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平陽賦 第四百八十四章 讀的是聖賢書

    第484章讀的是聖賢書

    榮國府,

    中庭院落,

    賈寶玉院子裏襲人,還有麝月皆是暗自苦笑一番,怎麼都沒想到能在逛園子時候遇上這種事。

    看到寶二爺如此感興趣,而且雙手緊緊攥着花就不放手。

    周家娘子頗有些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裏暗道,也不知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今日這花送的倒是曲折,府上的主子,最怕的就是寶二爺,雖然看着喜人,可要是泛起癔症來,恐怕除了二老爺,誰都制不住,但是二老爺如今進了部堂,公事繁忙了許多,所以寶二爺的事都是太太在過問,這母親看兒子,疼都疼不過來,哪裏還能嚴厲呵斥。

    聽到寶二爺問詢薛家姑娘的事,周家娘子也頗為難,畢竟是姨太太家的姑娘,自己以前也沒見過,剛剛老太太那邊也是沒見到薛家姑娘,連個話也沒說上的,哪裏知道她好還是不好,搖了下頭,

    「回,寶二爺,奴婢從老太太那屋子裏剛出來,就沒見到薛家姑娘,聽說她在自己屋子裏忙着什麼,所以寶二爺問的,薛家小姐好與不好,奴婢哪裏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好的。」

    賈寶玉一聽,心裏更為遺憾,竟然還有些擔心薛寶釵在此過的不習慣,應該也抽個空去見一下,也好和寶姐姐親近親近,現在還是先去送花為好,也不知林妹妹想沒想自己,那麼多天沒見了,看到還在此立着的周家娘子,賈寶玉哪裏還有心情管她,攆着人說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送花的事也不要你去了,我替你送了。」

    賈寶玉看了看手中的花束,滿臉的喜色,更是神情有些焦急。

    「是,寶二爺,奴婢的這就回去。」

    沒得法,看到寶二爺這樣子,周家娘子只得回了。

    見人走後,賈寶玉哪裏還能忍耐得住,對着襲人麝月說道,

    「們也別跟着了,今個反正無事,書下午再讀,你們幾個,要不然先回屋待着,我還要去送花了,想必林妹妹必然歡喜,送完花我就回去。」

    賈寶玉着急,就出言攆人,襲人和麝月頓時感到不妙,花容驚慌失措,二太太可是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看好寶二爺,萬萬不可去了小西院。

    躲着林姑娘都來不及,哪想着還能去招惹,二人把手中之物遞給後面的丫鬟,然後直接走過來,一人一邊攔着,襲人見寶二爺不注意,一把搶過錦布包的假花,然後雙手背在身後,勸道,

    「寶二爺,出來也很久了,你怕不是逛園子累了,還是早回去休息為好,這兩隻花,奴婢替二爺跑一趟,給林姑娘送過去。」

    「就是,就是,往西邊去還那麼遠,寶二爺您還要回去休息,下午還要看書,晚上,太太還要過來檢查你的課業,到時候,你要是回答不上來,奴婢們又該被埋怨了。」

    也不等賈寶玉說話,身後跟着的其他丫頭,好像是商量好一樣,圍着賈寶玉生拉硬拽,就給拽走了,麝月轉頭說道,

    「襲人姐姐,你快去快回,我先把寶二爺送回屋子,你可要快一些,不然壓不住他。」

    「知道了,我送了就回來。」

    說完話,二人沿着相反方向跑去,尤其是襲人,邁開步子跑到院子拐角就沒了身影,賈寶玉見了心急,不斷地推搡着,可是麝月她們,哪裏會在意,你推我抱的,把賈寶玉弄的臉通紅,手也無處安放,不時碰觸不該碰的地方,似情願,又不似情願的跟着丫鬟們回了「碧紗櫥」。

    京城皇宮,

    再說張瑾瑜和沈中新二人,出了宮門,相互看了一眼,沈侍郎問道,

    「侯爺,我等何時去查辦?」

    張瑾瑜明白沈侍郎所言,不就是抄家嘛,按理說晚上去最好,神不知鬼不覺,鬧的動靜也小,可是既然都要抄家了,偷偷摸摸也不是個事,不過這種事干多了應該也不好,總感覺有些上癮,一聽到抄家,自己波瀾不驚的心,還是泛起了浪花,反問一聲,

    「沈大人覺得何時去好,本侯,願意配合與你。」

    沈中新暗自躊躇一下,看了下天色,剛過了晌午,如今各部官員怕是都回去休息了,朝廷各部堂也開始擺飯了,必定沒有多少人,所以事情宜早不宜遲,立刻就動手,想到此處,眼神一明凝說道,

