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們才到市火車站,從車站出來後直接趕去了醫院。
沈戎主任和剩下五個隊員都在昏迷之中,有兩個信息部的同志在醫院照看着。
看過二隊幾人的狀況,照看的其中一個同志遞給我們一個文件袋,又和我們說了二隊執行任務時發生的事情。
趙山南沒有多說什麼,接過文件袋帶着我們離開了。
在附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我們先去吃了一頓飯,然後才來到趙山南的房間。
趙山南已經拆開文件袋看過裏面的文件,等我們所有人坐下,趙山南將文件傳遞給我們。
這份文件上記載着關於峨眉山三宵洞的事情:
傳說《封神榜》中三位姑娘:雲霄、瓊霄、碧霄在這裏修煉,故名三霄洞。這裏曾是供奉三霄娘娘的佛門聖地,但後來一場神秘事件改變了一切。
1937年的一天,一群善男信女為祝賀演空和尚出任三霄洞住持,鑄造了一口大銅鐘送到這裏。
又為朝賀三霄娘娘,敲鑼打鼓唱起了圍鼓《三霄計擺黃河陣》,陣陣喧囂,非常混亂。
下午時候,洞裏突然發生了爆炸,當場死傷72人。
72這個數字,在佛教里是有特殊意義的。人們都覺得是朝賀的人不僅破壞了佛門清淨,又唱黃河陣惹怒了三霄娘娘,便受到懲罰。
當地政府調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出爆炸原因,只好下令封閉了三霄洞,將遇難的72人埋在三霄洞外,拆毀了洞外的三霄娘娘廟,禁止遊人到此遊玩。
上面寫着自從發生這件事後,已經近百年沒有什麼人去過三宵洞,那裏至今也沒有對外開放。
直到一個月前,三宵洞內接連三天夜裏發出閃閃金光,還有巨大的響動傳來。當地政府派人先後查探了幾次,什麼也沒發現,所以上面才派二隊過去看看。
結合之前那個信息部同志所說,為了避免遊客閒人,二隊是當天夜裏九點多進去的三宵洞,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出來。
當時覺得有些不安,這位同志才上山進洞查看,結果發現二隊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部分同志已經遇害。
等所有人看完資料,耿河山正要開口說話,卻劇烈咳嗽起來,之前被海和尚抓傷的傷口感染,有些炎症。
傅葉看了耿河山一眼,開口說:「以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二隊全隊幾乎是片刻間被解決的」。
林泳一臉不平靜,深吸了幾口氣道:「解決二隊的東西,估計比得上我們在海上遇到的那聲怪叫了」。
「要知道沈戎主任還握有純金劍鞘」,耿河山的咳嗽緩和下來,在一旁加了一句。
想到那純金劍鞘,我看眼了林子手裏握着的純金短劍,覺得兩樣東西應該合在一起才是最好,分開的話威力減半,並沒有多大的威能。
余玲看向趙山南道:「主任,明天我們全部過去嗎?」。
趙山南的臉色陰晴不定,沉思片刻後抬頭看向我們,目光在我們幾人間逡巡了一圈,「未濟,河山,衡秋三人留下,其餘人明天隨我去三宵洞看看」。
聽到要我留下,我立馬開口想要一起去,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回房到房間後,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開口對林子說:「這個三霄洞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明天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你和衡秋他們好好養傷就是了,咱們什麼場面沒見過,再不行,我一進去就給他個鐵蛋」,林子自信地一笑,從身上摸出一顆手雷掂了掂。
看着林子手裏的手雷,我心裏的不安莫名多了幾分,開口說:「林子,你要是相信我,我建議你把這玩意留下」。
林子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說:「你認真的?」。
林子見我一臉認真地點頭,收回目光想了一下,將手雷扔了過來。
看着拋來的手雷,我心裏顫了一下,這傢伙也太不當回事,雖然有保險,但還是小心為好。
接住手雷後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遲早把自己炸死」。
林子聳了聳肩,往後一躺睡下了。
我去熄了燈才上床,躺在床上,我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能做一次夢,可以告訴我即將發生什麼事情。
眼睛從閉上到睜開,看着窗外明亮的天色,新的一天又來了,我心裏失望地嘆了口氣,昨夜無夢。
上午吃過午飯,趙山南帶着林子,方遠文,佟婭他們幾人坐上麵包車去了峨眉山,旅館裏就還留下我和衡秋,耿河山三人。
衡秋和耿河山住在一起,我一個呆在房間有些無聊,便來到了兩人所在的房間。
「未濟」
見我敲門進來,耿河山打了個招呼。
兩人都在坐在床邊,正談論着峨眉山的事情。
等我坐下後,衡秋繼續說道:「主任他們估計會等到晚上才上山進洞,我挺好奇那洞裏到底怎麼回事」。
耿河山一臉憂心道:「希望主任他們沒事」。
我拍了拍耿河山的肩膀,寬慰了幾句,其實自己心裏也無比擔憂。
衡秋看了我一眼說:「咱們三隊有些特殊,氣運相比起其餘兩隊要好不少,你們不用太擔憂」。
我有些驚異,衡秋這小子難不成知道三隊不滿員的隱秘原因?
耿河山不太明白衡秋的話,疑惑地看向衡秋。
衡秋沒有過多解釋,話題一轉道:「我聽說峨眉山金頂上有一個詭異的捨身崖,每年都會有人在那裏跳崖身亡,奇怪的是幾乎從來沒有找到過跳崖者的屍體,十分特異」。
「還有這處地方?」
如果真如所說這樣,我覺得還真挺詭異的。
衡秋一臉真切道:「當然,不過什麼原因,至今也不清楚,好像只是某種心裏反應」。
在房間內討論了半晌捨身崖的事情,又閒聊了一下相關異聞後我才離開兩人的房間,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窗外夜幕降臨,我心裏一種不安感再次出現,忍不住走到窗戶邊,望向遠處昏暗的天邊。
衡秋說三隊氣運不錯,這確實不假,但這其實和三隊會不會遇到危險受傷死亡沒有任何關係。唯一的一點影響是我們三隊遇到危險,生存幾率會大一些。
在房間內一直等到轉鍾一點多,我心裏開始有些焦急。這時房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我立馬跑過去打開了房間。
原來是衡秋和耿河山兩人,心裏頓時有些失望。
我們三人一直在房間內坐等着,直到窗外天色變得暗白,我才低頭看了下手錶,竟然已經六點多了。
趙山南等人還沒有回來,我們三人對視一眼,臉色同時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