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老夫人這才看清楚陶月如的雙手被燙紅,本就白皙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一燙紅的滴血,她心疼的拉着,「月如你沒事吧!」
「祖母放心,月如沒事,只是皮外傷。」
越是大度,對比越是明顯,瀟老夫人氣的不行。
可清禾嬌慣太久,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錯了,越發吼道,「瀟景焱你個狗東西,你說我才是正房的,為什麼你要和她行禮?你騙我。」
「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拋棄公主生活來過着低等日子,可你竟然許我賤妾身份,你還是人嗎?」
這麼一吼,尤其是狗東西三個字讓瀟景焱面子繃不住,其實他也以為和他行禮的是清禾,只是剛剛敬茶取下蓋頭他才知道不是,這禮已經行完,他自是不敢多話,沒想到這清禾竟然搞了這麼一出,還當眾罵他。
「她才是賤妾,我不是,我要行禮,我要跟你行禮。」
清禾瘋了一般的去扯瀟景焱,瀟母臉色不好道:「月如已經和我兒子行完禮,你個賤妾這是以上犯下,趕緊退下。」
「我不要,我才是正房,她不配。」
陶月如視線落在這瘋魔的清禾身上,臉上的冷笑轉瞬即逝,她淡然開口,「這位便是那清禾夫人嗎?妹妹有事的話可否明天再說,今天客人不少,你總歸得顧及我們瀟家臉面不是?」
「誰要你教訓我,你也配,我才是嫡夫人,你滾開。」
清禾一把推開陶月如,陶月如趁勢摔在地上,這一幕可謂震撼。
賤妾打嫡夫人可謂是落實了。
陶月如並沒有表現出嬌弱,而是站起來依舊保持着優雅態度道:「妹妹這事已成定局,你就算鬧也無濟於事,如今你以下犯上,推拒正房,此事我也不跟你計較,可若是你還發瘋傷了祖母、母親,那就別怪我要行使我大房的權利。」
此話有理有據,大家一聽,紛紛夸陶月如處事得體,優雅大方,不像這公主,簡直就是一副噁心嘴臉,沒一絲教養。
「你行什麼權利?誰給你權利,你真以為你行禮後就是正房,我不同意。」
「我給她的權利,你有意見?」瀟老夫人暴怒,怒吼出聲,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嚇得眾人一跳。
「月如,從今天開始,這個家就由你來管,誰要是不聽話,就把她打出去,我看她還敢用這種態度跟你說話,你才是正兒八經的嫡夫人。」
陶月如微微俯身,「祖母,月如謝謝你相信我,今天這事倘若大爺沒意見,那便由孫媳我來處理了。」
瀟老夫人看向瀟景焱,「你怎麼說?看看你這個瘋婆子,要是還不讓月如管束,這個家遲早要被她弄得雞犬不寧,你也該有點眼力見。」
「祖母,可是我答應過清禾,這不好吧!」
還不等老夫人說話,陶月如開口,「夫君,這麼多人見證了妹妹這囂張跋扈的樣子,你若是還讓她一意孤行,那定會成為京都笑話,你可得三思。」
瀟景焱眉頭緊鎖,他的視線落在陶月如、清禾的臉上,越發覺得清禾不堪一擊。
「景焱,我錯了,可是這位置是你許我的,」清禾有些後悔,眼睛一眨,那淚水嘩啦啦直落,楚楚可憐的模樣和剛剛形成鮮明對比。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瀟景焱便很生氣,那些被她指着鼻子怒罵的尊嚴得不到釋放。
他不耐煩的皺眉,「祖母既然已經把管家權利給了月如,那我自是不會多言,如今這個家誰當家誰說的算。」
「多謝大爺體諒。」
陶月如得體一笑,然後吩咐自己身後的貼身丫鬟,「冬春、夏蓮,你們兩個送清姨娘回房休息。」
「是,小姐。」
清禾是在哭喊中被兩丫鬟給拖走的,拖的時候身邊兩丫鬟可是使勁的揪着她的腰,要不是有衣服擋住,估計肉都要掉了幾層。
那「嗷嗷」大吼之聲可謂震撼。
這場鬧劇在陶月如送回洞房中結束。
