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之翼科研部,生化部門。
這裏的定位對標薩爾貢帝國的黑脊髓部隊,作為泰拉慘無人道的武器研究基地,為戰爭勝利的終極目的服務,並不擇手段製造出高效的屠戮武器。
許多人對這裏敬而遠之,甚至鄙夷萬分,但這裏的生化專家和瘋子們無疑在大戰中陷入了狂歡,他們喜歡這個時代,喜歡這個可以肆無忌憚,展現人類下限的時代。
Wisdom滿意的看着生化研究所的傑作,泡在細胞營養液里的猙獰人形生物,這東西長的醜陋無比,整個五官都異常扭曲,皮膚灰白,他不禁感慨道:「暴君」
「我不知道領袖是如何得到這種靈感的,不過暴君這個名字真不錯,光聽上去就壓迫感十足。」
「朋友們,這是生化武器新的里程碑,比起沒有智慧的喪屍,現在我們可以生產這樣能使用武器的智慧喪屍來替代步兵了。」
幾個研究員苦笑幾聲,他們不知道這種東西能不能替代坦克,但是一個能狂奔幾十公里,力大無窮而且免疫槍彈的怪物,真的很難被殺死,只有大型航彈才能摧毀它,這跟坦克有什麼區別嗎?
「如果暴君可以使用一些大型法術就好了,可惜我們還是不知道,如何讓被源石信標控制的鑭屍使出法術。」一名研究員說。
另一名毒氣細菌戰專家冷笑說:「不需要,暴君兼具體型,速度,還有力量。」
「它能扛起人類抗不起來的重型武器,還擁有鑭屍的鋼鐵皮膚,我相信它已經足夠打穿薩爾貢人的前沿陣地了,幹掉一個連隊並不算困難。」
「幾隻暴君組成的鑭屍獵殺小隊,就可以在荒原用槍械武器狩獵掉幾公里內的所有人類,把他們全都轉換成新的喪屍大軍。」
「呵呵如果有更好的材料,比如源石技藝達到天災級的人類,沒準我們可以解剖他們,然後製造出更強大的超級殭屍,這或許是人類的進化方向也沒錯源石真是神奇,能讓屍體變的如此強大。」這名專家陰暗的笑了笑。
Wisdom聞言皺起眉頭沒說什麼,微微側目,真擔心這幾個瘋子哪天把自己也當成實驗材料。
當然了,李澄很惡趣味的用生化危機的一系列名稱給希之翼生化武器冠名,不代表它們就真的是生化危機里的東西。
比如喪屍比起保護傘公司那什麼不受控制的T病毒,只要感染就瘋狂蔓延難以指揮喪屍大軍,鑭屍可要高級多了,其顱骨內部有源石增生,受到源石信號控制,咬傷人體後同樣可以通過源石感染將鑭屍病毒傳播到宿主體內,感染時間在6-12個小時不等。
同時,鑭屍的皮膚堅硬,表面增生出一道道宛如鐵絲網倒刺的東西,只要抓住人體就必然重傷。
受到希之翼步兵的信標控制,這些鑭屍不會殺戮持有源石信標的友軍單位,而且可以聽從指揮,形成受控制的屍潮攻擊敵軍防線,可以說大大減少了步兵攻堅的傷亡,而且無窮無盡的屍群彌補了協約國的兵力劣勢。
如果另一個泰拉的梅菲斯特在這裏,他一定不會對此驚訝這跟「牧群」很像,只不過更加有組織性,真正成為了軍用武器。
像是地球科幻小說里的生化危機簡直太小兒科了,作為武器的初衷,生化武器的三大特點在希之翼手裏完成了。
1.可控制性,2.廉價可量產,3.可靠性高。
喪屍目前完全可以作為常規武器投入戰場,大戰四年來,鑭屍正在逐漸成為大戰兵器的代表作之一,而且希之翼生化部門還開發了包括舔食者、酸液噴射怪,還有一些難以名狀的怪物。
伴隨着第一隻暴君的誕生,對於世界來說,新的噩夢降臨了。
地獄般的近東戰場,第五天。
一名斐迪亞小伙子疲憊不堪的跨過滿目瘡痍的戰場,連續兩天的激烈戰鬥讓他想要倒頭就睡,可是整個連隊還沒有撤到安全的位置上,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用燃燒瓶和火箭筒艱難的幹掉了希之翼生化部隊。
那些稀奇古怪的喪屍和一種叫「舔食者」的怪物,緊接着,遠方的敵軍火炮又用地獄般的齊射招待了他們,其中夾雜着神經糜爛毒氣,整個壕溝很快被這些東西填滿,連隊有七人陣亡,30多人受傷。
所有士兵必須注意到,那些鑭屍越來越恐怖了,希之翼在大規模使用喪屍部隊衝破防線,一些被信標控制的生化武器也正在投入戰場實驗,希之翼科研部絲毫不顧及道德底線的生化武器讓黑脊髓部隊都相當震撼。
