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面無表情地看着手裏的雕龍金釘,開口說道:「我大概知道你們從哪來的了,不過我沒得選擇」。
說完,老道抬手一揚,兩根雕龍金釘直射我們三人而來。
我們三人沒有本事硬接,迅速躲閃到一邊,舉起手槍對着老道開槍。
還沒等搬動扣機,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手背傳來劇痛,不由得鬆開了手槍。
一頭地狼不知從哪竄出來咬住了我的手背,忍住這股疼痛,我想也沒想地迅速抬腳將眼前這條地狼踹了出去,地狼翻滾着落進河裏不見蹤影。
扭頭看去,衡秋和林子兩人同樣被一頭地狼咬住,衡秋將地狼也踹進了河裏;林子抽出匕首刺進了地狼的頭部,地狼倒在地上化成土狼。
見衡秋和林子兩人解決地狼,我迅速拿出黃符,想要燒成灰燼止住傷口流出的血液。但老道不知道何時從橋上過來了,才拿出黃符,便受到老道的襲擊。
老道手裏拿着一根手指粗細的藤條,似鞭子一般抽了過來,空氣中響起破空之聲。
沒想到這老道使的還是軟兵器,我迅速使出一個懶驢打滾往右躲了過去。
老道一鞭未抽中,緊接又揮出第二鞭,不過這一鞭子不是抽向我,而是地上的那把手槍,將手槍抽飛到河裏。
揮出這一鞭,老道收鞭的同時回身一旋,藤條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將正要去撿槍的衡秋和林子兩人擊退出去。緊接着手腕又連抖兩下,將地上的兩把手槍也抽飛進河裏。
趁着老道沒攻擊我,我捂住手背往衡秋和林子他們靠去,這兩傢伙都止住了血液,剛才就是因為止血才慢了一步去撿槍。
老道抽飛兩把手槍後,手裏的藤條緊接着又抽向兩人。
衡秋咬了咬,不躲不避,在鞭子抽到身上的同時,一把抓住了藤條,整個人也疼得顫抖了一下。
林子見衡秋咬牙抓住了藤條,忙一步上前也抓住藤條。
見兩人抓住藤條,我也顧不得手背上的血液,立馬抽出腰間匕首沖向老道。
老道還在驚訝于衡秋的狠勁,等我衝到跟前才反應過來,一把鬆掉手裏的藤條根部,身形迅速後退。
老道後退的同時,手在腰間一摸,一根兩指粗細的藤條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手裏,剛開始只有幾寸長,片刻間自動生長到和剛才那根藤條一樣的長度。
這一幕讓我震驚的愣在了原地,沒有緊追上去刺殺老道。
「剛才怎麼回事?」
林子和衡秋兩人從後面跑了過來,也沒看清剛才怎麼回事。
「快止住血液」
衡秋見我被驚住,沉聲說了一句。
我這才回過神來,立馬拿出黃符點燃,將灰燼蓋在傷口處,撕下一塊衣服布條纏住手背。
老道退到二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揮了幾下手裏四五米長的藤條鞭,看着我們冷笑不已。
林子握緊匕首,咽了口唾沫說道:「道長,我勸您還是趕快逃命吧?我們追不上你的」。
老道使勁揮了一下手裏的藤條鞭,空氣中傳來鞭炮炸響之聲,在這死寂的山洞裏顯得有些刺耳。
「你們那位頭可比你們要厲害的多,現在不一樣如一條死狗躺在那裏」。
見老道說到趙山南,我心裏湧起一陣疑惑。就老道目前的身手來看,趙山南就算打不贏,也不可能輸。
不給我們多想的時間,老道快步走了過來,手裏的藤條鞭如一條靈活的毒蛇,忽左忽右,快如閃電。
不過十數招,我和林子兩人身上都挨了一鞭,這一鞭抽在身上,筋骨皮肉由內而外的劇痛。
「我去他大爺的,這老傢伙不累嗎?這體力都趕上牲口了」,林子齜牙咧嘴,一邊躲閃,一邊罵道。
躲閃片刻後,見到老道依然龍精虎猛,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各自躲閃着跑向一方,拉開了距離。
這老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盯上我了,想也沒想地揮舞着藤條鞭緊追着我而來。
看着正前方不遠處的石壁,我心裏有些焦急,想換方向都來不及。
眼看到了石壁邊上,我握緊手裏的匕首轉身扔了出去。
老道一鞭抽掉匕首,還沒等我躲出去幾步,又一鞭攔腰橫掃而來,迅疾凌厲。
這一鞭無處可躲,驚恐之間,只能眼睜睜看着藤條鞭抽在腰部,一股劇痛傳來,身子控制不住地倒退踉蹌出去,跌坐在地上。
我只感覺腰部像被斬斷了一樣,疼得渾身顫抖,無力站起來。
「未濟」
我聽見林子的驚呼聲,忍着疼痛匆匆撇了一眼,只見林子握緊匕首正沖向老道,沒有看見衡秋的身影。
抬眼望去,衡秋上了河面上的樹根橋,正往河中心的樹面平台跑去。
老道聽見林子的喊聲,回身迅疾抽出一鞭,正抽中林子胸口,林子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翻倒在地上滾了出去。
「林子」
見林子吐血,我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沒走出幾步,因為劇烈的疼痛,身體突然一陣無力,又跌坐在地上。
老道看到衡秋跑到了樹台上,臉色頓時嚴肅了幾分,轉頭看向我說道:「不陪你們玩了,沒啥意思」。
說完,老道抬手一揮。
我只看到幾個黑點襲來,落到身上時卻化成幾根藤條,自動纏繞住我的身體。
又是這一招,我心裏依舊震驚,這不同於旁門邪術,這一手算是造化之術了,哪怕是如張天師那般的道門高人也不可能做到。
捆住我後,老道對林子施展了同樣的手段。
衡秋這時已經到趙山南身邊,一邊查看趙山南的身體狀況,一邊試圖叫醒趙山南。
老道冷笑了一聲,握緊手裏的藤條走上的樹根木橋。
看見只剩下衡秋一人,我和林子兩人焦急無比,對視了一眼,目光緊盯着樹台那邊。
衡秋看見老道走上樹台,臉上也露出焦急之色,右手快速從左手腕的針囊上摸出銀針扎在趙山南頭部,一連扎了十一根針。
扎完針後,衡秋起身走到了石床一側。
老道走到了石台上,看了一眼趙山南身上的銀針,開口對衡秋說道:「你姓衡?」。
衡秋愣了一下,說:「你知道我們衡家?」。
老道上下打量衡秋一眼,眯眼說道:「你應該是衡半年的孫子一輩的人吧」。
「是」
衡秋眼神閃爍,回了一句。
老道點了點頭,冷笑道:「既然你是衡半年的孫子,我就留你一個全屍,然後把你送回去」。
話音未落,老道手裏的藤條鞭再次揮了出去,橫抽向衡秋。
衡秋抬手將手裏的銀針扔向老道,迅速蹲下身躲在了玉床下。
這幾根銀針毫無力道,但老道還是躲閃了一下。
衡秋這時大喊道:「你們倆躺在那幹嘛呢,快想辦法脫身幫忙啊」。
「你大爺的,你以為我們不想過來幫忙啊」。
說完,林子滾動到一邊,用嘴咬住地上的匕首,朝我這邊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