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平陽賦 第六百五十一章 戶部竟然訴苦

    第651章戶部竟然訴苦

    「奶奶,到了!」

    榮國府,

    西邊李紈的小院,

    王熙鳳領着人站在院門前,還不放心的四下里張望,環顧四周,卻也無人,

    心中稍安,回頭示意平兒開門,

    「你過去開門,咱們安靜點進去。」

    平兒雖然有些累的嬌喘,可有你侯府的人在此,不得不走上前,推門而入,院內一切如常,靜悄悄的,

    見到裏面無事,

    王熙鳳回頭看向身邊的王嬤嬤等人,說道;

    「此地就是大奶奶的院子,東府的尤夫人目前也在這裏住着,還有大奶奶的公子蘭哥兒,也在樓上讀書,準備恩科的事,伺候的丫鬟,僅有幾人,倒也沒有外人在此。」

    「二奶奶放心,奴婢們是來伺候主子的,其他的事一概不問,該問的也不會袖手旁觀。」

    王嬤嬤早有眼色的在那回話,老夫人交代的事不便聲張,而李嬤嬤那邊,就是奔着東府尤夫人那邊去的,如此安排不言而喻。

    見如此,

    王熙鳳心中有數,倒也不怕,領着人進了院子,然後直奔閣樓走去。

    樓內,

    「哎呀,大嫂子又在說我什麼呢,你的事昨夜就安排好了,夜深了,就沒來,你看,大清早就被埋怨上了。」

    「快快請起,勞煩老夫人記掛,院內的事,素雲,就多費心和她們說說就成。」

    「哎呀,能不喜慶嗎,姑母那邊暫時先同意了,不過大嫂子,萬萬小心孩子,另外,我身後這些人都是姑母親自安排的。以後吃的喝的,都有王嬤嬤她們負責,你小心就成,尤大嫂子那邊,李嬤嬤她們伺候着。」

    尤夫人坐在那神情一怔,這些過來伺候的人可不簡單,想了想也是,

    「呀,沒成想老夫人竟然也想着我,」

    大奶奶李紈,還在西廂房內臥床休息,折騰了好些日子,顯得有些憔悴,而尤夫人則是在屋裏陪着,臉上也有着複雜的神色,更多的目光是放在李紈的腹部,眼神中帶着驚喜,想着以後母憑子貴,在寧國府坐穩了夫人的位子。

    素雲點點頭,總算多了幫手。

    「睡了一天了,躺着也難受,你一大清早就穿的這麼鮮艷,難不成有喜事?」

    但臉上的凝重神色始終不減,李紈感覺有異,問道;

    隨着素雲的稟告,打破了安靜的局面,李紈睜開眼,讓碧月扶起自己,坐在床榻上,

    「應該是有信了,也不知鳳丫頭怎麼說的?」

    「是,小姐。」

    看着眼前李嬤嬤等人,還有幾個精幹的丫鬟,尤夫人也不傻,畢竟是一府的夫人,這種事情怎能看不出來,知道是侯府老夫人,派來監視自己的,倒也好,有什麼事,自然有人撐着,有着侯府遮掩,定然安全許多。

    語氣頗為擔憂,

    李紈搖了搖頭,說話間還打量起鳳丫頭身後領着的人,顯得有些陌生。

    「奶奶,夫人,二奶奶領着人進來了。」

    尤夫人還想開口勸慰,就聽見外面傳來鳳辣子聲音,

    李紈那一點小動作,王熙鳳早就察覺了,索性先把人介紹過來,身後的王嬤嬤等人,欠身行禮,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王西鳳脆亮的嗓音響起,讓屋裏頓時一亮。

    「奴婢參見主子。」

    「你看你,怎麼還起來了,躺下多休息。」

    只有王熙鳳雖在說笑,眼神卻在二人身上飄忽不定,

    隨着推門聲音,只見一襲紅衣的女子,領着人進來了,進了屋,走到床榻前挨着床邊坐下,

    「鳳丫頭,可還有不妥之處?」

    「大嫂子,大體事情都說了,老夫人並未阻攔,只是侯爺那裏,還有秦縣主那裏都不知情,也只有林姑娘身邊伺候的晴雯知道,中間還有什麼變數也不好說!」

    王熙鳳雖然敢說,但是東府什麼章程,還真的不知道,以後的路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就怕那冤家一着急,把事情幹了出來。

