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庸定睛一看,出來的是一個手持大錘的鍋蓋頭妹子和一個拿着撕裂槍,全副武裝的歐格林人登場
來的竟然是一個歐格林人和一個狂信徒?!謝庸比較震驚的是前者。
其實,在戰錘的現實社會裏,老兵和狂信徒易得,靈能者次之,聰明可控的歐格林人是真的難找得到啊。
因為,理論上就沒有智力正常的歐格林人。他們都是矮個子裏拔高個,把勉強有點思維能力的歐格林人通過植入物強行獲得了一點理解能力——謝庸未穿越前,這具歐格林人身體也是這樣。
這些人,大部分聚集在星界軍里,當歐格林突擊隊的隊長——有問題的都死了,哪還有機會去審判官麾下當炮灰啊。
「馬佐齊,」佐拉一口叫出了飛行員的名字,「趕緊帶我們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需要等一等,佐拉,」但不出意外地,飛行員馬佐齊給了一個壞消息,「導航功能失效了,我需要點時間重新校準。」
聽到這個消息,謝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意識露出了白眼,但佐拉估計是心裏有點繃不住了。
好吧,這就是戰錘世界裏最大的特色:由於機魂不悅,導航功能失效了。
機魂究竟是什麼?沒人說得准。
它可以是機器中隱藏的弱人工智能——自30K時期,帝皇與機械神教簽訂猩紅協議後,關於人工智能的任何研究就都停止了,但機械神甫很快就能找到辦法規避這個問題:你說這是AI?但我說這就是機魂。
有時它也可能不是弱人工智能,而是真正的靈魂——機械誕生了某種靈魂,源自於機械神甫萬年以來的信仰,在戰錘世界這個精神能量充沛的亞空間,因信稱義讓機械借假修真了。
第三個解釋...看在機械神教在人類帝國里一家獨大的份上,算了,就當真有這麼回事吧。
而導航功能失效導致的後果就是,一大批叛軍部隊正在如同潮水般湧來,出現在機庫入口。
而謝庸也只好拿起了槍對準了很快就緩緩出現在各個出口的混沌叛軍們。這麼多叛軍的出現意味着整艘船已經失陷,他們有餘力安排其他力量過來了。
佐拉也見到了他們,在眼下這個要命的形勢下,她只能非常惱怒地自嘲了一句:「真是太好了」
但現在是行路九十九,就差最後一步了,而且還多了兩個人幫忙,佐拉趕緊招呼着大家防守:「來歡迎他們的死期吧!」
說罷舉槍開始向着蜂擁而至的叛軍們連續射擊——激光束甚至好像沒打中人一樣。
其實,是前面的人被擊倒後,後面的人源源不斷地跟上產生的錯覺而已。
不過,謝庸也算舒了口氣,因為沒有再出現混沌勢力的歐格林敵人了,也沒有什麼奇特的遠程射手再出來放冷槍了。
出現在謝庸眼裏的,不過是一堆瘟疫行者、渣滓壯漢這種炮灰部隊,甚至連獵犬都沒有——看着可怕,實際上都能輕鬆應付。
納垢閣下已經很給我面子了。
當然面子確實給自己了,但謝庸還是得做做樣子,力挽狂瀾,所以一堆人就看到謝庸像個肉蛋戰車向前沖,一手推開了所有衝過來的叛軍。
接着就反握着鐵鏟邊旋轉,邊順着腰勁去砍,然後趁着敵人大量的武器往自己身上劈砍的時候,近距離直接亮槍扣扳機。
「嘭!」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能把人打成了一堆肉醬,暗紅色的醬汁和無數的蛆蟲噴灑開來。
而謝庸則是一個難看的驢打滾直接躲開這些污穢的洗禮,然後順勢給槍繼續上膛,接着繼續上前旋着砍。
有謝庸這種一人獨當一面的猛將,其他三人就有餘裕去應對另一面。
不過他們依舊打得非常吃力,主要是另外一個歐格林人他的能力很強,但是沒謝庸這個超級歐格林人強——他的殺敵效率比謝庸是低了點。
佐拉已經在大聲吶喊了:「要死也得是戰死,同意嗎?」
而馬佐齊也在非常焦急地安撫着飛機:「振作點不要讓我見證你們崩潰!」
「啊」馬佐齊一直在哀嚎和咒罵,「我感覺那個沒靈魂的科技牧師一直在干預我的風暴猛禽堅持住!」
謝庸在把這邊衝過來的人全部剿滅後,雖然後面還有源源不斷地叛軍盡數趕來,但謝庸已經可以示好他們了:「今天不用死,換個位置,守住,順便休息。」
