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婆婆一直在忙着接待客人,姚靜安則被我媽帶着,他們忙到很晚待所有賓客都走了才離去,我跟秦疏影當晚則住在了承辦酒席的酒店裏。(美女圖片)
我們帶了睡衣過來,完事之後洗了澡換上,然後我就側身躺在陌生的床上,撐着腦袋着目不轉睛的看着平躺在旁邊的秦疏影。
也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他終於被我看得臉紅了起來,這才開口道,「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因為你好看!」我說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按照秦疏影的身體情況,今晚本該由我來敬酒的,可是因為我有了身孕,他一滴酒都不讓我沾,使得一整晚的敬酒都是他在代勞,我在一旁看的心都疼死了。
要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他這麼辛苦的,好在有公公婆婆在一邊幫忙陪酒,這才讓他少喝了很多,不過現在看他好像有點微醺的感覺。
「你這樣子不像是看到什麼好看的人,而是看到了好吃的東西吧?」他淺淺一笑,眼神迷離的樣子愈發的誘人。
「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秀色可餐嗎?」我笑得有點……色眯眯的。古人曾經曰過:飽食思yin欲,我情之所動,已經情不自禁了。
秦疏影像個老夫子一樣諄諄教導,「飯可以亂吃,成語可不能亂用,這個成語雖然有兩個意思,但卻沒有可以用在我身上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你就是一盤擺在我面前的大餐,我分分鐘都有吃了你的衝動呢,怎麼辦?」我繼續笑,又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
秦疏影一本正經的看着我,「怎麼會沒有關心呢,你以後要是這樣教我們的孩子,非把他教壞了不可,那我可是不放心的。」
今晚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本不想去在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他的一句話就把我打回了現實世界,讓我不禁又難過起來。
我移動了一下身子,在他身上乖乖趴下,深情款款的說道,「老公,我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他的手纏上了我敏感的腰部,我扭動了一下身子,卻沒有掙脫他溫暖的束縛。
伸出右手,我輕輕在他胸膛畫着圈圈,虔誠的說道,「畫個圈圈祝福你,希望奇蹟能夠眷顧你,讓好人一聲平安。」
「清淺……」他其實不怎麼喊我老婆,更喜歡叫我的名字,沒有暱稱,只有一個大家都可以喊的名字。
最初的時候我很高興,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於是問他原因,他說林思遠曾經這麼喊過我,他每次這樣叫都會想到我跟林思遠的過去。
但他並不是嫉妒林思遠,只是後悔沒有早十年對我表白,以至於我們錯過了十多年的美好時光,而那還是我們最好的青春。
「小影子,你相信奇蹟嗎?」我收回手,把臉貼在他的胸膛,眼睛有點濕潤了,再美好的夜晚,想起他終究要很快離開我,我還是忍不住要淚流滿面。(飛飛應用)
很多事情,並不是絕對的,世界也並沒有什麼都好用的,規則,有很多的事情是沒有可能性的。只能說可能性接近於零,但也是永遠不等於零。
「世界上是存在奇蹟的。」他話語淡淡的說道,「那是一種人心中的持之以恆的信念的作用的結果。」
「也許一開始世界上本沒有奇蹟,只是相信的人多了,才有了奇蹟吧?」我問道,「我本來也不相信,但現在我卻一直在期盼,你不會離開我。」
「今天是個值得開心和紀念的日子,我們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好麼?」他的手微微一緊,將我禁錮在他的胸膛,然後一個輕巧的翻身,把我壓在了身體下。
「我捨不得你。」我伸手攬住他的腰,「每次只要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好難過。」
「對不起,我就是知道會這樣,才寧願選擇看着你投入了別的男人懷裏。」他吻了吻我的眼睛,「清淺不哭,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這是誰也避免不了的,你就當我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旅行吧。」
我睜大眼睛看着他,「聽說黃泉路上開着一種很漂亮的花,叫做曼珠沙華,花葉永不相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清淺,我們不說這些好麼?」秦疏影的眼圈有些紅了,都怪我不好,情緒一來就控制不住自己,成了被情緒控制的傀儡。
「好,我不說了,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真的有奈何橋,橋上有個叫孟婆的人給你喝茶,你可一定不能喝,我要你記得我,好好在下面等我。」我閉上眼睛,聲音有點哽咽了。
當初我絕望自殺的時候,我對自己說下去了之後一定不要喝孟婆湯,因為我不想忘了他,我要在下面等着他,可是現在要走的人是他,我同樣也不希望他忘了我。
「清淺……」秦疏影的眼角有晶瑩剔透的東西映着燈光閃耀,我最終還是把他給弄哭了,我親手毀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說永遠要比做來的容易多,我一直告誡自己,要好好地陪他走過最後的日子,可等到付諸行動的時候,卻發現那實在是太難了,我根本做不到去遺忘那個事實。
他終將永遠離我而去的事實!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第一次嘗到了他眼淚的味道,心痛的感覺瞬間將我緊緊包圍,我的眼淚流的愈發的肆無忌憚了。
他伸手,輕輕拭去我的淚水,「別哭,否則以後孩子生下來會是個愛哭鬼,我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像他的媽媽一樣堅強。」
我堅強嗎?不,我一點都不堅強,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故作堅強而已,我只是在做戲,避開他目光的時候,我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好,我不哭。」我吸了吸鼻子,狠狠擦去剛剛被他擦乾了又流出來的眼淚,起身把燈給關掉了。
洞房花燭夜本該盡情歡愉,但因為我好不容易有了他的孩子,我們什麼都不敢做,只是抱着睡了一個晚上,於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去退了房。
離開酒店之後我們沒有立刻回公寓,一起去超市買了點東西,然後去了他父母那邊,看看他們也順便看看姚靜安。
我們吃了午飯之後不久便回公寓,在路上買了晚餐要做的食材,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再離開過。
關於結婚的一切事宜都處理好了之後沒幾天,我們去攝影館取了前些日子拍的婚紗照和外景照,回家的路上買了一本相簿。
照片拍的都非常的漂亮,我們一張張的欣賞着,一邊回憶着當時拍照的心情和場景,然後又把上次在加州拍的那些拿了出來,一起夾在了相簿中。
當他把最後一張照片放進去之後,他說:「以後若是想我了,你就看看這些照片吧,這是我留給你的念想。」
不是為了我,他不可能去拍向來最不喜歡拍的照片了,而且還要全部洗出來夾在相簿里。他的良苦用心,我早就看在眼裏,也明白在心裏。
此後的日子,我們過得很平靜,除了水心和凌希之外,幾乎沒有人來打擾我們,而他們來也只是為了看看他。
我會定期陪他去醫院檢查身體,他也會陪我去做產檢,雖然每次都是我開車,但他的心意我都明白,這樣的日子真的很平淡,卻又那麼的真實。
上次懷林思遠的孩子時,我的反應很大,但是這次卻直到三個月了都還沒有多大的反應,我想這可能是上天在可憐我們吧,讓我們也少些折騰。
懷孕了也還能這麼輕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