    李紈也知道侯爺的性子,又考慮蘭哥兒的恩科之事,

    「鳳丫頭,侯爺那邊也忙,此事不便多說,等蘭哥兒恩科過後,再行商量,可好。」

    「大嫂子,我這裏怎麼都好,可是侯爺那邊。」

    王熙鳳不敢應承,也怕侯府那邊透了信,

    「你只要不說就成,我這裏,有着尤嫂子在,總會應對的,」

    「這,好吧,不說就是了,」

    王熙鳳苦着臉應了下來,然後一拍大腿,

    「哎呀!光顧着說這些了,蘭哥兒還沒去換考簽吧,這樣,把簽拿過來,讓我院子裏的來旺,過去替蘭哥兒跑一趟,換簽。」

    「素雲,快去樓上,把蘭哥兒入考簽拿過來給平兒,這事差點忘了。」

    李紈一聽是這事,着急喊了一聲,事關蘭哥兒考試,疏忽不得。

    素雲點了點頭,出門就上了閣樓,尋蘭哥兒考簽去了。

    人一走,

    王熙鳳就低着頭嘀咕着,

    「大嫂子,按照恩科新規,蘭哥兒是持紅簽分到含元殿考試的,侯爺可是含元殿的主考官,你說這能不能直接給蘭哥兒行個方便?」

    李紈瞪着眼看着鳳丫頭的忘乎所以的臉,頂了一句,

    「歷來恩科都是糊名制度,如何分辨,再說那麼多人,又不是侯爺一人批閱卷子,哪裏找的到文章,你也不想想,這可是大事,誰敢。」

    「怎麼不敢了,不就是一張卷子嗎,去歲鬧了一番,不也沒怎樣。」

    王熙鳳哪裏懂這些,以為不過是托人安排位子,賈家以前可沒少幹這些,


    李紈翻了翻白眼沒再說話,等素雲尋了考簽進了屋,就開始攆人,

    「你上點心,考簽換了就拿過來,萬不可丟了。」

    「哎呀,知道了大嫂子,剛辦完事,就開始攆人了,哪有這樣的,平兒,走了,」

    王熙鳳故作埋怨,拉着平兒就出了門,讓屋內眾人想發笑,尤夫人嘀咕了一句,

    「鳳丫頭真是,哎」

    皇宮,

    戶部各堂。

    張瑾瑜剛邁進戶部的大門,就聽到戶部裏面響起的算盤聲,尋着聲音,往裏面看去,只見超過二十人,拿着算盤在那盤算着,對面也有二十人負責記錄,

    好傢夥,這場面,難得一見。

    張瑾瑜也不打擾,往內堂走去,只見裏面,戶部侍郎沈中新拿着一本賬冊,右手拿着硃筆,在那勾勾畫畫,也不知忙些什麼!

    環顧左右,顧閣老連個影子都看不見,如今的戶部,應該都在沈中新的手上了,看着人還在聚精會神的在那,勾勾畫畫,張瑾瑜也沒打擾,

    靠近一點,伸頭看過去,那本賬冊,嗯?寫的竟然是京城南下大軍所需的物資調配,還有一年的餉銀,

    記得這些餉銀不是戶部給準備了三個月的嗎,怎麼還需要戶部準備,還是一年的,要是王子騰敢這麼打,主帥的位子定然不保啊,速戰速決雖然不一定可行,但是穩紮穩打,拖得太久,變數增多,難保朝堂生變,

    張瑾瑜站在那一想就多了,沈中新覺得有人在身邊,忽然一抬頭,看見侯爺竟然在此,忙放下手中的賬冊和硃筆,起身拱手拜見,

    「侯爺,您如何有空來此,可是有事?」

    「哈哈,沈大人,本侯沒事就不能來了?」

    張瑾瑜好似開玩笑一般,伸手拖住沈中新的手,並不讓其施禮,

    沈中新無奈,只得把手放下,做了請的動作,

    「侯爺,坐下歇歇,下官給侯爺倒碗茶水,不知侯爺有何事來此,」

    見到沈中新又問了一遍,張瑾瑜也未隱瞞,

    「還能有什麼事,恩科的事唄,知道你沈大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本侯是比不過的,所以就來取取經,想讓你幫襯幫襯,這不,陛下開恩,就把你調任含元殿,當個壓陣的主審官,也好看看咱們大武學子考的如何?」

    雖然是嬉笑般解釋一番,可張瑾瑜的眼睛始終盯着沈中新,畢竟科舉的事自己橫插進來,文官沒個怨言不可能的,

    只見沈中心頓了一下,手中倒茶的茶壺,都把茶水倒的溢了出來,乍一回神,趕緊把茶壺放下,

    「侯爺過譽了,恩科的事,侯爺是真這樣想的,還是另有緣故,」

    說着,把茶碗推了過去,

    張瑾瑜看着溢出的茶碗,水在動一下就流了些出來,嘴角微翹,伸手捏住茶碗的邊緣,回道;