    「侯爺,忙了一天,本該回去休息,可是皇命難為,早一點時間,就可能多了一些事間的線索,所以下官認為,趁早動手,即刻捉拿犯官家眷,怕是慢了,恐有變故。」

    此話在理,張瑾瑜也是贊同,萬一誰有了心眼,把銀子隱匿或者轉移就麻煩了,尤其是文官,難得辦事那麼利落,讚賞道,

    「沈大人考慮周全,本侯贊同,這樣,寧邊,立刻叫上季雲輝,帶着皇城司近衛,匯合柳千戶等人,立刻讓他帶兵查抄京倉各官員的府邸,至於崔德海崔大人的府上,沈大人,你我二人親自去看看可好。」

    「敢不從命。」

    隨即二人帶着兵丁直奔東城崔府而去,至於其他人皆有提騎四下里傳令,不一會,大批的皇城司近衛就匯聚而來,跟在張瑾瑜和沈大人的身後,一路上儘是披甲之士,手拿長刀,威風凌凌的朝着前面走去,發出鎧甲的碰撞聲。

    路過集市的時候,見到那麼多兵丁走過,倒是引起了騷動,周圍路過的百姓小心翼翼的看了過來,趕緊讓開道路。

    不少路邊茶館的茶客,和酒肆的食客,都是伸頭看了過去,尤其是酒樓里的,看得清楚楚,就有食客討論,

    「怎麼回事,那麼多兵丁,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你竟然不知道,昨夜可是出了大事了,京倉的糧倉起火了。」

    「這些恐怕去抓人的,怕是京城要亂了。」

    「啊,不會吧!」

    四下各種討論聲傳來,張瑾瑜騎在馬上聽見了也沒在意,懶洋洋的帶着兵,過了街口,季雲輝帶王府的皇城司近衛就到了近前,立刻跪在侯爺的馬前,

    「參見侯爺,卑職奉命,領五百皇城司近衛前來效命。」

    「嗯,來的正好,你帶着人跟着我走就行,今天由你查抄崔德海府邸。」

    「是,卑職領命。」

    張瑾瑜見到抄家專業戶來此,也就不需要自己再忙活了,讓季雲輝跟在後面,一路急行,就到了離着寧榮街不遠處的南邊居坊,也就是靠着雲橋附近的宅院。

    不說別的,只要是貪官的府邸,沒有一個不漂亮的,最起碼也是一個大字,府邸大不說,還富麗堂皇。


    崔府就是如此,首先地方就選的不錯,臨河的大宅子,再配上周邊熱鬧的的集市,可謂是鬧中取靜,別有意境在此,要是在前世,妥妥的地王標誌。

    「吁」

    張瑾瑜到了崔府大門前,勒住馬,

    看着府邸門前兩座石獅子,還有朱紅的大門,乃是三間屋子的大門,氣勢倒是足了,門外還有一株老槐樹,當然,柳千戶派來的兵丁還在那守着。

    見到來人,自有值守的百戶跑過來,單膝跪地,拜道,

    「卑職參見侯爺,侯爺萬安。」

    「嗯,起來回話。」

    「謝侯爺。」

    見到人起來後,本想下馬,可是周圍臨着集市,來往的百姓也頗多,好奇的百姓是圍了一圈又一圈,越聚集越多,算是圍觀起來。

    張瑾瑜看着這些人,不免有些頭痛,京城百姓看熱鬧的習性,一直沒變啊。

    「沈大人,你來下令吧。」

    「好,季千戶,這是戶部令牌,本官即刻命你,帶人查抄崔德海的府邸,府上一人都不可放過,全部押入詔獄。」

    「是,卑職領命,來人啊,都進去抓人。」

    季雲輝接了令,帶着大批的皇城司的近衛,撞開中門就沖了進去,隨即,院裏就傳出驚呼聲,然後就是女人哭訴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個個府上的人被押送到前院跪下,更有不少夫人和小姐,穿的花枝招展的被押送過來,看得周圍的百姓眼都直了。