月涯帶着椿兒跟在陶月如的兩丫鬟看戲,只見清禾被兩奴婢拖到後院假山後荒廢已久的臭水池子中,夏蓮直接一腳把清禾踹進池子中。
而冬春用竹竿按壓着清禾的頭逼着她喝了好幾口臭水,夏蓮也不閒着直接蹲在案上用針扎着清禾的後背,那道道悽慘嘶吼聲可真是讓人心驚,就連椿兒也嚇得不行。
「小姐,清禾是被那丫鬟用針扎了。」
月涯也震驚不已,「這陶月如可真是厲害,傷人不傷骨,讓人家找不出破綻,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
「小姐,你可得離這陶月如遠點,太恐怖了,這誰敢招惹。」
「你們小姐就敢招惹,」月涯身後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椿兒隨即回頭看到陶月如一身喜服優雅的站在一邊,瞬間嚇得臉色發白。
月涯一笑,「陶小姐這兩丫鬟我喜歡。」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見面禮,可還滿意?」陶月如走了過來,那瑩白的臉上浮着笑容,她看向池子中嗷嗷直叫的清禾,搖搖頭。
月涯瞭然一笑,「很滿意,所以惡人還得惡人磨。」
「小姐,」椿兒聽到自己小姐口無遮攔,連忙拉了拉她的衣服,倒是陶月如安撫道:「你看你這小丫頭被我嚇成這樣,你還不安慰兩句,還說我是惡人,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
「沒什麼可安慰的,陶小姐是惡人,反正我月涯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彼此彼此,所以無妨。」
「哎呀!」陶月如一下拉着月涯的手,「月涯我可喜歡你這性格了,怪不得你我總是相談甚歡,臭味相投啊!小時候你我一起捅蜂窩的事我也記得,最後腫的滿臉包,這事就你跟我一起干。」
這變臉速度太快,椿兒招架不住,這啥意思?
她怎麼感覺這陶月如和小姐很熟啊!
可是她也不敢問啊!這陶小姐就是披着美人皮的人鬼蛇神,她害怕。
月涯笑道:「月如,你說說你,一來就弄這麼個下馬威,掌家權也到手了,你就不怕清禾嫉妒你,給你使袢子。」
「放心吧!都是我給他人使袢子,一個清禾在我眼中就是廢物,我定會把她壓的死死地,只是我給你寫的信你怎麼也不回,害我難受了幾天。」
月涯嘆氣,「這事怪我,從你家回來我便出了事,所以沒收到你的信,不過我三天前給你的信你看了有什麼想法?」
「沒有,我等着你把你父親拉下台,搶回屬於你的財產,然後我們又合作,到時候我給你助威。」
「真的?」
「那當然了,不過你我得結拜成姐妹,你這害的我嫁入這個鬼地方,怎麼都得收點利息?」
月涯一笑,「求之不得啊!再說嫁給瀟景焱可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你得感激我不是。」
「是是是,感激,所以我替你報仇。」
回到院子,椿兒都沒有還魂,「小姐,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不是和陶月如只見過一面嗎?怎麼就成為好姐妹了?」
月涯一笑,「豈止是一面,那天去見了她後,我們聊了很久,我才知道她是我小時候的鄰居玩伴,陶月月。」
「啊!這麼巧?」
「是啊!就是這麼巧,後來我回來的路上出事,她給我寫信我沒收到就沒給她回信,你猜怎麼着?」
「?」
「這女人竟然派人快馬給我送來一烏龜,龜殼上寫着瀟景焱的名字,還說她是那母烏龜,定會替我報仇好好壓着瀟景焱這隻縮頭烏龜,為我報仇來着。」
椿兒不解,「那她不喜歡大爺?」
「喜歡啊!不喜歡又如何嫁過來,我本是勸她不要嫁,把大爺和宮司監的事和她說了,可這丫頭就喜歡瀟景焱,這不是沒辦法。」
「小姐,你這是坑害到自己玩伴頭上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