說罷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另一邊的叛軍中央,直接在他們猝不及防時,直接往他們下半身來了一槍。
「嘭!」一堆肉醬和蛆蟲噴灑在地上,而謝庸的大鐵鏟直接毫無阻礙地劈開了這些行動受阻的叛軍的身體。
這邊直接被謝庸又一次短暫淨空了。
狂戰士倒是表現出一種堅韌:「我不會死,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審判。」
隨着謝庸兩次把兩個方向的叛軍大批量地淨空之後,叛軍衝出來送人頭的欲望減弱了不少。
全場很快只剩下一片寂靜。
謝庸繼續給手上的這把單打一開膛槍上好子彈。用上這支槍,謝庸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像過去港片裏面的大反派——他們幾個都是習慣用競爭者單發手槍的。
佐拉看到局勢平緩了也馬上詢問飛行員馬佐齊:「馬佐齊,你搞定了嗎?」
「還活着嗎?」馬佐齊倒是以一種驚訝的口氣詫異大家都還毫髮無傷,不過終於給了一個好消息,「導航重置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佐拉聽後總算舒了一口氣,給一個艱難爬向穿梭機的瀕死叛軍來了個後腦處決式射擊後,終於輕鬆地走上了艙門。
不過謝庸也只是停在艙門外等候。
佐拉前期給謝庸提供的「給個機會」的條件會不會實現,其實最終落實的時候,還是要看現在。
如果她拒絕,謝庸也不會為難她——因為以帝國的連坐處罰規則,謝庸以後一旦犯了事,佐拉作為推舉他的人一樣也要受到懲罰。
不過,她不答應,那麼謝庸最後也只有去投奔沃爾弗了——沒別的辦法能走的時候,生存才是第一要務。
反正在這艘船上,收集能量也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吧。
不過,佐拉還是停了下來,轉身看着謝庸:「嗯,你來還是不來?」
謝庸在等待她的下文,有些話最好說清楚為好,不然一登艦,她說是她誆自己上艦的,要另外兩個人控制住自己——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高層犯傻的事情,雖然概率很小,但不是沒有的。
佐拉只能走下來幾步看着一臉憨厚相的謝庸邀請道:「你幫了我,或許我也可以幫你。但不能保證,你也許會死。」
「我已經算是死亡了,在某種意義上。」謝庸回答得很平淡。
而且這是實話,各種意義上的:進入了審判庭某種意義上就是進入了軍統,豎着進去,橫着出來,從來就沒有退出這個詞的——甚至連退休都是個很奢侈的詞。
「哈!很有詩意」佐拉也搖了搖頭,失笑地轉身入艙。
不過,剛剛沒走幾步路,謝庸就看到佐拉突然轉過身來告誡自己:「噢就是別告訴別人我被一個囚犯給救了,否則你會比死更加難受。」
「你被我救了?」謝庸憨厚的臉上突然一臉疑惑,「你不是單槍匹馬地闖出來的嗎?」
「保持這個想法,」佐拉突然覺得歐格林是個聰明人,「說不定你還能活得更久。」
說罷轉身就走進了穿梭機機艙。
謝庸也一臉憨相地跟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位歐格林人身邊,而佐拉就坐在狂戰士的旁邊。
「哧」機艙門就此關上,而馬佐齊也在廣播中提醒大家,「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下一刻,失重感開始出現,飛機的引擎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穿梭機很快一躍而起,「啾」一下的功夫就此離開了這艘船——謝庸這才看到原來他們一直待的船隻是一艘重型運輸船啊。
這船真大可這船也挺小的。
這是謝庸在穿梭機逐漸遠離了運輸艦後,一直縈繞在心頭的最直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