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調查,讓沈瑤等人意外的是,對龍鳳胎下手的竟然是留下做粗活的太監。
而這個太監是賢妃的人,也就等於是五皇子的人,所以楚如憶會通過他下手,倒是不讓人意外。
資源共享,一向是合作夥伴之間不成文的規矩。
「楚如憶,這手伸的夠長的。」
沈瑤嗤笑一聲,眼裏迸射出殺氣。
原本和男女主就是對立的局面,如今倒是可以直接動手了。
而秦大川則是神色複雜的看向沈瑤,原本打算隱瞞的秘密,如今也不得不說了。
「楚如憶對孩子們動手,應當是想要藉機害你。」秦大川道。
「嫉妒我嫁得好?嫉妒我兒女雙全,比她能賺錢?」沈瑤問道。
秦大川點了下頭,又搖頭。
「你有事瞞着我?」沈瑤蹙眉,很不喜歡這種被隱瞞的感覺。
但沈瑤相信秦大川,所以只是不高興,而沒有懷疑他的目的。
秦大川低嘆一聲,說道:「我們曾懷疑過楚如憶的身世,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可那和我有何」關係?
沈瑤話未說完,便吞咽了話尾。
想到曾經在沈家挖到的那個盒子,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是想說,我其實才是忠王府丟失的女兒吧?」
秦大川點頭,沈瑤卻笑道:「怎麼可能?我爹娘,和忠王府八竿子都打不着,怎麼可能是我?」
沈瑤半點也不信,反正她是沒想過自己會有那樣狗血的身世。
賢妃想要培養自己的人,忠王的親生女兒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斬草除根這種事,賢妃習慣的很。
「原本我也沒往你這想,只是讓人去拿了忠王妃的畫像,想確定一下楚如憶和忠王夫妻是否有相似之處。可那畫像,與你至少八分相似。」
秦大川鄭重的說道。
「」
沈瑤無言以對,腦補不出來情節。
倒是沈瑜和沈二丫,兩人都被這個可能性震驚到了。
沈二丫氣憤的道:「鳩佔鵲巢,她還敢對忠王府真正的血脈下手,誰給她的膽子!」
沈瑜則是蹙眉道:「楚如憶是五皇子的人,她若是冒牌貨,那五皇子豈不是知道?她要害龍鳳胎,有沒有可能是五皇子授意?」
沈瑜一向善於分析,但此事大家雖有猜測,卻沒有足夠的證據。
「管他知不知道呢,管不好自己的狗,就該負責。」沈二丫冷聲說道。
沈瑤頗為贊同的道:「不錯,不論五皇子是否知情,這件事他都該擔負責任。女人的事,女人去解決,五皇子便交給你了。」
沈瑤看向秦大川,眼中的決絕已經十分明顯。
秦大川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兩人的目光都是堅定之意,為了保護在意的人,敵人多活一天,都是他們手懶了。
沈瑜和沈二丫對視一眼,對上權貴,她們暫時沒有能力去做什麼,但守好孩子們,以及管好家裏和生意上的事,她們沒問題的。
夜已經深了,沈瑤讓兩個妹妹先去歇着。
「你輕功好吧?進皇宮有問題嗎?」沈瑤詢問。
「想對賢妃下手?」秦大川問道。
雖然這些日子很疲憊,但媳婦的意思,秦大川自然會照辦。
何況沈瑤這些年的遭遇,與賢妃脫不開干係,是該讓她付出點代價。
「宮裏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地位,也為了兒子的前程,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這個錄音筆,你去賢妃那裏播放一下,先折磨她兩天。」
沈瑤本想用錄音筆來抓內奸,如今倒是有了別的用處。
倒不是沈瑤想給原主報仇,而是沒有賢妃的手筆,楚如憶就沒機會做這個郡主,自也沒機會害自己的孩子們。
想到那幾根繡花針,沈瑤只想手撕仇人,但她不介意先讓敵人崩潰。
古人信奉鬼神,沈瑤的目的就是將賢妃逼瘋。
「可以。」秦大川道。
「先別急,我再去配點樂。」
拉着秦大川的手,將他帶進空間,沈瑤選了幾個恐怖片的配樂,讓秦大川幫着做參謀,很快便切成了自己想要的音頻。
若非是怕給秦大川增加難度,沈瑤更要剪短視頻,非得把賢妃嚇死不可。
「回頭幫我剪幾個別的配樂。」秦大川拿着錄音筆,咳了一聲道:「夜裏放到敵軍軍營,能省不少事。」
「這主意倒是好,也不費工夫,我現在就給你弄。」
沈瑤應的乾脆,只要對自己這方有好處,她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皇宮。
午夜時分,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就連宮人也都在偷偷打盹,真要一晚上瞪着眼,沒幾個人能吃得消。
可就在這個時候,瘮人的音樂,伴隨着孩童的哭啼聲響起,還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喊着:賢妃,你還我性命來!
整個宮殿的宮人,被嚇得屁滾尿流,賢妃也沒好到哪兒去,捂着耳朵躲在床底下,整個人都泡在汗水中。
這詭異的事件,自然也傳到其他人耳中,一時間眾人都開始想辦法辟邪,每日托出宮的人採買的不是靈符就是硃砂。
慈寧宮。
太后手裏的佛珠不曾放下過,縱然她不怕被鬼找上門,也不禁為後宮那些冤魂超度。
寶姐兒已經得到知會,倒是並不害怕,可整個人都是冷冷的,心裏的火氣快要壓不住了。
「長公主用這符水淨淨手吧。」
肖嬤嬤不好說宮裏不乾淨的東西多,只能儘量的為主子們做些什麼。
昨晚慈寧宮並沒有動靜,可架不住滿宮的人都在傳,人人都在害怕。
「多謝肖嬤嬤。」
寶姐兒領情,只是淨手的時候,嘴角的不屑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宮裏人都這麼害怕,可見大多都是不乾淨的。
肖嬤嬤嘆了一聲,沒有勸說寶姐兒什麼,而是服侍太后去抄寫經書。
全哥兒過來的時候,寶姐兒給他遞了個眼神,請安之後便去寶姐兒的屋子裏說話。
「你說,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抄寫經書的太后頓了一下,字便有些模糊,「難不成,抱着個孩子來的?」
太后是知道龍鳳胎出事的,故而猜到些端倪。
「這世上的能人多了去了,民間那些變戲法的,能把大活人變沒了,攔腰砍斷還能活,奴婢也說不準。」
肖嬤嬤笑着答道。
太后也沒再深究,只是道:「讓人留意些,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抓出幾個早就該死的。」
肖嬤嬤應是,知道這宮裏又要添幾條人命了。
不過害過人的人,死有餘辜,留着反而是禍害。
秦府。
沈瑤選了一身幹練的衣裳,鮮紅的顏色襯的她越發唇紅齒白,也帶着幾分英姿。
「姐姐這身裝扮,至少能先在氣勢上贏了楚如憶。」沈二丫冷聲道。
「姐姐只管打楚如憶,剩下的交給我們。」沈瑜亦是目光清冷。
「很好。」對着銅鏡照了照,沈瑤很滿意這身裝束,手裏的馬鞭在掌心裏掂了掂,豪氣的喊道:「出發,替兩個小崽子報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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