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雙方陷入了一個窘境。
不過,更危險的是尼古拉這一方,因為只要不是打中頭顱,謝庸其實根本不怕中彈——怕被爆頭主要怕的是被子彈打暈後集火擊斃。
要不然,再怎麼瞧不起亞人類,為什麼帝國軍隊要這麼優待歐格林人?對於普通人的區區致命傷,真的對謝庸而言不是個事兒。
就是子彈竟然給耳朵切了一點肉真疼!腦子靈活了就這點不好——感覺太敏銳了。
而有了兩挺機關槍的交叉火力後,其實謝庸這邊的壓力已經大減,而謝庸也樂意探出頭來騙尼古拉開槍。
但,對面沒有開槍。
謝庸馬上探出了整個身體,發現那個黑點直接放倒在了一邊,而人已經不見了?!
追!謝庸也馬上向着黑點的方向跑了過去。
兩公里對於謝庸的速度而言,不過是一分半,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謝庸就來到了槍擺放的區域。
謝庸沒打算靠近了,因為像這種老練一點的襲擊者準備逃竄的話,乾脆就會在槍下面做個拔了插銷的詭雷放着。
不知情地只要移動一下槍支,就能觸發詭雷然後「嘣!」一下飛上了天。
人既然逃得這麼快,謝庸想着此人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本事,估計不想透露形象,暴露自己。
假設這個傢伙短跑最快10m/s謝庸開始向着一公里外的區域觀察着,同時也聆聽着,更有甚者還用精神力感受着
終於,謝庸在兩公里外的區域找到了一個還在快速匍匐前進的身影。
這不是看到的,也不是聽到的——而是感受到的。
難怪,靈能者為什麼會在覺醒後這麼依賴靈能,因為這種超越了五感後的第六感真的很爽啊!
雖然謝庸為此下定決心:往後在戰錘世界,只要不特地成為靈能,就絕不暴露任何精神能力。
成為人類帝國的亞人類已經客觀上夠糟糕了,要是還成為了歐格林靈能者不是每個人都有卡西婭這麼好運的。
謝庸可不敢賭自己的運氣。
既然知道了目標的所在,謝庸也毫不遲疑地向下一躍,足弓稍微收力,像貓一樣毫無動靜,輕盈地落在了地上。
但等謝庸用奔跑的速度趕到他原本匍匐的地方時,見到的卻是一個白頭髮的中年人舉槍瞄準着自己。
「砰砰砰!」白頭髮中年人直接扣動扳機開火。
謝庸很想直接伸出巴掌擋子彈,但有一股血液奔涌的感覺出現,毫不遲疑地翻個跟頭拉開了距離。
「噗呲!」所在之處直接出現一大片紫色的煙霧,不用想這一定是有毒的。
但就這點陷阱想要謝庸停止追擊?
想得太美了。
謝庸直接腳下一蹬借力,然後手直接抓住了牆縫攀爬上了建築頂端,看着迅速奔逃的身影。
謝庸也提前加速,在一個拐角處直接堵截了這個混蛋傭兵。
但傭兵也不是吃素的,見到謝庸,強行折返了方向,然後順手丟下了一個閃光彈。
「嘭!」地就是一聲巨響,謝庸卻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直接爬牆上樓頂,利用高處優勢盯死目標,然後直接堵截。
瞅准機會,謝庸直接一個泰山壓頂把自己砸向了白髮傭兵,但後者不緊不慢,直接一個驢打滾兒躲開了壓制。
這次是真的向謝庸開槍來拉開距離了。
「砰砰砰!砰砰砰!」一連六發拒止作用很明顯的0.45口徑子彈,直接向着謝庸砸了過來。
打得還是謝庸的頭,而且還做到了Tripletap(三連擊)——一般都是DoubleTap的。
看來此人的本事確實不錯啊。
想到「確實不錯」的本事,聯想到白髮佬這身UBCS的制服,謝庸突然想到在生化危機世界裏臭名昭著的一個人。
所以在他用手掌擋下了六發子彈後,坦然前進的同時,出言詢問:「你是尼古拉吉諾瓦耶夫?」
回答他的只有一連串的突擊步槍響聲。
看來發現大口徑手槍彈無法對自己產生傷害後,就直接使用突擊步槍短點射了。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九發子彈,三次短點射,分別對着謝庸上中下的部位進行射擊。
除了要保護頭部不被射中眼睛,還要保護襠部不被射中要害,謝庸直接胸口中了三槍。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寬大的背心裏面,包裹着一件防彈胸甲——這種裝藥量級別的子彈破不了防。
所以導致謝庸沒啥感覺就像被蚊子叮咬一樣。
接着就看到白髮佬直接開始對着謝庸的頭部和襠部掃射,想必是希望謝庸能夠被射穿手掌,然後因為疼痛而遲滯腳步。
這樣白髮佬才有這個機會逃走。
但,這點傷就連正常的歐格林人都不怎麼在乎,你讓刀槍不入的謝庸去挨普通步槍子彈?
謝庸真的感覺這種點壓式按摩讓自己的手掌很舒服。
「咔嚓!」突擊步槍直接空倉掛機了。
白髮佬是一邊後退,一邊繼續拿出了手槍向着謝庸射擊。
但扳機都沒能扣下去,因為白髮佬的整個手都被謝庸霎那間給包在了他的大手裏面。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這是給你的第一個懲罰。」
謝庸剛剛說完,白髮佬驚恐之下急忙想要抽出手臂,但已經晚了。
「咔嚓!」謝庸在毫無顧忌地情況下,直接將手指用力向內一捻。
「啊!!!呃…啊!!」白髮佬直接痛徹心扉地大喊,隨即又咬着牙死死地忍住痛苦。
「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謝庸依舊保持和顏悅色的樣子。
「尼古拉…尼古拉吉諾瓦耶夫。」白髮佬,也就是尼古拉痛苦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看,也不難嘛。」謝庸鬆開了自己的手,就見到尼古拉的右手已經和他的槍被謝庸捻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坨。
這隻手被謝庸這麼一捻,已經徹底廢了,尼古拉也在劇痛之下無力地耷拉着自己的右手。
但尼古拉也有着一個強者的硬氣,哪怕廢了一隻手,也要拿出自己的軍刀瞬間揮向了謝庸。
但不出意外,被謝庸的另一隻手給攥在手裏。
「你想求死?」謝庸也是聞言好笑,「你覺得你惹了我,我就一定要給你一個仁慈的死亡?」
「要不就殺了我,只要有機會,我就一定要殺了你!」被抓住手的尼古拉滿臉仇恨地怒視謝庸。
「哼!不把你榨乾淨,沒那麼容易讓你死的,跟我回一趟警察局吧。」
說罷,直接讓手輕輕一掰,「咔吧」清脆的骨折聲響起,接着是尼古拉痛苦地慘叫「啊!!!」
他的左手不規則地彎折在一邊,也被謝庸一招給廢了。
不過這個好歹比右手的情況好多了,是彎折,至少還有癒合的希望——右手的手指碎骨跟手槍的金屬碎片都混合在一起了,基本上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雙手俱廢的尼古拉有沒有危險性?也許他的嘴也有。不過謝庸還要帶這個首犯回去裁判呢,所以他怎麼也不可能廢了人家的舌頭。
於是等警察局的大家在驚魂未定地擊退了喪屍的進攻後,就看到謝庸用手指夾着一個UBCS部隊服裝的男人的頭歸來。
那場景,就像一個家庭主婦抓着死火雞的脖子一樣,手拿把掐。
這也許在未來,會成為很多人日後要真的逃出去後,永遠無法遺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