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中年人肯定知道關於這玉盒的一些事情,不然也不會來偷盜」,林子開口說道。
趙山南嘴角微揚,悠然道:「這件事不難查,會縮骨術的沒幾個人,最有名的莫過於當年「天橋八大怪」之一的雜技大師王玉林,只要去問問他的後人,必然能夠查出一些關於那中年人的來歷」。
「那我們是要去查嗎?」,林子有些興奮。
「這種事情自然由信息部去做,我們只負責完成任務,很多東西,上面希望我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說完,趙山南想到什麼,有些不放心地將羊皮卷拿了出來,又拿出紙筆,讓衡秋臨摹了上面的圖畫。
看着衡秋臨摹的畫,我心中有些驚訝,這傢伙臨摹的太像了,連模糊處也一模一樣。
衡秋說是從小看草藥圖鑑,自己不僅得記,還得畫出來,所以才會點畫畫,這個解釋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我覺得畫草藥和畫宮殿還是有區別的。
趙山南將這副臨摹的畫給了我,讓我保管好。
「主任,你是怕那中年人晚上來偷嗎?」,林子開口問道。
「不可不防,晚上都注意點」,趙山南看了我們一眼,叮囑道。
又聊了片刻後,我們才各自回房休息。
進房之後,我將圖紙給了林子,這傢伙比我會藏東西,我對自己不是那麼放心。
這一晚我不知道其它人睡的怎麼樣,反正我沒睡太好,總是覺得那中年漢子會來偷盜,但一晚上也沒聽到什麼動靜。
早上四點多才睡熟過去,七點多的時候,便被林子的驚叫聲吵醒。
「未濟,快起來,來賊了,東西被偷了」。
聽到林子的話,我霎時間清醒,坐起身看向牆邊桌子上的背包。
兩個背包里的的東西都被翻了出來,其中一個背包還在地上。
我又看向床頭柜子,手槍腰帶不見了,匕首也不見。
「怎麼可能」
我吃驚地從床上直接竄了下來,一晚上都沒怎麼睡,這賊什麼時候偷的。
我檢查了一下門鎖,並沒有動過的痕跡。
「未濟你來看」
我們這是二樓,窗戶上有好幾根鐵棍豎攔着,不過拳頭寬的間距,我沒想過那中年漢子會從這裏進來,縮骨術也有個限度。
聽到林子的話我愣了一下,走過去一看,這窗戶間兩根鐵棍被掰彎,可以容一個腦袋通過。
「這」,我一時說不出話。
林子伸出腦袋看了一下,「這下面有兩個梯子,那傢伙估計是借着梯子爬上來的」。
「不好,走,快去余玲,佟婭房間」,林子收回腦袋,突然驚慌說道。
我們迅速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正好碰見,鄧叢,衡秋,洪岩,季凌丘四人匆忙從房裏出來。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確認過眼神,大家都同時明白了什麼事。
我和林子走到佟婭和余玲的房間敲了敲門,看見余玲和開門之後,這才鬆了兩口氣。
兩人房間並沒遇到偷盜,可能是因為房間位置問題,兩人的窗戶是對着街道的。
這時隔壁的方遠文也開門走了出來,方遠文的房間也沒有出問題。
衡秋等人這時撞開了趙山南的門,因為叫門沒有回應。聽見幾人的撞門聲,我們迅速跑了過去。
走進趙山南的房間,屋內一片狼藉,被子上血跡斑斑,趙山南臉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主任」
「主任」
我們迅速湊了過去,衡秋檢查了一下趙山南的身體,臉色焦急道:「心跳微弱,失血過多所致,快送醫院」。
鄧叢迅速背起了趙山南往樓下跑去,麵包車一直在樓下停着,將趙山南送上車後,我們讓佟婭和余玲留了下來,安撫老闆和保護現場。
送趙山南到醫院,醫生檢查後說要輸血,要什麼O型血,對於血型什麼的我不是太懂。
醫院裏的儲藏血液已經用完,給我們幾人抽血驗了一下。
衡秋,季凌丘兩人與趙山南血液相符,我們幾人鬆了口氣,留下鄧叢照看幾人,我和林子,方遠文,洪岩四人又火速趕往旅館。
旅館依舊平常,坐在櫃枱後的老闆臉色蒼白,眼裏充滿恐懼,即便余玲和佟婭解釋了我們是公職人員,並亮了證件。
「老闆,你要報警的話可以去了,我們不攔你」。
上樓前,林子說了一句。
走進趙山南的房間,屋內比我們房間要亂的多,背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床邊的還有兩本翻開的證件。
林子撿起兩本證件收了起來,走到窗戶邊看了下,鐵棍也被掰彎,是從窗戶進來的。
「這中年漢子應該是看到兩本公職證件嚇到了,最後沒敢下死手」,方遠文看着床上血跡說道。
我也是這個想法,趙山南其中一本證件寫着中央,除非是不知道或者亡命徒,不然不會第一次就下死手,那太大膽了。
「雖然是給我們個警告,但也差點弄死了主任」,余玲語氣冷冷道。
檢查過屋內後,我們迅速回幾個房間將其他隊員的背包和東西收拾了一下,準備帶去醫院。
剛收拾完,警察便趕到了,亮出證件解釋了一番,我們坐上麵包車又趕到了醫院。
第二天早上趙山南才醒過來,臉色蒼白,身體虛弱。
看到我們都沒事,趙山南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些東西…怎麼樣了?」。
「不在了」,衡秋回了一句。
趙山南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看向我,「圖紙還…還在嗎?」。
我這才想起圖紙的事情,連忙看向林子,「圖紙呢?」。
「還在」
林子說完便開始解褲子皮帶。
「林子你幹嘛?」
方遠文有些驚慌,擋在佟婭身前攔住了林子。
「拿圖紙啊」
林子一臉無辜之色,說着鬆開褲子,左手伸進褲襠里拿出一張摺疊了好幾次的圖紙。
看着林子拿出圖紙,我們幾人退開了一些距離,有些隔應。
「在就好」
趙山南無語了一下,繼續道:「留下文遠和佟婭照看我,你們先回首都,將圖紙帶回去」。
又聊了片刻,我們幾人才坐車趕往市火車站。
在窗口購票後,我們趕忙往候車廳走去,火車發車時間就在二十分鐘後。
走進候車廳趕往站台時,不經意的一撇,讓我驚住。
在遠處候車廳座椅的一側,一個身形挺拔,濃眉大眼,皮膚白皙,清秀俊美的男人映入眼帘,竟然是孔水廉。
孔水廉這時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孔水廉也驚訝了一下。
「未濟,快走啊,」
走在前面的林子催了一句。
我轉頭望了一眼,再回過頭,孔水廉不見了,像是消失在候車大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