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形不對,傅沉淵趕緊幫忙。
「兄長,我倒覺得內人言之有理。」
他同大巫賢關係更親,想必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嗯?願聞其詳。」
「嫂嫂睡的不好,對兄長你也沒甚好處,倒不如讓內人陪她幾日,待入睡穩定再換回也不遲。」
聽了這話,大巫賢若有所思點頭,「那便聽賢弟的,有勞弟妹。」
沈南枝鬆了口氣,得虧有傅沉淵相助,若只靠她一人,此事定不會輕易揭過。
大巫賢離去後,她便守在叔母身邊。
「唔」
良久,聲音響起。
「感覺如何?可有不適之處?」見叔母醒來,她趕緊詢問。
叔母卻一言不發,滿臉頹廢地發呆,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態。
穩住心神,沈南枝輕拍其肩膀,安撫道:「我知曉,你如今心情定不好,可日子總要過下去,切莫自暴自棄。」
「日子?」叔母冷笑一聲,「不過時日復一日的折磨與屈辱罷了!」
「大巫賢如此愛你,怎會是折磨呢?」沈南枝小心試探,細細地觀察她的神情。
與叔母也接觸了幾日,自是知曉她並非消極之人。
說出此番話來,必有未說明的緣由。
「呵!愛我?」
叔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抬眸對上她的視線,終是決定言明。
「罷了!反正我也是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
「自來到他府里,我便策劃着刺殺他,只不過都失敗罷了!」
「為何?」沈南枝不解。
就算大巫賢囚禁她,卻也沒做傷害她的事。
說到底,也只因為愛她,卻不至死,為何一向溫婉動人的叔母會有刺殺他的想法?
到了此時,叔母也不再隱瞞。
「實不相瞞,多年前我曾生活在蠻疆主城,只是大巫賢手段高明,我曾在那裏被他囚禁折磨,那是我這輩子的噩夢。」
話到最後,她竟是有些哽咽。
「原來如此。」沈南枝瞭然。
方才她便有些疑惑,若叔母真想自殺,為何在大巫賢府邸多年,卻半分動靜都沒有。
反倒剛出發去主城,她便要自殺,竟是在那地方受了屈辱。
身為女人,她更能理解其中的不易。
原本身為皇族中人,她理應有榮華富貴的生活,一輩子安居樂業,不必為任何事煩憂。
而今卻要被世人所嘲笑,日日受着屈辱。
思及此,沈南枝心中便有了思量。
「你我皆是女子,不如我們互助,可好?」
叔母蹙眉,不可置信,「你我不過萍水相逢,為何要助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才接觸短短几日,她可不信什麼姐妹之言,只怕對方存有目的。
她雖不怕死,卻也不願多生事端。
沈南枝也不慌,淡定從容地卜起了卦。
「你這是幹什麼?」叔母擺明態度,「你可別和我說什麼天命難違,我並非迷信之人,絕不會信這些!」
「莫慌。」
半晌,沈南枝收回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姐姐,你還有親人在世。」她也不急着勸說,反而另闢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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