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什麼都對 267,這麼久?

    聽見這話,右相先是明顯地一怔,在反應過來之後又爆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什麼?你們竟然將他們放走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放回去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右相的咆哮聲在大軍之中迴蕩着。

    現在已經有不少的將士們清醒過來,走出營帳查看情況,自然也聽清了右相的話,心中一顫。

    所以他們的主帥這是癲狂了?

    不過這些話可不是他們敢說出口的,最多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着。

    當然了,最慘的還是要數那個去右相面前通知消息的副將。

    將士們落在自己身上嘲笑的視線右相豈能感受不到。

    沒抓住人的惱怒,失去面子的憤怒交織在一起,已經讓右相的憤怒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峰。

    「豈有此理!」

    「你們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快去給本官將人抓住啊——」

    什麼風度,什麼儀態,右相將這些一齊撕碎,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至於他為何會這樣,還不是因為他心中有一桿秤,無比清楚將這些人的離開意味着什麼。

    他不是傻子,在看見左丘格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這是拓跋俊的詭計。

    大火燒了他們軍中的糧草,會導致他們的糧食緊張,偏偏他們原來的計劃明日早上就要攻城,這夥人又在軍中如此擾亂軍心,那簡直是要將他們置於死地。

    自己話都放出去了,要是真被折了面子,那他在軍中的威信豈不是全無了。

    但屋漏偏逢連夜雨,總有新的事情會找上門的。

    比如現在,右相已經急得團團轉了,他還在考慮到底該採取什麼樣的回擊方式,結果又有人前來通傳消息了。

    「主帥,不好了!」

    又是不好了這種話。

    現在的右相一聽見這話就有了past,直覺讓他意識到了幾絲不對勁來,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咋咋呼呼成什麼樣子,給本官好好說話!」

    可那屬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下就衝到了右相面前,喘着粗氣顫顫巍巍地說出了自己要通傳的事情。

    「主帥,如今城中都已經傳遍了,說說您與權大人有有」

    後面的話他怎麼都說不出來一句半句。

    但右相是個實心眼的,非得逼着他將話給說清楚了不可。

    「城中到底在說本官與權侍郎有什麼?」

    其實問出這話之後,右相就心間一跳,覺得答案可能會超乎他的想像。

    可屬下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

    「說您與權大人之間有斷袖之誼」

    屬下還算個有點眼力見的,說完這話之後就飛快地往後倒退了幾步,生怕右相的憤怒波及到自己。

    「什麼?!」

    「本官與權侍郎之間有斷袖之誼?!」

    右相滿臉震驚地將話又重複了一遍,恰巧權侍郎也在此處,還湊上前來諂媚地為右相複述。

    「大人,傳言似乎就是這樣的。」

    「而且下官在軍中好像也聽到了類似的傳言。」

    「要是下官沒猜錯的話,這個傳言應該是從軍中泄露出去的。」

    他每多說一句話,就像是給右相本就已經很脆弱的心靈增添幾點暴擊。

    等到右相的大腦將這些話徹底消化完,他的身體也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噗——」

    今夜發生的太多的事情匯聚在一起,硬生生讓右相被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雙目白眼一翻,往後直直地摔到在地。

    起初還沒人做出反應,直到肉體倒地的聲音真真切切地迴蕩在他們耳邊。

    「咚——」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可別嚇唬下官啊!」

    「主帥,您快醒醒啊!」

    「快去傳大夫!快去啊!」

    一時間,整個軍營一片人心惶惶。

    更是讓本就潰散的軍心破碎了一地。

    主帥在軍中起碼還能有個做決定的人,結果現在右相一下子暈倒,他們直接陷入到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有些膽小怕是者甚至都在商議怎麼逃出軍營了。

    不過這一切可是被左丘格看在眼裏。

    是的,他沒走。

    在下了撤退的命令之後,人手全部都已經回城了,但獨獨他一人留下了。

    軍中還有不少情況需要他親自來查探一番。

    情況他查探得差不多了,現在更是白白看了一場好戲。

    他大笑着搖了搖頭,晃晃悠悠地往城中走。

    真不是他裝模作樣,實在是軍中一片混亂,根本沒人理會他。

    卻說阿茶已經在府上急得走來走去了。

    左丘格帶出去的兩百人的確是悉數回來了,可偏偏左丘格自己沒回來啊。

    阿茶因為擔憂,滿臉焦急地詢問着朱順。

    「朱順,你說左丘格會不會是留下來查探消息被右相的人給抓住了?」

    左丘格被人抓住?

