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南看着井底沉默了一會,搖頭說:「鎖龍井裏據說有大詭異大秘密,前幾年北新橋那一口鎖龍井就被上面想法掩埋了,這個屬於靈異部的業務,我們沒必要下去冒險」。
我有些疑惑說:「鎖龍井裏不是傳說鎖着蛟龍嗎?還能有什麼其它大秘密?」。
趙山南說:「什麼秘密我不知道,這個連汪尚農也沒資格知道。
至少就目前我們看到的這口鎖龍井來說,或許最深處埋藏着烏蒙頑石中的未知金屬,也或許是一座烏蒙頑石礦也不一定」。
正說着,另一邊傳來沉悶的異響,扭頭看去,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移動到了蛇魅跟前,正拿着匕首在蛇魅嘴裏撥弄着什麼。
蛇魅嘴裏被匕首劃弄的血糊一片,有些血腥。
弄了有十多秒,這女人伸出兩根手指伸進蛇魅嘴裏。大概伸到了喉嚨處,兩根手指頭伸出來時,指間夾着一顆龍眼大小的灰色珠子,看上去有些像珍珠,上面沾染着絲絲血跡。
「這就是蛇珠?」,林子驚奇道。
趙山南看見這女人拿出蛇珠,邁步走了過去,我們自然也跟在身後。
這女人見我們齊走過來,迅速將蛇珠放進了口袋,手在腰間一抹,三根三寸長的繡花針出現在手中。
這女人的動作極快,不過在她撩起腰間衣服的剎那,我還是看到了一條灰色皮質腰帶,和衡秋手腕上針囊的材質似乎差不多,上面插着大小粗細不一的繡花針。
趙山南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說道:「我們不是為蛇珠來的,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知道這蛇珠有什麼作用?」。
「與蛇有關的一切病邪症狀都可以治療解決」,女人冷聲回答了一句,眼中的警惕稍收,但手裏的繡花針依舊緊夾在指間。
「類似蛇童這種病症也可以嗎?」
「或許可以」
趙山南點了點頭,打量女子幾眼又問道:「你叫什麼?」。
「單葉昕」
「你師傅是不是姓陳?」
這叫單葉昕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說:「你認識我師傅?」。
「不認識」
趙山南接着說道:「早年間天橋那裏聚集着一大批江湖藝人,除了八大怪聞名天下,也還有很多其它手握絕技的江湖高手。
比如…飛針陳,據說他一手飛針絕技出神入化,甚至可以口藏飛針、口吐飛針,曾當眾表演在口裏藏下了三十多根飛針」。
單葉昕面色平靜道:「飛針陳不死也得有一百多歲了,我可沒這榮幸跟他學習」。
不等兩人繼續說下去,林子忍不住說道:「藏幾根針還說的過去,藏三十多根針這也太誇張了,這嘴裏還不得紮成蜂窩煤」。
趙山南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抬頭看向蛇坑對面的五花大蛇說:「還有正事沒完呢,先出去這裏再說」。
蛇坑對面的五花大蛇張着血盆大口,猩紅的蛇信吞吐不停,一雙蛇眼滿是陰冷狠毒之色。
林泳開口道:「這條大蛇倒不是問題,就是這蛇坑怎麼過去?哪怕全身塗滿硫磺粉估計也走不到對面」。
林子看了看山洞兩邊的石壁,說:「誰身手好的借着石壁側跑幾米,然後蹬着石壁助力跳過去」。
衡秋看了林子一眼,無語道:「這得有十多米的距離,你當地球沒引力啊,身手再好也只能做到踩牆幾步,還側跑幾米,你當三級跳遠呢」。
林子一臉認真說:「說實話,你現在就算跟我說有人能飛過去我也不懷疑,這麼多年了,什麼不可能的沒見過」。