    還有人偷偷摸摸地說道,

    「我的天,這是抄家了吧,把主子和小姐都給抓了,」

    「那可不是,按理說最難得,也不過殺頭,可是那些女眷怕是慘了,」

    「兄台,這怎麼說?」

    「嘿嘿,這位仁兄,此事你就不知道了吧,犯官家眷,女的要是獲罪沒死,可都要送入教坊司,充當做官妓的,還不得贖身,哎呀,你說好好的大小姐做了這個。」

    「這麼漂亮是挺慘的,可惜了。」

    兩個路人小聲的談論着,頗為惋惜府上的女子,此時身邊就有六科言官,江南人士的嚴從怒不可恕。

    看着在京城,這些皇城司的人竟然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經過刑部和督察院的審案,也沒有定罪的詔書,擅自查抄京官的府邸,簡直是大逆不道。

    想到此處,嚴從面色潮紅,想着自己身為言官,至今毫無建樹,空有言官的風骨,實乃汗顏,如今碰見此事,要是攔下他們,必將震驚朝官,再上奏皇上,在乾清宮死諫,必然青史留名。

    想到這,再也忍不住,這就要出去呵斥與他們,只有同行好友,翰林院學士路安,趕緊伸出手,拉住嚴從的衣袖,焦急且小聲的問道,

    「嚴兄,你這是要做什麼,沒看見洛雲侯和沈侍郎在哪,還有大批皇城司的人在此,必然是昨夜的大案,萬萬不可過問,以免引火燒身啊。」

    嚴從回頭看見好友路安,眼神中透着擔心和問詢,出聲安慰,

    「路兄不必害怕,越是如此,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必然不敢把我等怎樣,昨夜之事是大案,可是沒有經過大理寺和刑部,督察院三司會審,才可定罪處罰。

    哪裏能私下審判,擅自做了決定,此乃公報私仇,我等讀聖人之學,哪裏能見得如此污垢,必然要管,路兄,你要是怕了,就此等候,我去也。」

    「哎,等下,嚴兄,三思啊。」

    另一位翰林學士齊良,更是跑到前面攔下嚴從,阻攔道,

    「嚴兄,此事不同尋常,戶部和吏部,如今在朝堂之上分為兩派,一個是江南官員之首,另一個是中州文官的領袖,巨變在即,你這是要再阻攔洛雲侯,那可是關外猛虎,不是羊入虎口嗎。」

    齊良這次上朝,就感到朝堂詭異,如今萬事需要小心行事,更應該要明哲保身,萬一站錯了隊,怕是二十年寒窗苦讀的心血付之一炬了。

    嚴從心裏也是猶豫了一下,說的都歪理,可是忽然聽到庭院裏有眾多女子的哭喊聲,還有不少下人的喊着「冤枉!」。

    就再也忍不住,此事,如果在京城要是開了先例,未審先判,朝廷官員,人人思危,那麼久而久之,國將不國。

    「二位兄台,此事與爾等無關,先審後判,乃是天道,如此荒謬行事,把國法置於何處,把朝廷放在哪裏,今日,不管是上刀還是山下火海,我嚴從,毅然獨往,雖死無憾!。」

    「嚴兄,」

    「嚴兄!」

    說完話,嚴從對着好友齊良和路安就是一拜,而後推開二人,邁着步子就走了過去,只剩下二人留在原地,滿臉的羞愧,不安的表情,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懦弱,忽然路安說道,

    「齊兄,今日方知,我不過是讀了書,至於聖人之道是一點也沒有學到,如今嚴兄孤身一人而去,我作為其好友,不能為之助力,反而百般推脫勸阻,實乃汗顏,丟盡了顏面,此事不能獨善其身,失了讀書人的聖人之道,我也去了。」

    齊良反而哈哈一笑,

    「哈哈,你二人都要去,獨留我一人在此苟延殘喘,是何道理,同去,同去也。」

    二人竟然整理一下衣襟,面色一正,就擠了進去。

    門外,

    張瑾瑜和沈中新騎在馬上,從外往裏看過去,府上的人已然抓的差不多了,至於府上的財物,也是大小箱子抬過來,還別說,看着那邊一個個小箱子,沉甸甸的,必然是裝的銀子,果然還是貪官的家,寶貝果然少不了,

    「沈大人,你覺得能查出來多少萬兩銀子?」

    沈中新看着門內庭院的箱子,也是不禁憤慨,貪官污吏,貪的儘是民脂民膏,這些錢財也不知毀了多少百姓,至於說有多少,心裏還真沒數,畢竟沒有查抄過,就是自己府上,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那個宅子了,其他的也只有書籍值錢,其他的恐怕也沒有多少,不過既然是貪了銀子,想來是不少的,

    「侯爺,如果下官所料不錯的話,崔德海貪的,可能有十萬兩銀子吧,更值錢的反而是這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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