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孟氏被帶去了哪裏?」
腳下枷鎖輕微碰撞,清冽聲線倏然的,在耳畔響起。
清澈明淨,溫潤通透,攜裹着某種極具誘惑的溫柔。
阿珺覺得這種溫柔是致命的。
她稍遲疑了下,緩慢地抬起眼帘。
審視的,一錯不錯細細端詳男人。
旋即,笑了
這笑沒絲毫溫度,是冷利而刺人的。
片刻,她開了口。
眉眼彎彎,譏誚地看着他,「怎麼?駙馬是想以此作為保命籌碼?」
「不是,為夫是想」
「與殿下你」
「同房。」
啪!
幾乎沒猶豫,耳光重重地就落到了那人臉上。
死到臨頭竟還想着這檔子事兒!
她從前怎沒發現她的駙馬竟是這樣個登徒浪子。
阿珺氣得面紅耳赤,一雙美目狠狠剜她的駙馬。
「賤人!」
「荒唐!」
「下流無恥!」
「再敢出言不遜當心本宮割掉你舌頭!」
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簡直像是要活剮了他。
然而,她那位下流無恥的駙馬在被拒絕後卻並未有半分羞愧。
甚至,他的眸光里還流露出了一絲無辜。
墨如點漆的瞳眸,噙着晦暗顏色,一瞬不瞬惱恨地,陰沉沉與她對視。
問,「賤人?」
「荒唐?」
「下流無恥?」
「敢問殿下,什麼時候丈夫與自己妻子同處一室都成了下流無恥?」
「再者,就算我與殿下已和離,作為一個人質,草民想選一處自己滿意的地方被囚禁也不至於過分到要被割掉舌頭罷?」
???
什麼意思?
他他所謂的同房,不是要與她行周公之禮?
霎時間,阿珺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怔詫看向秦霄,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
滾燙的臉,變得更燙。
嬌艷欲滴的紅,從耳根處迅速蔓延至全身。
阿珺攥着手中鐵鏈,緊咬着唇,突然不太敢與秦霄對視。
強作鎮定的,緩緩挪開了視線。
良久,直至心緒慢慢平復。
才重新抬起眼眸,故作淡漠地回他,「秦霄,你我既已不是夫妻,便與陌生人是無異。」
「你竟還妄圖同處一室,便是大不敬!」
「莫說是割掉舌頭,本宮今日就是將你砍了腦袋也合情合理!」
話畢,阿珺立刻又轉過身。
用力扯了下手裏的鐵鏈,厲聲命令他。
「走,去地牢裏。」
清凌嬌軟的音色,噙着欲蓋彌彰的兇狠。
秦霄沒作聲。
他抿唇,目光悄然划過阿珺腳下。
見她腳掌都繃緊了
無聲地,笑了。
而阿珺,從內室出去,再至地牢裏,都提心弔膽。
分明被困囹圄的是秦霄,她反而莫名的心慌。
一路上,呼吸急促,不敢多說一句話,也怕秦霄會冒出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
好在,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踏入地牢,將人推進陰暗潮濕的牢房裏,阿珺終於舒了口氣。
解開手中鎖鏈,禁錮至石柱,她冷眼睇向秦霄,寒聲警告,「駙馬,你最好老實在此,休要妄圖逃走。」
「否則,這地牢裏機關一旦觸碰。」
「到時萬箭穿心,你背後的主子也救不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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