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閒談,李世民激動的一宿未睡,第二天一大早就拉起陸玄商談如何打東突厥。陸玄無語,隨便照搬了李世民打突厥的策略應付過去。這導致的後果就是,被李世民引為知己。李世民覺得陸玄深得他心,早飯都沒吃土窯紅薯都沒帶就回去召見大臣商談打突厥。
陸玄無奈,只好讓人弄好一些紅薯土窯,親自送進宮中給李淵和長孫皇后。李淵吃着紅薯聽着陸玄說起這紅薯的前因後果,罵道:「當初我耳聞一些,卻不曾想紅薯出世有這麼多曲折。那逆子端的是沒有眼光,你能拿這件事給他說豈會心裏沒有一絲把握?若不是你堅持種了,國朝百姓豈不是失去吃飽飯的天賜機緣?」
陸玄摸了摸鼻子,現在也就是這老人家敢這麼罵李世民。為了避免李世民秋後算賬,陸玄趕緊說道:「陛下,當時我也是一個小孩,陛下百官不信是正常的。」
「你現在不也是一個小孩子?」李淵瞥了陸玄一眼,這小子離及冠還有幾個月呢。
陸玄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說。
「話說,你小子也應該及冠了。你不是尋常人,無須按照常人的年歲及冠。」李淵咬了一口紅薯,說道。
「不急,反正也沒幾個月了,到了那時再及冠吧。現在我還是想當一個小孩子,披着這身皮好混多了。」陸玄擺了擺手道。小孩子的身份多好,幹什麼事情別人都無法指責。就像之前李世民召見他,他稱病不去,李世民都不罵他。這種情況,要是及冠了,少不得就被人彈劾一個欺君之罪。
李淵失笑,「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不成年不成?」
「那敢情好。李公你要不下一道聖旨,就說我心智不成熟,永遠如十歲小孩。您心痛非常,故而賜我永童稱號?」陸玄嘿嘿笑道。
「咳」
聽到這話,李淵差點嗆住了,「荒唐!你怎麼有這種想法?還永童稱號,虧你想的出來。」
「成人的世界太過壓抑。現在我不管做了什麼事情,在別人的眼裏我都是小孩子。可是及冠了就不一樣了,我一旦做一件錯事,保證彈劾我的奏本能堆一丈高。」陸玄無奈的攤了攤手,對於童年幹了這麼多牛逼事情的他,成年後身上的缺點,別人會用放大鏡看的。
「那也沒辦法,自古以來未成年就是伯爵的,有多少?」李淵嘆息一聲,「不過你說的也有理。本朝十六歲雖然及冠,但也是屬於中男,平常百姓家的男子也是二十歲以後才掌家的。這事兒,老夫會去找那逆子商量。」
「咳」
陸玄也沒想到李淵真的答應了下來,那怎麼行,傳出去不得貽笑大方?
「李公,不用的,小子也是開一個玩笑。」
李淵似笑非笑的看了陸玄一眼,「真的?老夫還想和那逆子重新制定一下男子及冠的年歲呢。」
「小子說笑而已。」陸玄一陣汗顏,「李公你先忙,我先將紅薯給皇后殿下送過去。」說完,陸玄像逃一般的離開李淵的宮殿。
「這小子還是臉皮太薄!」看着陸玄離開的背影,李淵哈哈大笑着。
長孫皇后的宮殿中。
「你有心了。」
長孫皇后看着陸玄說道:「這新糧食紅薯,端的是好吃。」
「皇后殿下喜歡就好。」陸玄笑眯眯的說道。
長孫皇后微微頷首:「陛下跟本宮說,你若是來了就去太極殿找他。現在早朝還上着。」
「皇后殿下,那微臣告退。」
告別了長孫皇后,陸玄就向太極殿走去。有侍衛攔着,陸玄就拿出腰牌進了去。臨近早朝殿時,陸玄就聽到武將和文臣的爭吵聲。傾耳聽了聽,原來吵的是打仗和糧食的事兒。見狀,陸玄的眼珠轉了轉。現在早朝吵的這麼厲害,估計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不如在之前的地方等李世民。想到這,陸玄就離開沒有去參加早朝。
見到陸玄的這波操作,外面後候着的太監和侍衛驚得目瞪口呆。太監正要說什麼時,陸玄連忙讓他息聲,快步離開。太監無奈,現在陸玄已經離開,他也不敢喊了。
過了兩個時辰,時間都到了下午,陸玄都等的發毛了,才看到李世民臉色疲憊的回來。
「你怎麼在這?」
「小婿剛到不久,聽皇后殿下說您尋我,小婿就過來找你了。」陸玄擠出微笑。若不是旁邊桌子上瓜果一片狼藉,李世民還真信了他的話。
「這話你自己信嗎?」李世民冷哼道。他之前還以為陸玄今天沒有來,卻是沒想到陸玄來了沒有去參加早朝。
李世民讓宮女備了兩份膳食,讓陸玄陪他吃。想到早朝上的事情,李世民也顧不得食不言寢不語的教條了,開口說道:「對於攻打突厥,你是怎麼看的。」
見李世民果然是問起這個,陸玄就起身取來一幅地圖攤在桌子上。陸玄手指在朔方和恆安鎮兩地來回划動,對李世民說道:「要反打突厥,一定要佔據這兩個地方。」
李世民也將膳食碗筷推到一邊,探頭過來道:「這兩個地方?恆安鎮的苑君璋已經歸附我朝,至於這個朔方…」李世民眉頭緊鎖,越想他越覺得這兩個地方重要,抬頭看向陸玄:「朔方的梁師勾結突厥,致使突厥連年南下,着實可恨,朕恨不得殺之。」
「朔方以前還算是個難啃的骨頭。只是現在他的主子突厥霜凍乾旱頻頻發生,民疲畜瘦政局大亂無法顧及他。他的手下更是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陸玄笑道:「此時陛下可下詔勸其歸順,動搖他部下軍心。然後派人連夜不間斷攻打騷擾他,使其軍心不穩。恰好如今正是秋收時期,陛下可令人派輕騎踩踏其莊稼,絕其糧草。如此一來,梁師都部下會因為缺糧定生出異心。騷擾過程中,若是抓到俘虜了,陛下可以高官厚祿許之,策反後放其回去當反間。
這些計策若是成功施展,梁師都勢力定然內亂不停疲憊不堪。陛下此時便可派出大將領兵去攻打,朔方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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