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焦屍,山洞內的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最終被白松年的話語聲打破。
「幾位,還剩下兩口石棺,咱們的機會由三分之一變成一半了」。
張畫水開口道:「白松年,這鬼方權杖可是當年黃帝贈給女巫的東西,蘊藏有大秘密,你就一點不動心和好奇?說不定是永生的秘密」。
白松年淡然一笑,「這世上哪有什麼永生,而且以第一代女巫所處的時代環境來說,如果真有永生之物存在,她怎麼可能得不到。
這生老病死是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延長壽命已經是在觸碰規則底線。永生這事不允許存在,也不可能存在」。
胡如山開口道:「你這麼倖幸苦苦的忙活一場,就為了多活那幾十年?」。
白松年眼神閃爍,回道:「我自有我這麼做的理由」。
在洞內又休息了一會,我們這才走進洞道里,到了岔路口,白松年開口說道:「我總覺得那口紅石棺里可能有什麼,說不定女巫反其道而行,就葬在第一口紅石棺里」。
趙山南皺了皺眉,說:「不會,第一口紅棺太冒險了,不然黑白兩口虛棺就白設了。
如果不知道你那句詩,其它人來到這裏要麼開最外面那口石棺,要麼進來後會直接開第一口棺」。
張畫水點了點頭,說:「我也贊同先開白石棺」。
「我也贊同」,鄧叢陰冷地說道。
白松年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和幾人一起開白石棺。
走進白石棺所在的山洞,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經過剛才焦屍一次,剩下的已經子彈不多。
走到四具白鹿屍體前,我用手觸碰了一下,這白鹿屍體堅硬如鐵,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保存下來的。
曹四皮看着白石棺說:「這口石棺擺放的太高,想要開棺不容易」。
白松年看着趙山南說:「趙兄弟,你的人不活動活動嗎?」。
趙山南看了白松年一眼,說:「那就各派兩人上去開棺」。
說完,老苗頭和一個手下站了出來,這邊由我和方遠文上去開棺。
各爬到一具鹿屍上,四人同時發力,將白石棺棺蓋掀翻到了地上。
入眼看去,這白石棺里躺着一具身材曼妙,栩栩如生的白袍女屍。不過長相有些畸形,臉頰肌瘦,嘴巴外凸,有些像狐狸的臉。
女屍枕着一張玉枕,披散着頭髮,雙手合在腹部,手裏握着一穗金黃的稻穀。
看到這穗稻穀,我們四人同時愣了一下。
看到我們四人有些古怪的臉色,曹四皮頓時有些緊張道:「鬼方權杖在裏面嗎?」。
這句話一問出來,氣氛變得更加嚴肅緊張,鄧叢和胡如山一夥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老苗頭搖了搖頭說:「只有一具保存完好狐狸臉女屍,還有她手裏握着的一穗稻穀,再沒有其它了」。
「稻穀」
趙山南神色一動,眼神閃爍了幾下。
白松年聞聲想了片刻,猛地抬頭問道:「這一穗上是不是只有九粒穀子,金黃中帶着玉的質感」。
白松年這一解釋,張畫水最先反應過來,說:「九穗禾」。
九穗禾一出口,白松年,趙山南,曹四皮幾人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傳說神農曾拾得神鳥丹雀其所銜的九穗禾,神農將它種植在地里,長出了一片穗田,人吃了結出來的糧食,可以長生不老。
當然,長生不老肯定誇大了,但延年益壽至少是有的。
白松年有些興奮,看着老苗頭說:「想辦法把九穗禾拿下來」。
我和方遠文兩人對視一眼,回頭看了一下趙山南,趙山南並沒有給我們什麼指示,看樣子並不打算要九穗禾。
胡如山怕老苗頭驚動女屍,忙說道:「先解決女屍」。
說完對黑衣青年示意了一下,黑衣青年踩着白鹿屍體翻到了白鹿屍體上,和老苗頭同夥的那個青年擠在一頭白鹿屍體上。
黑衣青年走到白石棺前打量幾眼,取下背後的短刀對女屍心臟位置刺去。
「噗」
一道鮮血迸濺出來,看着短刀就這樣刺進女屍胸口,我心裏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
女屍臉色依舊安詳,好像真的只是一具死去久遠的屍體。
黑衣青年皺着眉頭將短刀抽了出來,覺得有些不放心,舉起短刀又對着女屍的脖子刺了下去。
再次迸濺出一道鮮血,黑衣青年看着女屍依舊安詳的臉色,慢慢將短刀抽了出來。
短刀抽出來的瞬間,女屍的眼睛猛然睜開,一雙血紅色的眼珠轉動,直盯向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身形一頓,停住有三四秒的時間,手中的短刀再次對着女屍的頭部刺了下去。
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這一刀沒有擊中女屍的頭部,而是擊在了女屍枕着玉枕上。
玉枕碎裂的同時,幾道液體流出,竟然自燃起來。
火苗觸碰到女屍的衣服,瞬間點燃整具女屍,突然竄起來的火焰炙烤的我後退了幾步。
這女屍衣服看來經過特殊處理,不然不可能燃燒的這麼快。
老苗頭看着騰起的火焰才反應過來,頓時臉色難看地看向下的方白松年。
白松年氣的臉色通紅,眼帶殺意地看向那黑衣青年,這才發現白鹿屍體上只有倒在上面的手下屍體,那黑衣青年已經不見。
找尋着看去,那黑衣青年竟然在殺着自己人,胡如山和張畫水夫婦兩人正一臉驚怒之色。
我在白鹿屍體上也看到了黑衣青年對自己人下手,胡如山、張畫水夫婦沒有開槍,正大聲厲喝着。
從這厲喝聲中,我這才知道這黑衣青年叫韓生。
韓生一連殺掉了兩個同伴後,剩下的三個漢子嚇的退到了胡如山、張畫水夫婦身旁。
「砰砰」
一連兩聲槍聲響起,正沖向胡如山、張畫水的韓生身形一頓,後腦腦漿和鮮血迸濺,倒在了地上。
白松年親自開槍了,喘着粗氣久久沒有收回手勢。
「白松年,誰他媽讓你開槍了,老子不會開槍嗎?」,胡如山氣的大叫,舉起手槍對準了白松年。
唐雲聰和手下一個漢子見胡如山對着白松年,也舉起了手裏獵槍。
這一路下來,幾伙人也就剩這三四把槍了,當然我們這邊也還有兩把手槍,只有方遠文開了幾槍,還剩趙山南腰間那把沒露過面。
白松年一直淡然的臉色此刻比鄧叢的臉色還要陰冷,一雙冰冷的眼睛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胡如山瞳孔微縮,張畫水按住了胡如山,說:「算了,韓生中的不是一般的邪,我們也沒辦法驅除,最終也不過是殺掉他」。
曹四皮和徒弟李二一直在一旁旁觀,鄧叢也沒有出聲,我們幾人看得一陣解氣,只是可惜沒能親手殺掉韓生。
趙山南這時開口說道:「還有一口棺,裏面除了鬼杖以外應該還有其他陪葬奇珍」。
白松年冷聲說:「如果沒有其它奇珍,這鬼杖的事我便要摻合一手了,別說我沒提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