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的身體隨着他的太極拳越來越純熟,真氣衍生,貫通了他體內的奇經八脈,是開始越來越好了,一些舊傷都在不斷的被修復,他感覺現在自己的實力來說,比城門遇刺之前,最少強上一個檔次。
如果再遇上王越,正面開戰,他應該有一戰之力。
不過刺客就是刺客
刺客是最難防的。
哪怕他武藝已經不在王越之下,這燕山劍聖要是想要殺他,找到了合適的機會,還是能做得到的。
這倒是讓他對王越多了幾分提防。
這天,他跑去了解剖院,讓華佗和岳郎中把自己身上縫合的線都拆掉了,這代表他的身體的外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進入了最後一個內傷康復療程,這個療程時間就比較長久了。
太極拳養生不錯。
不過華佗還是把五禽戲教給了李桓,華佗認為,太極拳養生可以,可療傷比不上五禽戲,五禽戲具有能療內傷的功效,心法加上動作要領,李桓學三天。
這讓華佗大開眼界。
「不愧是西涼最傑出的武學奇才,我曾經教一個徒弟,教了三個月,第一套動作都沒學會,你三天,就已經把所有動作要領都學會了!」華佗忍不住讚譽起來。
「呵呵!」
李桓忍不住的驕傲了一點點:「西涼人,也就是這方面有點天賦了,不足為道,不足為道!」
「你現在體內已經有三股真氣了,修煉的五禽戲,等於有第四股氣,我考慮過了,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大部分人練武,都是練一種真氣的,你除非廢掉其他真氣,不然,你只能走大熔煉的路數了!」
華佗不僅僅善於外傷,對於內傷,也是很有研究的,他也算是大半個江湖中人,長年遊歷天下,治療的武者並不在少數,他治療的每一個人,都有記錄,對於經脈損傷這一塊,頗有研究的。
他是遊俠的世界,也就是江湖上,也有匪號的,人稱瘋醫,瘋狂的瘋,在醫術上,天下各有各的道,岐黃之道傳承下來,各有造化的,但是能做到這麼瘋狂的,只有他一個了。
「我們所修煉的武功,事實上都是先輩走不通練氣士的路,才慢慢的熔煉出來了武功秘訣,我看過很多文獻,以前的武功,其實上都是吸取天地日月精華,以求長生而已鍊氣術,功夫都是創造出來的,我能領悟五禽戲,以你的悟性,融會貫通,把所有真氣熔煉成為自己的罡氣,形成一套自己的功夫,我覺得問題不大!」
這是華佗治療李桓內傷給出了最好辦法,這是外力很難治療,除非集結好像王越這個級別的高手,六七個,強行運功,把李桓的經脈穴位都貫通了,然後把他所有的真氣給熔煉起來了,不然他只能靠自己,走出一條別人走不出來的路。
「我也有信心,但是我怕」李桓苦笑:「萬一我在真氣極限,蛻變罡氣之前,不能夠把他們融匯貫通,怎麼辦?」
「這樣啊」
華佗苦笑:「別人都是怕自己練功練的太慢了,你倒是害怕自己進展太快了,我還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以前很多武者都希望,用醫道的辦法,刺激真氣,提高進度,還真沒有緩慢自己的修煉速度的」
「我最近有一種感覺,我的真氣越來越強,就好像我修煉太極拳的時候,我能感覺太極真氣在刺激我另外兩股真氣內勁,互相較量之下,經脈被貫通的很快,一旦大周天打通了,泥丸宮匯流,真氣蛻變,氣凝如液,結氣凝罡,罡氣縱橫」
「你這種情況本來就很少,這種例子我也沒怎麼見過,互相刺激成長,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發現!」華佗是瘋醫,一個醫學問題就瘋狂的人,他開始着迷:「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人體內部,經脈和穴位之間,是有一定的關係的,真氣流轉經脈,那是內氣,內氣攻破穴位得好好研究一下了!」
李桓看他這樣,也沒興趣了,再和他待下去,說不定成為了他的研究對象了,他可不願意成為一個被研究的標本了,這種人,和科學家都一樣的,只有自己的世界。
