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麗,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我們以前感情那麼好,你怎麼可能一聲不吭就想和我分手?我不信你有新男朋友。」
張郎無法接受女友劈腿,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
周文麗見此一幕,心底不免有些動容,剛想給對方一個機會,門口便走來了兩位警察,其中一位她認識,數次在她面前抓走張郎。
每次被抓,張郎都會失蹤。
在她看來,阿郎就是犯了事,被送進監牢了。
一次又一次,屢教不改。
叫她怎麼能相信阿郎?
她真的好累!
「張郎,這位就是我的新男朋友,請以後不要再來纏我。」周文麗說完,遞給程龍一個祈求的眼神,懇求對方配合自己打發『前男友』。
「我不信!」
張郎猛地瞪了程龍一眼,歇斯底里道:「你以為隨便找個顧客冒充男朋友,就能氣走我嗎?我沒有那麼傻」
「你就是小蟑螂?」
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警官強勢插足,趾高氣昂的來到張郎身邊,完全不顧兩人正在談些什麼。
如此蠻橫,別說張郎惱怒了,就連程龍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認識的女警官楊麗青,可是相當的有禮貌,另一位在九龍城區任職的陳森,亦是彬彬有禮。
「張郎攤上這麼一位上司,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換我是張郎,早晚殺了他填海!」程龍開啟吃瓜模式,饒有興致的想道。
「蟑螂是你叫的嗎?我姓張,叫郎,是張郎,不是蟑螂,OK?」張郎強忍着怒火,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和。
可青年警官卻不管不顧的掏出證件,面無表情道:「警察,跟我出去。」
張郎撇了撇嘴;「跟你出去幹嘛?你同性戀啊?」
「你到底出不出去?」
「我就是不出去,你咬我?」
咔嚓!
青年警官取出手銬,當着周文麗的面拷走了張郎,氣的這姑娘胸膛波瀾起伏,嚯瞧這規模,還真不小呢!
「表哥~~」朱婉芳嗔怒道。
程龍收回直視目光,轉話道:「原來你叫文麗啊,真是人如其名,既文靜又甜美,就是找男朋友的眼光有點差。」
「所以我打算甩了他!」
周文麗心事重重的看向陽台方向,沉寂了約三秒鐘,她便做出決定,鄭重道:「先生,我需要你配合我演場戲,好讓張郎死心。」
「沒問題。」
程龍答應的非常爽快。
他就是這麼善良,無法拒絕別人的請求。
「表哥,我看張郎好像很愛她,你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朱婉芳能看出張郎對周文麗的愛,但就張郎目前的情況而言,的確不適合做男朋友。
動不動就被警察帶走,三天兩頭失去蹤跡,換她攤上這麼一個男友,也會頭疼不已。
「你知道嗎?」
「過去兩年,我和張郎只見過八次,其中足足有六次,談着談着,他就被警察帶走了,後面兩次則是收到消息,匆匆離去,我真的受夠他了。」
聽到周文麗這番話,朱婉芳訕訕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太會安慰人。
程龍沉默了一會,鄭重道:「文麗,既然你已經受夠了,那麼今晚可能要下點猛藥,才能讓他離去。」
「沒關係,只要能擺脫他,你想怎麼做,我都配合。」周文麗咬了咬紅唇,顯然做出這個決定,對她而言,是十分艱難的一件事。
「那行,一會按我說的做。」
陽台。
張郎見四下無人,反手拿腕,猛地用力外旋,瞬間便將羈押他的警官按倒在圍欄上,惱羞成怒道:「你他麼的,破壞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推下去?」
「阿郎~~」
李鷹皺眉呵斥道。
雖然他知道張郎說的是氣話,但就此事而言,接替他的吳sir若執意深究,照樣能讓張郎受盡刁難。
「哼!」
張郎十分不爽的鬆開吳sir,看着李鷹埋怨道:「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一個德行,喜歡在我馬子面前搞事?被你們接二連三的一通亂搞,我們快散了,你知不知道?」
「碰巧而已,我們又不是故意趕在這個時候。」自知理虧的李鷹,尷尬的轉話道:「我就快調走了,這位是吳警官,負責接替我,以後你就聽他做事。」
「開什麼玩笑,要調一起調,除了你,我誰都不信。」
張郎當了兩年臥底,早就練就出一雙火眼金睛,吳sir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以利益為重的混球,將來辦了大案,功勞全拿走不說,有鍋還得他來背。
「那也要等我穩定了再說」李鷹拍了拍張郎的肩膀,安撫道:「你放心,只要我站穩腳跟,立馬把你調過去,現在就安心跟吳sir一段時間,最近有批南非磚石不見了,你幫我收收風。」
「儘量吧!」
張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別再玩失蹤了。」
臨走時,李鷹忍不住叮囑了一句。
他們幾次三番的壞人好事,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找張郎太難,也只有張郎跟女朋友見面,才會被他們抓個正着。
張郎冷着臉沒有回話,不過在李鷹、吳sir倆人轉身時,卻猛地豎起一根中指,發泄心中的不快
「文麗呢?」
不一會,張郎回到酒吧大堂,發現酒保換了一個人,急忙逮住一位服務員,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跟她男朋友走了,你現在追,或許還能追上,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因為你長得沒她新男朋友帥,好馬尚且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文麗那麼優秀,追她的人海了去了。」女服務員非常貼心的勸說道。
「閉嘴,死八婆!」
張郎氣了個半死,又不好跟人撒火,只得匆匆下樓。
與此同時,故意守在酒吧門口的程龍,一直在用靈識探查張郎的動向卡點,在對方即將現身之時,一把面前的周文麗擁入懷中,而後低頭吻了下來。
轟!
匆匆下樓的張郎見到這一幕,宛如晴天霹靂一般,腦袋轟地一下炸了。
「不~~」
張郎渾渾噩噩的跪倒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蛋啊,才一眨眼的功夫,女友就被他給撬走了,親嘴就親嘴,還他麼的上手,那一會是不是就要上船啊!
「文麗,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好哇,談了三個月,還沒去過你家呢!」
程龍和周文麗的聲音,好似惡魔的低語,明明說的都很小聲,可落入張郎耳中,卻好似陣陣擂鼓,宛如響雷般在耳畔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