最開始是幾千隻的規模,後來就發展成了上萬,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找來那麼多屍體製造喪屍武器,這些怪物的戰術地位幾乎取代了坦克和突擊炮,大大削減了協約國步兵陣亡的概率。
那些令人作嘔的卡特斯喪屍肌膚宛如鋼鐵。沒有恐懼之心,直接撞開了鐵絲網機槍陣地,然後瘋狂撕咬陣地上的所有活物。死去的戰友還會站起來,繼續朝着機槍掩體發起進攻。
只有射程一百米左右的軍用火焰噴射器,或者高口徑法術步槍才能阻擋並殺傷它們,有的絕望士兵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些皮膚硬化的喪屍頂着機槍火力碾過來,活生生把自己咬死。
再然後,希之翼步兵發起了對陣地的全面進攻,毒氣彈轟炸過後,佩戴着毒氣面具的刺刀突擊兵通常會在炮擊的掩護下跨過支離破碎的鐵絲網,然後用衝鋒鎗和突擊步槍掃射陣地里的薩爾貢士兵。
短兵相接,槍刺拼殺更是日常,陣地往往堆滿了雙方士兵腐臭的屍體,並不是沒有時間清理,而是在雙方的生化武器洗地之後,屍體上沾滿了鼠疫病菌和癩病菌,沒人敢上去觸霉頭。
火炬坦克軍繞過了前線步兵,在摧毀了必要的擋路之敵後,薩爾貢步兵無奈的看着那些坦克飛馳向遠方,而眼下他們被這群喪屍和實相炸彈拖住,在原地動彈不得,通訊全無。
帕斯卡爾在這樣沒日沒夜的折磨中過了四天,幹掉了四個舔食者,十多個鑭屍,並且親手宰了20多個敵軍步兵,已經成為了整個班唯一活下來的幸運兒。他的老連長在開戰第二天就被一輛四號坦克爆掉了腦袋,另外,他已經找不到陣地上那半個留着紀念的身子了。
「帕斯卡爾,提高警惕!」紅着眼睛的戰友喊道,讓他回過神來,差點被一輛從面前開過去的毒蕊戰車碾過去了。
「謝謝。」帕斯卡爾咽了咽口水,一甩自己的尾巴,年紀輕輕的斐迪亞小伙子長相俊朗帥氣,一直都是軍隊裏的新星,右臂別着坦克擊毀臂章,那是單兵摧毀三輛四號坦克的象徵。
「要習慣,剛來近東的新兵都會精神失常,你算是勇敢的。」附近一名低着頭嗑藥的老軍士長說道,他維護着自己的法術無人機,一會兒還要靠這個偵查敵軍的動向。
「是,長官,我想問問,我們的補給什麼時候到?」帕爾卡斯滿心憂慮,他的彈藥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下場戰鬥。
軍士長抱怨道:「鬼知道後勤到底怎麼了,聽說希之翼核潛艇鬧的厲害,我們的海軍制霸大洋,偏偏送上來的東西少的可憐。」
連長插嘴說:「他媽的,希之翼人早晚得弄死我們,船隊在海上先被炸一遍。」
「然後在港口再被炸一遍,不剩下什麼真是太正常了,祈禱我們還能打到彈藥見底的時候。」
帕爾卡斯沒說什麼,趕緊爬出戰壕,準備去幾十米遠的地方換崗,在幾步遠的地方,他們被一道被源石几乎完全鏽蝕的鐵絲網擋住了去路。讓他被迫用手小心的撥開鐵絲網,然後大步從上面跨過去。他的戰友也一個接着一個跟了上去。
一隻還沒有死透的喪屍被活人驚動,張牙舞爪的掛在鐵絲網上嘶吼,嘴裏的血腥尖牙瀰漫出令人發嘔的臭味,有新兵心下不適,朝着鐵絲網上的鑭屍開了一槍。
「停火!」
砰!新兵恍若未聞,自顧自的開槍,子彈從喪屍的腦袋上彈開了,它發出陣陣低鳴,整個身體更加暴躁,鐵絲網都被這陣掙扎弄的吱嘎作響。
「我說停火!」帕爾卡斯提高音量大罵道,伸手扯過了執拗的新兵。
「你的槍打不穿這東西,你想死嗎?」
新兵惱怒道:「長官,我們的槍還有什麼用,如果連這種東西都打不死!」
帕爾斯卡愣了愣,然後一臉陰沉的下令隊伍繼續前進,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就在這個時候,地面忽然劇烈震動起來,其他士兵驚慌抬起頭。在地平線遠方,一枚可怕的飛彈炸飛了部署在一百米外的野戰炮,然後他們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景象!
帕爾卡斯喃喃自語,臉色慘白:「薩拉啊這簡直是褻瀆。」下一秒鐘,他發瘋般的回頭大喊起來。
「各就各位!它們來了!快快快快!去機槍位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