離開解剖院之後,李桓沒有回大將軍府,反而去瞭望月樓喝酒,站在望月樓之上,眺望長安城,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心境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是當權者了。
居高臨下,那就是一覽眾山小,會當凌絕頂的心境了。
「主公,廷尉大人來了!」
「讓他上來!」
「諾!」
新上任的廷尉大人,正是當初太師身邊第一謀士,也是後來發動兵諫的主導者,如今已經失去了太師信任,只能在長安苟延殘喘的李儒。
「這眼窩子?」李桓看着他熊貓眼,忍不住有些好奇:「這麼多天了,怎麼還沒有消下去呢?」
他讓賈詡把他給揍一頓了。
就是生氣。
這王八蛋把自己給耍了,還要自己的命,不揍一頓,心裏面不舒服。
「賈文和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在我臉上留下這麼多的傷痕啊?」
李儒直接坐下來了,倒酒,品酒,那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感覺:「賈文和揍了一頓,牛輔又讓人來揍了一頓,都把氣撒在我身上了,當我是泥捏的是不是!」
「哈哈哈!」
李桓忍不住笑起來:「活該,牛輔心思比你純粹多了,你這樣利用他,他能不生氣嗎,不殺你,算是連襟之情的!」
「他心思是純粹,但是他不傻!」
李儒冷笑:「你以為這長安的事情他不懂啊,他的每一個決定,那都不是因為我多聰明,那是因為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就是他自己過不去自己的那道坎,氣撒在我身上來了!」
「要不把他叫回來?」李桓想了想,說道。
「不怕他反你啊?」李儒冷笑。
「要反,在哪裏都會反的,我想要掏一下太師的老窩,不得利用一下他的,這董旻是足夠聰明,不給我一點機會,只能用他了!」李桓聳聳肩,說道。
「飛熊騎兵?」李儒頓時明白了。
他看着李桓,忍不住嘆氣,道:「看來你是真的下定決定,哪麼鬧一個天翻地覆,也要把西涼軍給重新整編,不給他們任何一絲擁兵自重的機會啊!」
「我又不是太師,他們對太師都只是聽調不聽宣,對我,那絕對是陽奉陰違的,沒有戰爭之前,我不搞定他們,等到大軍來襲的時候,那我不得聽他們的!」李桓非常直接的,在聰明人面前,無需要藏着掖着,他坦然自己的想法:「西涼不能繼續這麼群龍無首的狀態了,一個個的,尾巴翹上天去了,太師落到今天這名聲,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有很大的責任,再讓他們這樣鬧騰下去,下一個給他們背鍋的,肯定是我了!」
「還是你看的透徹,當初我就請求太師整頓西涼軍,太師猶豫了,我也衡量得失了,最後覺得風險太大,決定放棄!」李儒苦澀的說道:「當初要是強勢一點,就今天什麼事情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桓卻不認為只是這個原因,他冷笑:「太師失名,可不僅僅因為這些人造孽,是因為他自己也被這中原的美麗歲月給侵蝕,西涼的苦日子太苦了,讓他們進了中原就忍不住,以為天下都是他們的,不把所有人放在眼中,今天不敗給我,明天也會敗給其他人,長遠不了!」
李儒沉默,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不至於走到兵諫這個地步,如今更是里外不是人,太師嫡系的人當他是叛徒,大將軍嫡系的人,當他是外人
不過他不後悔。
他相信,這樣西涼政治集團,起碼還有一條出路,而不是絕路。
「你想辦法把牛輔騙回來,剩下我來解決,如何?」李桓提條件。
「不能殺人!」李儒想了想,也提要求。
「可以!」
李桓咧嘴一笑:「我最喜歡不殺人就能解決問題的,我一直都認為,殺人只是解決問題之中,是最無奈的,最沒辦法的一種方式。」
「可整個西涼人,也只有你這麼想,我們都認為,把人殺了,一了百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李儒不得不承認,李桓是西涼將的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