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臉色鐵青,手舉起來想拍桌子卻沒敢,異常氣憤的甩了下手。
下人迅速擺了一桌酒菜,周寶泰看了一眼,真別說,還都挺新奇的。
「這是松鼠魚…這是梅菜扣肉…這些都是普通食材,不過我換個新做法,您老嘗嘗」
周寶泰真沒想到菜還能有這麼多花樣:
「北夏到底是舊朝,這吃食還真不是大周能比的,通天山是集聚大周名廚,卻連這一個小小的酒樓都比不了」
「錯了,哪個酒樓有這本事,這是他做的」
官庭婉一邊吃一邊說:「唉,原來天天換着樣給我做,現在就只能沾沾您老的光了,使喚不動人家了」
官庭婉說完夾了塊肉,使勁扔進嘴裏。
周寶泰心裏這個膩歪,本來想借晚上吃飯,趕緊把兩邊通關的細節敲定,自己好早早回去。
結果弄了一桌子女人,三姑六婆的瑣碎事。不過更驚奇的是一個堂堂教主,居然去做廚子,真別說人家吹自己有八斗才,最少這當廚子,天下真沒有能比的。
邊上下人給斟滿酒,周寶泰反覆看着這酒杯,非常小,也就裝一兩酒。
「這么小的杯子,教主可是小氣了」周喜看看這杯子說道。
「來,給師兄換大碗」…
「大長老,來,趙石敬您一杯」趙石說着把酒一揚而盡。
周寶泰也舉杯,酒一入口,便如一條火線,頓時腹內便如火炭一般,連內丹也瞬間火熱起來,舒坦之極。
「真是好酒」周寶泰由衷讚嘆道:「活了一百多歲也沒喝過這麼烈的酒,這次回去一定拉上一車,一會先告訴酒樓給我備好了」
洪雁在一邊接話道:「這酒不是這酒樓的,我家先生釀的,回去我讓酒廠的人給您準備好」
「這酒也是你釀的?」周寶泰越發驚奇。
趙石點點頭,還沒等說什麼,邊上周喜悶哼一聲,卻見他臉色紫紅,隨後頭上冒出騰騰霧氣,偏刻後才正常。
這是用丹氣把酒勁化解開了,趙石沒試過這玩意,問洪雁:「這丹氣還能化酒?我咋不知道」
「是你一直想着往上沖,有時候沖得太快也不好,要經常回頭琢磨琢磨,這個很簡單,丹露就能做到,不過你現在可不行了」
「可不能說男人不行了,這是大忌」趙石調笑地接道。
周喜在一旁聽完惱怒異常,自己本來就丟個大臉,這一手調氣化酒很是自得,誰知讓個小女子說成簡單的很,當即道:
「說的輕巧,你來試試我看」
洪雁看看趙石,趙石點點頭:「那就試試給他看,來一罈子」
洪雁笑囁道:「你想灌死我呀?」
卻也沒反對,接過一邊下人遞過來的罈子,右手執壇舉起,酒成一線,直接流如口中。左手抬起,一道霧氣直接從掌心升起,頓時酒香撲鼻。
周寶泰心中大駭,入口即化氣,這最少是丹冰能做到的,原本以為這女子當教御只是趙石胡搞,看她在趙石面前唯唯諾諾,小心迎奉,心裏極是鄙夷,沒想到有這麼大修為。
「不喝了,不喝了,肚子裝不下了」洪雁放下酒罈,一臉紅暈。
「就你聽話,有這肚子吃點好吃的不好?」官庭婉一邊往嘴裏塞着一邊叨咕。
「哦,對了,你說弄出點新花樣我怎麼沒看見」
「其中有一種不太雅觀,所以讓他們後上」趙石說完喊了一聲後面。
一會下人端來一個很小的小竹籃,下面用大碗盛着,竹籃裏白生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每個人前面放一個。
「這個叫豆花,撒點肉醬喝」趙石做了下示範。
周寶泰喝了一口,軟滑至極,非常爽口:「這是什麼做的?」
「豆子」
「也是你弄出來的?」
「嗯」
「以前怎麼不做給我吃」官庭婉一邊呼呼的喝着,一邊用腳踩了趙石一下:「這個沒什麼不雅觀啊?」
趙石笑了下,拍拍手,一會下人端上個大盤子,裏面炸得金燦燦的,不過,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這什麼呀?」官庭婉大叫一聲。
「都沒吃過屎吧,來,感覺一下」趙石夾起一塊扔進嘴裏,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扣兒和寧翠瞪圓了眼睛,張着老大嘴看着。趙石沖扣兒道:「吃一個?」
扣兒緊閉嘴使勁搖頭,
「這是命令」
扣兒委屈扒拉的夾起一個,閉着眼睛咬了一口
很快就夾起第二個扔嘴裏,還衝寧翠擠了擠眼睛。在扣兒夾第三塊的時候,寧翠也猶猶豫豫的夾了一小塊
然後一桌人就看她倆左一塊右一塊,咯吱咯吱吃個不停。
官庭婉實在忍不住夾了一塊三雙筷子開始輪番搶奪。
周寶泰一臉無語,這tmd真是家宴,一點正事沒有。所幸這菜品真心不錯,不過掛着屎的名頭,倒真沒好意思夾那盤子東西。
酒足飯飽,周寶泰心想怎麼也得說說正經事,隨即開口問:
「賢侄你這天正教倒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短短几年發展如此龐大,年少有為呀」
「和我沒啥關係,她弄的」
趙石沖洪雁一努嘴:「我最不喜歡這些瑣事,我就掛個名,基本我都不管」
「哦?」周寶泰聽完立刻對洪雁肅然起敬,拱拱手:「方知洪教御大才」
「您恭維了,有我家先生指點,隨便哪一個都能做到,我家先生天上地下無所不知,是神的使者」
周寶泰嗤笑一下,心道這些騙騙無知愚民罷了,想學通天教還差得遠呢,人通天教主可是真真切切三百年了還能現身,隨口說道:
「那不知道趙教主以後要是遇到通天教主又該如何?」
「慕容小小是碰不到了,若說梅萍倒還有可能」
「哦,這是為何?」
「嘿嘿,您老在通天山待了近百年,可通天山上的事您老還真不知道」
「哈哈,那你說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嗯…」趙石喝點酒,故弄玄虛起來:「你倆吃完了吧?吃完回去吧」
扣兒和寧翠應了一聲,手拉手下樓去了。趙石給自己倒了杯酒,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周寶泰瞬間明白了,沖周喜道:「下去等我」
周喜滿不樂意的也下了去。
「說吧,讓我倒想聽聽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您不知道的多了,可以說什麼也不知道,比如…」
趙石直了直身子:「比如三百年前四大家族起事,為什麼坐皇帝的姓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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