    朱順試圖在心中考慮了一下這種可能性,但最後還是無比淡定地道。

    「神女大人儘管放心,他不會被抓住。」

    開什麼玩笑啊,左丘格與自己都是被拓跋俊親自培養出來的頂級暗衛。

    他們從一開始就肩負着不同的責任,只是後來因為左丘格在打理事物上面比較在行,所以就不再擔任暗衛之職,出現在了明面上。

    別的不說,他還是敢保證一點,要是左丘格都能被右相軍中的那些人抓住,那左丘格是真該被送回暗衛營好生修煉了。

    不過他的這些想法是一點沒告訴阿茶,搞得阿茶還十分擔心。

    都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總算是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屬下見過神女。」

    是左丘格回來了。

    見到他終於回來了,阿茶也難掩激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的身子沒事吧?」

    「他們沒抓住你吧?」

    「你沒受傷吧?」

    三個問題,沒一個問題是關於他們這次夜襲成果的。

    左丘格有點意外,但又覺得很溫暖。

    能得如此體諒下屬的主子,他真的很幸運。

    「神女,屬下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嗯?

    回過神來的阿茶這才意識到不太對。

    不是,左丘格人沒事?

    「那你沒事怎麼還在右相的軍中逗留了這麼久?」

    啊?

    左丘格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神女咋突然知道自己在右相軍中逗留很久這件事了?

    他明明說的是去查探消息啊。

    不過他也知道,在現在的狀態下,阿茶是不可能告訴他原因的,所以他就將疑惑地視線投向了朱順。

    其實在見到他平安歸來的那一刻,朱順就知道穩了,現在更是悄悄給他遞了個眼色。

    神女確實不知道實際情況,但是神女對他的擔心可不假啊。

    接收到信號的左丘格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不過還是十分老實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神女,屬下是留在右相軍中看了一會戲。」

    啊哈?

    這下輪到阿茶震驚了。

    不是,自己擱這擔心了半天,合着左丘格是去看戲去了?

    「屬下已經順利地將右相的糧草燒了一半,也讓他們軍心大亂。」

    「然後右相就醒了過來,他本就因為沒抓住我們而懊惱,結果偏偏還有個人去告訴他城中關於他和權侍郎斷袖的傳言。」

    六,太六了。

    這是出現在阿茶腦海里第一點也是最直接的反應。

    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這不是天藥右相滅亡嗎?

    她也跟着生出了幾分好奇心與惡趣味。

    「所以呢,右相聽見了是什麼反應?」

    「右相當場就被氣的不行,然後權侍郎在親口在旁邊跟他複述了一遍。」

    好傢夥,光是聽這話阿茶都已經能腦補出當時的場面了。

    就這一套,簡直是大型顛公交流會好吧。

    「最後右相被氣得口吐鮮血,倒地昏迷不醒。」

    絕了。

    要是現在有彈幕的話,阿茶都能想像出彈幕上會飄着滿屏幕的六。

    「屬下就是為了看這齣好戲,這才稍稍耽誤了一點時間。」

    左丘格的話是說完了,但是將這些場景用口語描述出來的好笑感足以讓他在跟朱順對視之後雙雙笑彎了腰。

    當然了,朱順也沒好到哪去,一向冷臉的他更是被直接笑出了淚花。

    要不是還有個面具擋着,只怕他高冷的形象都要一去不復返了。

    跟他們比起來,阿茶都算很克制的了,笑容只是在唇角不斷擴大加深。

    主僕三人笑了好一陣才勉強恢復了些。

    他們還有正事要做。

    「我估摸着就右相的脾氣,他醒來之後,定會大怒得立馬攻城,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左丘格,你比較擅長與人打交道,就負責去安撫百姓,讓他們莫要慌張。」

    城雖然是易守難攻,但要是人心浮動,那就算再難攻,也會被敵人找到破綻。

    「朱順,我們在城樓上與右相對峙了之後,你就負責領兵守城。」

    朱順深諳兵法,也懂得如何制敵,由他繼續假扮拓跋俊來守城就再合適不過了。

    但就算有了這些安排還不太夠。

    「你們要抽調好人生勢必將城受得滴水不漏,絕不可被他們抓住一點把柄。」

    「同時對城中右相提前潛伏的人手也要加以控制,萬不可在明日的時候生出事端。」

    他們的任務是分配完了,但阿茶可沒忘記自己的人設。

    「從明日起,我就會當着百姓的面痛罵你們,與百姓站在一條線上,讓右相誤以為我早就與拓跋俊決裂了。」

    只有這樣右相才會顧慮到要營救自己,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去激怒「拓跋俊」,他們才能將時間拖延到大雨的來臨。


