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朋友呢?怎麼沒跟你回港城?」沈九思慢慢悠悠道。
「分了,」江秋往後一癱,毫無形象,「中午的菜單確實是我換的,要殺要剮隨意。」今天中午聽說同父異母的哥哥江柳言跟沈九思跟大客戶有個飯局,她溜過去把菜單換成了八個涼菜。這不,大冤種沈九思來找她秋後算賬了。
沈九思挑眉,「徹底斷了?」
「什麼?你要把我腿打斷?」江秋咬咬牙,「左腿還是右腿?算了左腿吧,右腿是主力腿,還指望它跳呢。」
沈九思失笑,這是什麼雞同鴨講。
「中午的生意談成了,沒受到影響,」沈九思耐心道,「先不懲罰你,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眼前的沈九思重影成了兩個,她晃晃腦袋,好傢夥,這次成了三個,壓迫感拉滿,更害怕了。
沈九思笑着搖頭,「算了,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江秋立馬抱拳,「謝大哥不殺之恩。」
「手怎麼了?」看到江秋白皙的右手手背上鼓出一個水泡,沈九思眸子微眯。
「燙了下,」江秋大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接着起身,「沒什麼事兒我回去玩了。」
可是她的腿剛邁出去一步,整個人便懸空落到了沈九思的肩上。
「甜甜!甜甜!救我!」江秋的呼救聲被pub的音樂聲淹沒。
沈九思衝着林甜甜那邊笑着揮了揮手,隨後大搖大擺地扛着人離開。
江秋被塞進途銳副駕,她掙扎着要出去,可沈九思已經壓了進來,呼吸間都是他身上冷冽的薄荷香,江秋渾身僵住,她仿佛聞到了死神的氣息。
沈九思只是幫她把安全帶系好,人前人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等他上了車,江秋才抓着安全帶可憐兮兮地看向他,「我不想回家。」
「嚯,現在不是中午掛我電話那會兒囂張跋扈的勁兒了,」沈九思唇角掛着嘲諷,「出國這兩年,倒是學會了能屈能伸。」
江秋撇撇嘴,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想回家。」
「請你喝茶?」沈九思發動車子,行動上可一點沒有徵求江秋意見的意思。
江秋打了個酒嗝,「可是我也不想跟你待一起。」
「討厭我?」沈九思問。
「你」細長白嫩的手指在空中點着沈九思,「跟江柳言是一夥的,是我的敵人!」
「還真是醉得不輕,」後者無奈笑笑,腳上油門踩得更深了。
沈九思有個私人茶室,平時專門接待客戶、朋友。
途銳駛入小院,他下車繞到副駕駛,剛一開門,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的江秋一歪頭,吐得了一地。
沈九思的眉頭緊緊皺起,嫌棄地憋着氣給她解開安全帶,拎小雞崽似的將人拎出來送到客房讓服務生找件衣服給她換上,車鑰匙扔給經理去洗車,隨後去自己的專屬休息室換了身衣服。
路過江秋那間休息室的時候,聽見她還在裏面鬧,沈九思敲了兩下門,「再不老實,我進去給你換。」
裏面終於消停。
兩分鐘後,江秋穿着服務生的衣服從裏面走出來,秀麗的小臉上面寫滿了狠勁兒。
沈九思憋住笑意,抬手說了個「請」字。等她背對着他了,沈九思臉上的笑意才展露出來。
前面服務生在帶路,江秋看着淡雅奢華的裝修,感慨道:「資本家的銅臭還挺香。」
「香就多聞聞。」
沈九思抬手招來給江秋換衣服的那個服務生,低聲問道:「再沒別的衣服了?」
「其他衣服的尺碼,這位小姐穿着不合適。」
沈九思點頭,將人打發走。
他這間茶室,很少帶女性過來,即便是帶了也不會留下些什麼。
盯着身前晃在制服里的身影,別說,江秋穿着還挺好看,別有一番風味。
江秋在心裏面罵罵咧咧,即便是坐到茶桌上也難以靜心,不過是在沈九思面前不好發作罷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怕他的。天天對着江柳言重拳出擊,見到沈九思卻是唯唯諾諾。
一物降一物罷了。
服務生關上門離開,屋子裏只剩他倆。
沈九思唇邊掛着笑意,親手給江秋泡茶,「喝點茶,醒醒酒。」
江秋搖晃着腦袋,「我又沒喝醉。」
「是,沒喝醉」,沈九思順着她的話,打量着江秋紅撲撲的臉頰,等茶涼了些,「咱倆干一杯來。」
哄孩子式的。
江秋皺起眉頭微怒:「我真的沒醉!腦袋清醒的很!」
一個沒藏好,小野貓爪子又露了出來。
「酒醒了就送你回家吧。」沈九思淡淡道。
江秋瞬間認慫,「那我還是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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