    「自然是本侯要求的,就像這茶碗裏的水,水滿自溢,科舉的事,到頭來還是文官的事,本侯作為主考,自有深意,沈侍郎,你覺得如何呢?」

    「不愧是侯爺,下官自無不可,」

    「好!」

    張瑾瑜見到沈中新答應下來,也明白顧閣老的態度,剩下的,就是言官言從,盧閣老的學生了,另外的刑部侍郎常佐,好似是李黨舊人,這三人齊到之後,希望平安無事,

    這樣安排也是張瑾瑜深思熟慮的結果,他們三人都是朝廷的中堅力量,既然請了一個,那還不如請三個都來呢,畢竟後面站着的人可不簡單啊,

    想來沈中新是看懂了。

    拿起茶碗,一飲而盡。

    「沈大人,本侯問你,科舉考試,審閱卷子,最重要的是什麼?」

    張瑾瑜放下茶碗,然後問了一句,作為主考官,怎麼閱卷子,怎麼選卷子,裏面可有門道。

    「侯爺,自然是有門道的,首先是考生交了卷子,初審之人乃是抄檢官,由他們按照歷來的規矩,看看考生的卷面,也就是書寫規整與否,字跡有無敷衍之意,如若沒有則是下一步閱卷,好壞即可分,有爭議的,自然是繼續往下一人覆審,再有爭議者,才能到我們這些主審手裏,當然,最後還是由主審官評定甲乙文章。」

    原來如此,張瑾瑜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那麼多卷子改的那麼快,先入為主,字寫的不好的,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多謝沈大人解惑,本侯算是了解了,既然如此,沈大人多準備一下,月底前三日開考,務必記得,」

    「侯爺放心,有了旨意,下官定然不敢怠慢。」

    「那就好。」

    張瑾瑜應了一聲,就準備回去,剛起身,臨走時候想到了剛剛賬冊的事,回身又問,

    「對了,剛剛沈大人看着賬冊,戶部為何準備一年的餉銀,可是有什麼說法?」

    「侯爺,此乃閣老特意囑託,俗話說有備無患,總比到時候再想起來要好,再說了,去年,仰賴皇上如天之德,各部實心做事,最艱難的日子,總算是過去了。」

    沈中新嘆息了一口氣,坐下後,從書案上翻出幾本賬冊,往侯爺面前一推,

    「去年,兩省的大水,三地的大旱,還有北邊,南邊的戰事,以及今歲京南之地的民亂,在加上宮裏剛剛修好的含元殿,說實話,侯爺,戶部都不知道怎麼過來的,皇上宵衣旰食,內閣精打細算,才有平賬的機會。」

    「這倒也是,去年光景不好,各地也不安穩,戶部是挺難的,」

    張瑾瑜坐在那,同樣嘆了口氣,心中卻不同意,什麼內閣精打細算,還不是向勛貴和百官追討銀子給平的賬,要不然猴年馬月能把平賬的事完結,

    「侯爺理解就成,外人不知內情,總感覺是戶部的人貪了銀子,尤其是因為糧倉一事,不少百姓藉此由頭誹謗朝廷戶部,要不是侯爺出手拿下此人,那我等戶部之人,都得請罪於朝廷了,」

    沈中新話中有話,說的不明不白,張瑾瑜一時間也沒有猜透,文官這些人,就喜歡賣關子,你這樣說,是想保崔德海還是另有它意。

    「沈大人嚴重了,從開春到現在,陛下多次齋戒敬天,過年後風調雨順,都是皇上敬天敬下來的,只要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實心用事,朝廷依然能如日中天,話止於此,本侯這就回了。」

    張瑾瑜擺了擺手,並未再多言,起身離去,出了部堂,

    留下沈中新一臉的思索表情,不愧是侯爺,想得周全,看來崔德海一案,侯爺是不想再過問了,可惜戶部又豈能包庇,大理寺卿那邊可有盧閣老的人盯着呢,京南怎麼沒了信,

    沈中新一驚,好似很久都沒了京南的信了,也不知閣老派人去查的怎麼樣,林山郡的官倉,果真有滿倉的糧食!

    出了戶部大門,

    張瑾瑜四下望了望,特意往那個東邊瞧了瞧,皇后娘娘的鑾駕沒有看到,也不知香上完了沒有,一時間裹足不前,

    見到侯爺立在那沒個動靜,身後的寧邊遂問道;

    「侯爺,可還是要去刑部?」

    「不去了,陛下下了旨,到時候他們自會來的,今個就是探探戶部的口風,還有意外收穫,城外安湖大營那邊,南下的大軍可有動靜?」

    張瑾瑜打了一個哈欠,事情繁多,勞心勞神的,夜裏又睡不好,倒也有些睏乏。

    「侯爺,暗衛來報,京營那邊,自從客軍歸營,一直沒有動靜,京營節度使王節帥,還有京營各級將領都沒有一個出營的,榮國府的賈璉從未回京過,也不知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呵,還真是難為賈璉了,他也能忍得住,大軍南下的日子不遠了,王子騰立功心切,何嘗那些將領不也一樣,再不走,南邊要是出了變故,就麻煩了.」

    張瑾瑜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一群立功心切的人,上了戰場,能打出什麼戰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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