    「是,屬下遵命。」

    既然領了命,他們自然就下去緊鑼密鼓地準備起來了。

    而在右相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右相的確醒來了不假,但是右相的四肢有些僵硬,處於一種不大能動彈的樣子。

    「大人,您終於醒來,下官都已經守着您半天了。」

    在聽到權侍郎又嬌滴滴又做作的聲音之後,右相第一時間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嘔——」

    他是真的忍不了權侍郎了。

    外面的傳言都滿天飛了,可權侍郎卻不管不顧,大有要將傳言坐實的趨勢。

    他是管不了權侍郎,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啥事都不管的泥人。

    「本官不想看見你!」

    「你給本官滾遠些!」

    等他中氣十足地說完之後,他還覺得不夠,又看向了軍中的副將。

    「現在軍中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

    就是昏迷的這一小會時間,他的腦子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將這幾日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地復盤了一遍,然後成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不知為何,從到了封地開始,他們似乎就被拓跋俊玩弄在鼓掌之間。

    不論是他最開始選擇紮營的地方不對勁,還包括後續種種失誤。

    紮營的位置他們一時半刻還不能重新選擇,但是軍中的情況他務必要立馬了解清楚。

    「主帥,今夜他們突然偷襲,放火燒了我們一半的糧草,還吵醒了將士們的休息,現在軍心浮動,不利於我們明日早上的攻城。」

    但他後面這些話已經被右相自動忽略了。

    「別的你不用管,你現在就通知下去,讓將士們依舊去休息,明日早上按原計劃攻城。」

    副將遲疑了,「可是」

    「沒有可是,你將本官的話悉數通知下去就是。」

    在右相心中,他是已經算好了。

    如今離明日早上尚且還有三個時辰,將士們要是繼續休息,說不定還能趁着對今夜偷襲的憤怒有個不一樣的結果。

    但他自己不知道,很重要的一點被他忽略了:受了驚的人哪能那麼輕易入睡啊。

    得虧是阿茶不知道右相心中還有如此離譜的想法,不然心中定會有無數個吐槽飛過。

    右相人還怪好的嘞,都這種時機了,還不願放過他手底下那些將士。

    當然了,就是因為右相如此離譜的決定,也間接為之後那些將士們的集體投誠做了個鋪墊。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右相四肢還不大能動彈,被人扶着上了臨時為他趕製的輪椅上,在主帳營外等着將士們的集合。

    軍令如山,這些將士們也的確到齊了。

    只是他們身上極為嚴重的疲憊讓人無法忽略。

    右相不是一般人,他就能裝作看不見。

    「諸位將士們,本官見你們士氣正足,所以決定——」

    這還決定呢,還在決定什麼啊?

    他們的狀態都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右相的面前了,還有什麼好決定的事情啊!

    右相的腦子真的沒事吧?

    不過這些話可不是他們敢對右相說出口的,就任由着右相將決定給宣佈了出來。

    「本官決定一炷香之後,全軍大舉攻城,救回神女大人,拿下城池!」

    好傢夥,目標還很遠大。

    只是誰都不敢去接右相的話茬。

    開玩笑,他們可對攻城這件事沒有一點信心。

    誰的命不是命啊。

    他們也想多活幾年啊。

    但一群人之中,總是會出現那麼一兩個不合群的顯眼包。

    現在顯眼包的重任就落在了權侍郎的身上。

    雖說右相才呵斥了他,為了避嫌,他也離右相隔得有一段距離,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當一個巴結領導的好下屬。

    「大人英明!下官願誓死追隨!」

    好吧,就單論這一段說辭都已經很炸裂了。

    其餘的將士們都眼觀鼻、鼻觀心,給不了一點反應。

    但權侍郎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拔高了音量,再高喊了一次。

    「大人英明!下官願誓死追隨!」

    有人給自己捧場,右相心中的尷尬消散了一點,但那雙犀利的眼眸在眾人的面上掃視,硬是將大家搞得心驚膽戰。

    最後將士們也沒法,跟着吼了起來。

    「大人英明!下官願誓死追隨!」

    右相這邊已經整裝待發了,阿茶那邊也已經演員就位了。

    扮演拓跋俊的朱順提着長劍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直指右相大軍的方向。

    「妖女,你不會現在還在期望有人來救你的性命吧?」

    「本王可是告訴你,別說下面的大軍了,就是狗皇帝來了,也沒人可以救你性命!」

    「呸!」

    「你這個反賊還在痴心妄想!」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城外,皇帝派來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哦?是嗎?」

