盛,並沒有人為活動過的痕跡,好像我們昨天並不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
魯修鳴緊皺着眉頭,一語不發地帶着我們往前走去,走上那個山坡之後,遠處一里路之外一樣還有一個林木密集,植被繁盛的小山坡。而且和我們剛才從遠處看到的此刻我們站立的山坡景色一模一樣。
我們幾人互望了一眼,眼裏滿是驚奇,魯修鳴看了看四周,帶着我們繼續往前走去,走到半山斜坡時,我們幾人腳步一頓,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在這斜坡地方有一堆灰燼,還帶着熱度,正是我們之前休息過的地方。灰燼一旁的杉樹,也是我和林子靠着休息的那一棵,樹幹的粗細和紋路都是一樣的。
「怎麼回事?」,王超開口道。
「很厲害,這比我們以前遇到過的那些手段都要高明不少」,一直沉默不語的劉剛,也讚嘆了一句。
「我去,鬼打牆也沒說打這麼遠的,怎麼做到的?」,林子同樣也是心驚。
我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還是那個山林斜坡,遠處山坡的景色和這斜坡後的景色好像是一樣的,一時間我感到有些暈眩,大腦難以理解。
魯修鳴面沉似水,帶着我們走回到山坡上,再次看向兩邊,然後又查看了一下山坡兩面有什麼不同。
除了這邊的斜坡中央沒有那堆灰燼,這座小山坡兩邊的植被景色差別不大。
但是距離山坡前後一里外的那兩座山坡景色卻是和沒有灰燼的這面山坡景色一模一樣,讓人難以理解。
「一遍發現不了什麼,從這邊沒走過的方向走,大家仔細注意路上兩邊情況」。
魯修鳴叮囑一句,帶着我們從有灰燼的這個小山坡下去,繼續前行。
果然,當我們走上的山坡,再次走下來時,在山腰斜坡中間又碰到了那攤灰燼,我們又回到了原地。
魯修鳴的目光緊盯着地面上的灰燼,「你們有發現什麼嗎?」。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這一路上我們都仔細觀察着,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繼續」
魯修鳴沉默片刻後,嘴裏吐出兩個字,帶着我們又往遠處山坡走去,顯然也沒有發現異常。
就這樣來來回回三十多次後,我們再次停在了有灰燼的地方,坐在原地休息,補充體力。
林子咬了一小口壓縮餅乾後,邊吃邊問道:「主任,有辦法沒有?」。
聽見林子的話,魯修鳴搖了搖頭,「這其中的原理我也沒想到,我按九宮八卦方位排列推算了一下,並不太對,這似乎不是八卦迷魂陣,而是諸葛亮曾用過的八陣圖」。
「諸葛亮?不是張道陵嗎?」
我有些驚訝,三國時期可沒聽說過諸葛亮來過瓦屋山。
魯修鳴喝了口水道:「張道陵會此類似陣法不奇怪,八陣圖也是八卦陣基礎之上創建的。
大家再休息一會,前後不行,我們就往左右走試試」。
這山坡左右植被更加繁盛,有許多荊棘灌木叢,根本無路可走。
半個小時後,我們往山坡右邊走去,我和林子還有王林,一人拿着一柄戶外軍刀在最前方開路。
當我們從荊棘灌木叢這邊從走下山坡後,眼前是一片平坦的植被茂盛的山路,視線盡頭是一片茂密叢林。
「這」
林子驚訝的說不出話,回頭看了好了眼,然後又望向四周,這裏的景色和剛才又不一樣了。
「走吧」,魯修鳴開口道。
走到叢林邊緣後,看着裏面密集的林木,魯修鳴停了下來,猶豫着要不要走進去。
就在這時,密林深處一個穿着橘紅色外套的年輕女子出現在眼前。
這女子容貌一般,面色蒼白,在密林里似喝醉酒似的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是曉素,一隊的徐曉素」
佟婭和余玲最先認了出來,局裏女孩不多,幾個女孩之間也最為親密熟悉,僅僅是身形也能知道是誰。
佟婭和余玲兩人向徐曉素小跑過去,一臉喜色。
我們幾人也在後面緊緊跟上,佟婭和余玲將徐曉素扶了過來。
徐曉素眼神迷離,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但看到魯修鳴後,似乎清醒了一些,斷斷續續喊出魯主任三個字,話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
魯修鳴查看了一下徐曉素的情況,開口道:「輕微瘴氣中毒,沒什麼大礙。
建軍,拿一顆清心丸給曉素服下,我們暫時不往裏進入,先在這裏休息,等曉素醒來問問情況再說」。
聽到魯修鳴的話,我們都鬆了口氣,知道徐曉素沒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原地坐了下來,進行修整。
在這茂密的叢林裏,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我看了一下手錶,指針指着三點,早已經失靈,憑着個人感覺推斷,應該下午兩三點的樣子。
林子這時用手臂碰了碰我,低聲道:「是不是有些太安靜了」。
我抬頭望向四周,的確很靜謐,鳥叫蟲鳴之聲不可聞,也不可見,不過在這片地方,發生什麼也不奇怪。
夜幕降臨時,徐曉素醒了過來,吃了一點東西後,我們才開口問起一隊的情況。
徐曉素看着眼前的火堆,開口道:「我們和劉主任來到迷魂函這片區域後沒有停留,一直往裏行進着。第一晚我們什麼都沒有遇到,第二天下午走到一條植被茂盛山路上時,我們才被困住。一直在那條山路徘徊,怎麼也走不出去。
劉主任推算了一個多小時,才帶着我們從山路上一處密集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從那裏出來後,我們已經偏離了方向,原地修整了一下才繼續往迷魂函方向深處走去。
天色快黑時,我們走到了一條溪流邊,就在溪流邊停了下來,打算休息一夜再前進。
到了夜裏一點多時,山林里突然颳起黑霧,劉主任帶着我們迅速往後退去。但那時黑霧飄動速度太快,很快籠罩了我們。
在黑霧中我們跑散了,當時夜色很黑,我們不知道這黑霧規模並不大。黑霧來的快去的也快,我想其它人應該也沒有中毒。
與劉主任他們失散之後,我就一直在尋找他們,後來闖進了這片叢林,中了這裏面的瘴氣,再後面就碰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