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菲菲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想來便看見病號子桑景煜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她內急,一覺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上wc,看見少年這麼看着自己,免不了要寒暄一下。
「身體好些沒?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留下的藥有沒有按時吃呀?」
子桑景煜突然拉起她的手,眸中仿佛壓抑了很深的情緒,「我很好,菲菲你是不是為我這次受傷,犧牲了很大?」
犧牲?她的絕世稀有神草嗎?
「如果你這麼問,那確實犧牲上很大。不過,你安好,那麼一切都值得。」
畢竟是他救了她。
子桑景煜看了她半晌,又莫名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這「」對不起」三字,他最近着實說的着實有點多啊。
這讓她,總感覺他有什麼事情背叛了她。
她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冷聲問:「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麼事情了?」
子桑景煜一愣,難道是他的愧疚心出賣了他,讓她看出來了?
子桑景煜慘笑說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勞心勞力的照顧了一天一夜,如今將你累倒,沉睡了十三個時辰。」
「十三個時辰?」那不怪他會擔心,正常人確實睡不了這麼久。
常菲菲起身穿鞋,「先不說了,我先去個茅廁。你讓人給我準備點吃的。」
來不及換身衣服,她確實急於上個廁所。
還是現代好啊,屋子裏就有衛生間。
這古代,子桑景煜聽她說,上茅廁這句話,都羞紅了俊臉。
不過看他面色,他應該恢復的不錯。
藥草真好,她應該也出去一趟,多尋些藥草,放在空間裏,以備不時之需。
回來洗了手,換身衣服,那面飯菜也準備好了。
摸了摸肚子,憋憋的。
行啊,就當減肥了。
美餐了一頓,子桑景煜並沒有問她,他的身體為什麼好的這麼神速,反而莫名其妙提醒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麼一句話。
出於作賊心虛,她一瞬間就想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過,轉瞬便聽見他說,「菲菲,雲寧這兩天非常反常,她經常有意無意的去找你大哥。」
這事兒她也聽到過,只能靜靜期待子桑雲寧接下來的動作。
子桑景煜和她分析,「菲菲,你兄長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你家的?」
這話問的她一愣,「好像是他十歲那年,我以前不怎麼回家的,真沒見過幾次面。」常有錢認了個義子好久,她才聽說了這個事情。
她是養女,他是義子。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沒有資格說什麼。
看見常菲菲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話,子桑景煜直接說道:「我查過,那個皇子失蹤一年後,你父親才收養的常年。而且常年的年紀和那個皇子一樣大。」
常菲菲靜的猛地站起,「什麼!」
隨後恍然坐下,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還真有道理。」
哪有那麼巧,那麼多小乞丐中,就有那麼一個資質不凡的人,被她爹遇到。
看來常年早就不凡,這才被她爹發現,帶回家中。
子桑景煜這麼一說,確實提醒了她。
那這件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子桑雲寧這是想要,提前抱未來大佬大腿嗎?
她並不了解景國的事情,只能向子桑景煜求教,「景國什麼情況。」
「我知道的是國主有為,膝下唯一皇子,多年前走散。還聽說十年前在我們國家,景國國主認回一個女兒,捧在手裏如珠似寶的長大。」
如珠似寶?那這個姑娘還挺幸運的。
相對之下流落街頭的常年,確實可憐多了。
那常年是怎麼回事,他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也沒聽說他失過憶啊。
難道是別有目的?
那也不應該啊,十年前常家一定沒有現在有錢。就算再怎麼有錢,也不至於讓一個皇子委曲求全。
或許皇帝是故意丟的人,常年心灰意冷,才願意放棄一切。
但
就這麼一個皇子,皇帝怎會故意丟棄?
**
景國。
皇宮。
一個衣着華麗的少女,面容嬌美的女子,摔碎了一整套琉璃盞。
破碎的琉璃盞上,跪着半室的宮人。
女子指着地上跪着的宮人,美麗的容顏滿是怨毒,「不是都說,父皇有意要立我為皇太女嗎,為什麼又突然去找我那個見都沒見過的哥哥?為什麼父皇拒絕見我!」
她目光兇狠,隨便指了個宮人,「你說,難道是父皇討厭我了?」
宮人不顧地上的碎片,惶恐的磕着頭,「公主,奴婢不知!求公主饒命!」
女人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跌坐在椅子。
不,不會的!
她可是父皇唯一的女兒!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父皇一定會將這個國家交給她的!