    話音落下,右相坐着輪椅已經被推到大軍的最前方。

    瞧見右相這幅姿態,阿茶硬是差點一秒破功。

    誰家主帥混成這樣都還要指揮大軍啊。

    不過他們剛剛的對話都是算好的時機的,就是專門說給右相聽的。

    果然,很有參與感的右相,一聽到他們的這話就開始反駁了起來。

    「反賊,本官勸你少說大話!」

    「在本官身後是陛下派來的十萬大軍,你要是心中還有畏懼,就儘早束手就擒,這樣本官還能留你一命!」

    「是嗎?」朱順邪魅一笑,將長劍往阿茶的脖頸上湊近了些,「那右相可睜大眼睛瞧好了,本王會如何診治這妖女!」

    如此明晃晃的挑釁,自然將右相氣得半死。

    「放肆!你休想對神女大人下手!」

    喲,這個時候到會裝樣子了。

    阿茶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右相在皇帝面前都不裝一點半點,到了城下還知道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要說右相心裏不是別有所圖,那她還真是不信。

    「反賊,本官也不與你廢話了!」

    「來人,攻城——」

    如此乾脆的就開始攻城了啊,這多冒昧啊。

    阿茶他們本來都打算了將這齣戲一直演下去了,之後的環節就該是再次受刑,誰承想右相給他們來了這麼一出啊。

    不過還真別說,這樣確實挺好的。

    阿茶能少受一點罪,朱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演技會被看穿了。

    隨着右相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將士們立馬擺開了陣勢。

    嘖嘖嘖,還是一群正規軍啊。

    阿茶強忍着笑意,繼續了自己的表演。

    「反賊你就等着受死吧!」

    「本王勸你還是不要將話說得太早了。」

    朱順說着話,就將挑釁的視線對準了右相。

    「右相大人你說,本王要是將這妖女就此斬殺,狗皇帝會有什麼反應?」

    嗯?

    狗皇帝的反應。

    右相順着這話仔細的思索了一番,瞬間發出了一身冷汗。

    他已經不敢想了。

    神女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不亞於皇帝的再生父母啊。

    再怎麼說神女能給皇帝續命,自己要是救不回神女,那他就算是攻佔了城池,皇帝也不會放過自己啊。

    這該如何是好呢?

    右相坐在輪椅上都急出了滿身冷汗。

    還好他身邊的幕僚是個看得懂眼色的神女,主動走到了他的身邊。

    「主子,您是想救下神女嗎?屬下倒是有個建議。」

    右相瞪了他一眼。

    「你有建議還不快說。」

    被右相這樣一嗆,那幕僚莫名也有些心虛。

    「眼下神女大人正在反賊手上,屬下是覺得,不如我們給陛下做做樣子?」

    給皇帝做樣子?

    真是不要命了。

    「你是想置本官的九族於不顧嗎?」

    蒙蔽皇帝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更枉論給皇帝做樣子這種大事了。

    「屬下保證陛下不會發現。」

    不得不說,要是皇帝發現不了的話,那的確很讓人心動。

    右相自問本就與阿茶不對付,口中那些營救阿茶的話也不過是皇命難違在不得不做出的表態。

    如今得了一個這樣的機會,他自然十分欣喜。

    所以在短暫的沉思了一會之後,他還是道:「你說吧。」

    「陛下畢竟在京中,對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並不能完全了解。」

    「主子何不配合着反賊的行動,引導反賊將神女斬殺了呢?」

    「到時候就算回京陛下問起來,主子也能將事實拿出來佐證原因。」

    將神女斬殺了?

    右相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仔細想了想這種建議的可行性。

    也確實是。

    只要除去了阿茶,長公主一人在京中就不會掀出什麼大的風浪,自己就能減少許多阻礙。

    而現在還能借着定安王的手行事,就算是皇帝問罪,自己也能將罪過盡數推到定安王身上。

    如此一來,手不沾血就能解決不小的麻煩,那他何樂而不為呢?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

    「你告訴本官,接下來本官該如何做?」

    見到時機成熟,那幕僚也沒有半點猶豫,徑直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放棄攻城,退守城外,圍城不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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