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還真是個天才。
可哪有人用自己的下屬,來演這一場戲的,就為了能威脅我兗州?
不對
既是賊兵,定然是要作亂的,無論真假,陶謙也可將人往兗州趕,免得徐州治安遭亂,百姓心不定也,定然不會讓賊人入徐州。
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曹操面色忽而變得凝重起來。
郭誼的話,真正是說到了點子上,陶謙若是暗中和袁紹聯盟,肯定會如此出兵,但片刻後,曹操逐漸笑容遍佈,嘿然而笑:「明白了,如此我可將一支兵馬,暗中放於任城、濟北。」
「令允誠統兵,隨時監視小沛動向,一旦賊人有動,立刻出兵鎮壓,而後長驅直入,甚至還可進入徐州。」
「嗯,如此甚好。」
戲志才默默點頭,有些無奈的看了郭誼一眼,此時再看他,心緒變得有些複雜。
這個人,就很煩。
你說你是不是特意來挑刺,總是喜歡跟我唱點反調,你辯駁就辯駁,為何總是挑我?
你去卷那些武將啊,你和我卷什麼?!
我們明明可以互相商議,再一起進言,伱以後若是有計策,完全可以來找我嘛!
難道還等我來找你商議問策嗎?!
我堂堂祭酒,我會主動找你?!
此時,郭誼的腦海中,出現了天賦能力的作用效果。
【天道酬勤作用中。】
【你勤於辯駁,口才和思維得到了提升,同時你的魅力也在小幅度獲得提升】
通過能力的多倍獎勵,郭誼實際上每有提升,都會變成數倍獎勵,勤於辯駁,主要對口才和奇思會有提升。
「很好。」
郭誼忽然高興起來,微微而笑。
戲志才將他的這表情看在眼裏,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當初就不該舉薦他上來。
「孟譽無需這般高興,還是等事成之後,論功行賞,再笑也不遲,若是此節未竟,袁術攻入我兗州境內,損失慘重矣。」
戲志才給郭誼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再冷靜些。
獻策,並非是說出來就可立功的。
而是等其主公採納,再能奏效,方可顯現其能,若是此去小沛佈防,不過是撲空一場,那到時郭誼也不過是心思縝密,善於慎重行事而已。
並無什麼功績在身。
郭誼還沒說什麼,曹操淡然一笑,當即看向戲志才道:「沒有志才之略,哪裏會有孟譽之言?」
「你二人都是我左膀右臂,思緒全面,方才能資萬全,且先去吧,孟譽儘快將人選選定,至於帶兵之人,你覺得何人最為合適?」
領兵之人,當然是曹氏之中的宗親最為合適。
不過郭誼想到,此前進來之時,曹純曾經反覆囑咐,不可牽連到他,不能讓人知曉此事跟他有關係。
想了想,拱手道:「在下人微言輕,怎敢妄議,還是主公決斷。」
「哼哼,不敢說罷了,去與子脩一同,儘快挑選出來,或許大戰在即,要早做準備。」
「喏。」
郭誼倒是不在意,這東西兩座演武場,即便是選出來了,他以後也可以繼續用,只要不被責罰就行了。
想到這,他鬆了口氣。
喃喃道:「總算蹭到了。」
「你說什麼?」曹操愣了片刻,恍惚間迷茫的問道。
「我說五日剛好。」
「嗯,去吧。」
出了營帳。
郭誼正要先走。
戲志才在後叫住了他,神色嚴肅的走到跟前,深深的看了郭誼一眼,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孟譽,今夜,可否與我把酒而談,或許你我商談一番,可得不少方略。」
「今天?」郭誼遲疑,然後咋舌道:「祭酒恕罪,在下今夜在與大公子操訓完兵馬後,要回家夜讀。」
「最近在看關乎春秋時期的書籍,以增長見識、學習前人之風品氣度」
「祭酒,是否有事相商?還是,要吩咐在下些軍務?」
戲志才面色一冷,下巴微微而揚,略帶傲然的點點頭,「當然無事,只是看你多思上進,以為你有進賢之心,如此而已。」
「我可並非要與你商議什麼,不是。」
「別多想。」
郭誼:「在下,在下沒多想。」
「那就好。」
戲志才撇了撇嘴。
然後嘴裏碎念着什麼,背着手走了。
郭誼在一側十分恭敬的拱手送別,禮節恭敬。
親衛營中,郭誼剛剛回來,曹昂和曹純就立即到來,曹純十分關心他在主帳裏面被盤問了什麼。
臉色顯得有些擔憂。
「主公責罰你沒有?」
郭誼答道:「沒有,只是讓我與大公子,儘快選出人手,與祭酒商議了些許策略與當下時勢,呃,若非要說問的話,就是主公問了我,可否能舉薦何人為虎豹騎統領。」
曹純眼睛頓時一亮,當即展顏而笑。
總歸該是我了吧!
「你怎麼說?」
「我本打算說是子和將軍的,畢竟論資歷與地位,也唯有子和將軍有此能了,但一想到來之前,將軍曾告知在下,切莫牽扯到您。」
「唯有作罷,不敢多言,只說人微言輕不敢妄議。」
「我」
曹純嘴巴微微張開,一時間合都合不攏。
我,我掐死你算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時候就該說是我,我曹子和,當仁不讓!」
「你是故意的吧?!」
曹純一時着急,差點沒忍住真去揪郭誼的衣領,但是想到此人現在頗受倚重,深吸一口氣後,只能作罷。
「孟譽,這個我是想做的,我現在所求,便是領軍征戰,打一場揚名之戰,你不該如此」
「若是舉薦我,該多好。」
「我平日裏對你難道還不好嗎?」
郭誼忽然笑了一下,「此事我當然不能多言,區區一介功曹,即便是主公相問,也不能言其家事。」
「但,選拔之事,不只是我一人。」
說着,他看向了曹昂。
曹純頓時恍然大悟,臉上又春風滿面,哈哈一笑,「明白了!明白了!!哈哈哈子脩,平日裏叔叔對你如何?」
曹昂苦澀搖頭,「自然是好的。」
「叔叔若是想要,子脩自會舉薦,只是這選拔操訓之時,你就不可怠惰了,唯有真正身先士卒,方可深得軍心。」
「父親因數十日征戰,與仁義奇策置民,讓這些青州兵歸心,而領軍者,又豈能隨意而為。」
「我知道,我明白!」
曹純握住了曹昂的手,雙眸發亮。
一連五日。
有了曹純親自調訓,郭誼只是在傍晚時分來習武自修,可以不顧他人。
同時,白晝行功曹之職,夜晚回宅苦讀。
經常手不釋卷,若非必要,從不輕易休息。
短短五日,文武之能又有所得。
身材看上去已經越發的矯捷。
同時,選拔之事也極其順利,因為有一人時常在夜晚出沒,在眾將士之中不斷傳言。
此人從蹣跚難行,到後矯健敏捷,甚至可以徒手搬動巨木。
因此,一傳十,十傳百,反倒有了不小的名聲。
於是其餘將士紛紛效仿,也在日夜操練,東西演武場水泄不通。
當然,他們大部分人以為,一旦入選肯定飛黃騰達。
「不然呢?!那功曹難道是瘋了嗎?日夜不輟,訓到精疲力盡,總不能是癖好吧?」
有一青州兵老將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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