即使她這面這麼鬧,皇宮的最高統治者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皇帝看着地上的暗衛,「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聽到了她的消息?」
「主子,那個地方鬧了蝗災,小主子僅憑几句,出謀劃策,化解了這次危機。村民感念於心,特意建了神女廟,侍奉香火。神女像與女主的畫像十分相似,屬下順着查下去,便查到了小主子的消息。」
皇帝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急地走到暗衛面前,「真的?她在哪,可還好,有沒有和她娘親在一起?」
暗衛深深地埋着頭,回答:「屬下經過一番查探,小主子的事兒說起來有些過於複雜,現在看不出來好壞,但小時候過的並不好。」
「這次可沒有找錯人?你確定一定是她嗎?」
「她長的和女主子有八分相似,年齡也差不多」
皇帝頓時由喜轉怒,「所以,你還是不能確定!」她怎麼這麼狠心,究竟把他們的孩子丟到了哪裏。
那也是她的孩子啊!
暗衛抬頭,試探的問道:「主子,要不您親自去一下,父女之間也許會有奇妙的感應,屬下覺得,這回一定沒錯。」
皇帝沉默半晌,才道:「好。」
他的目光飄向遠處,雖然上次的暗衛也這麼說,結果就帶回來個假貨。
但他絕不能放棄,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必須金樽玉貴的長在蜜罐里!
**
對於常菲菲來說,謎團越來越大,越有吸引力。
在該死的好奇心驅使下,她來到子桑雲寧來過的酒館。
原本只是想遠遠地,偷偷地看一眼。
萬一這個女人真是她娘,她一定奪得遠遠地,她可不想認!
結果她越是偷偷摸摸,越是引起了店裏的人注意。
店小二走到她身邊,「這位姑娘,你也是找我們老闆娘的嗎?」
嗯?
這麼聰明嗎,這都能看出來。
店小二露出狡黠一笑,「實不相瞞,最近天天有好多人找我們老闆娘。所以,只要你不是買酒,就是找老闆娘。」
哦,這樣啊。
要是真是那麼聰明,她就要挖人了。
「我買酒,就來你們這最貴的酒吧。」
店小二眼睛一亮,「最貴的酒,姑娘你可確定?」
常菲菲傻眼,不會是酒中刺客吧!不會讓她傾家蕩產吧!
「我們最貴的酒,是我們老闆娘親自調製的酒,名曰忘情酒。喝了三日忘情,價錢麼,黃金五十兩。」
黃金!
五十兩!
怎麼不去搶!
「對不起啊,我不買了。我買別的。」
店小二立刻就將不滿掛在臉上,常菲菲只想快點離開,直接拿出兩張銀票,「小二,來兩壺桂花釀就好,多的就是你的賞錢。」
店小二又樂了,「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
馬上確實夠快,小二進去沒多久就拎出兩壺酒,「姑娘,我們老闆娘馬上就會回來了,您要不要等一會兒?」
「不了,我真是買個酒而已。」
「好嘞,姑娘慢走。」
萬萬沒想到,她剛拎着酒,走到門口,就遇到一個帶着頭紗的黑衣女人。
那人直接伸手將她攔住,「站住!」
「老闆娘!您回來了!」
常菲菲看着攔住她的女人,打量了她的裝扮問道:「不知女俠,攔住我有何事情?」
女人摘下頭紗,「看你有些眼熟。」
眼熟?難道
不是她娘,但認識她娘?
女人突然捂住自己腦袋,「抱歉,我曾經失憶過,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
失憶好啊,「我能走了嗎?」
「嗯。」
老闆娘看着離去的背影,問向身邊的人,「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長的這麼好看,莫不是雲京第一美人,常菲菲?」
店小二也沒見過真人,只是感覺長相有可能。
另一個店小二好奇道:「不過,人家都嫁給小王爺了,怎麼會上我們酒館買酒?」
「最近,好多人都在打聽老闆娘的事情,可能她也是來找老闆娘的?」
老闆娘擰眉不解,「找我,最近為什麼這麼多打聽我?」
「不清楚,或許和您的來歷有關?」
老闆娘眼中閃過片刻迷茫,她的來歷?
她的來歷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們好奇這個做什麼?
常菲菲並沒覺得自己對這女人有什麼特別感覺。更不覺得這個人會是她娘。
她拎着兩壺酒,回到王府,子桑景煜在院中看見她,輕飄飄的問了句,「回來了?」
這語氣怎麼聽着,好想是埋怨她,出去太久呢?
「我就買了兩壺酒」
「見到你想見的人了?」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
「見到了。沒感覺她有什麼特別的,也許只是我想多了。」
此事便也算了了。
上回遇刺時,府中負責任的護衛,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好。
那時,她便有了管家的想法。
正好如今,她也有時間,便對悠哉喝茶的男人問道:「我想要管家權,正好清理一下王府,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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