余玲看着蛇坑內那些被燒的焦糊的蛇說:「這裏面的蛇太多了,我們只能想辦法從上面過去」。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我想起之前疑惑的一件事,開口說道:「這烏蒙山裏的烏蒙頑石應該都是從這裏出去的,這些小蛇是怎麼把烏蒙頑石帶出去的?」。
趙山南眼前一亮,說道:「扔一塊下去看看」。
我走到石台一側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烏蒙頑石扔進了蛇坑了。周圍的五花小蛇立馬向烏蒙頑石涌去,用身子將烏蒙頑石纏裹起來。
在爭搶之中,卷着烏蒙頑石的這條五花小蛇慢慢沉到了蛇坑底部,被其它五花蛇小蛇遮擋住。
看了幾分鐘,這些五花小蛇又安靜下來,沉到蛇坑底部,纏裹着烏蒙頑石的那條五花蛇小蛇似乎不見了。
見此情景,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各自又去拿來一塊烏蒙頑石扔了下去。
這些烏蒙頑石最大的也就人頭大小,扔進蛇坑後片刻間便沉到底部,最後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蛇坑最下面有什麼,被密密麻麻的五花小蛇遮擋住了視線。
不過看着烏蒙頑石沉下去的地方似乎少了一些五花小蛇,我們沒有多說什麼,各自都自覺搬來烏蒙頑石扔了下去,集中在一片區域。
扔了有近百來塊烏蒙頑石下去,卻如石沉大海一般,不過這片區域的五花小蛇少了大半。
看見有些效果,我們幾人迅速又搬來近百塊烏蒙頑石扔了下去。在四周其它五花小蛇沒有涌動過來之前,我們從蛇縫隙中看到了蛇坑底部的情況。
這蛇坑底部有一層黑色濃稠的物質,烏蒙頑石落到上面後在一點點往下沉降,過程不快,但也是肉眼可見的速度。
那些聚在烏蒙頑石身邊的五花小蛇都隨之沉了下去。
「這東西的稠度在目前已經已知的液體中算是數一數二了,這什麼東西?」,林泳驚訝道。
林子說:「什麼東西先別管,咱們話說回來,估計得把所有的烏蒙頑石扔進去才能清空蛇坑。這可是個大工程,咱們不休息的死干估計也要十來個小時」。
單葉昕這時說道:「或許可以想辦法用烏蒙頑石把這些小蛇都引到那口石井裏去就」。
「可以一試,不過有風險」,趙山南開口說道。
商議完,我們先將蛇魅的屍體扔進了蛇坑,蛇魅腰間的鐵鏈也不知有多長,我們拉到石坑邊上都十分富餘,鐵鏈還是拖落在地上。
蛇魅的屍體扔進蛇坑,那些五花小蛇瞬間瘋狂了,全部涌像蛇魅屍體開始撕咬,將蛇魅的血肉吃了進去。
蛇魅的屍體還沒沉下去便少了大半,血肉模糊,白骨露出,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有其它的五花小蛇順着鐵鏈想游上來,林泳撒了幾把硫磺粉才驅散下去。
看着蛇魅的屍骨沉到底部,我們正欲轉身去擺弄烏蒙頑石,余玲突然說道:「等一下,有些不對勁」。
又往蛇坑看去,剛才吃了蛇魅屍體的那些小蛇張開血盆大口,吐着蛇信嘶鳴起來,一時間嘶鳴聲此起彼伏。
這些五花小蛇變得暴躁凶厲,昂着頭嘶鳴片刻,竟然撕咬起其它五花小蛇來。
蛇坑內再次亂做一片,有小半剛才吃了蛇魅屍體的五花小蛇開始攻擊其它小蛇,密密麻麻的小蛇撕咬糾纏在一起,鮮血橫流,看得人頭皮發麻。
林子皺眉說:「早知道蛇魅的屍體有這作用,咱們還傻傻的搬烏蒙頑石幹啥,真的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你這不是廢話,誰早知道」,衡秋斜了林子一眼。
這時一聲響徹山洞的嘶鳴聲響起,對岸那條五花大蛇急躁起來,對着蛇坑內的五花小蛇不停嘶鳴着,聲音甚至蓋過了蛇坑內小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