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着她的手心流淌出來,她將溢出的血滴進每一道菜里,才重新用繃帶纏住傷口。
「送去給皇叔。」她看向他,「務必要看着他吃了,否則,朕唯你是問。」
這是要給攝政王下毒?
可為什麼是她的血?
魏方旭不懂,只能照做。
他拎着裝好的食盒剛想走時,桑榆又叫住他:「不准告訴皇叔菜裏面有朕的血,否則,朕誅你九族,聽見沒有?」
這麼嚴重麼?
那肯定是在裏面下毒了。
魏方旭這樣想。
可讓他瞞着桑御,他實在是做不到。
他拎着食盒來到攝政王府,還是將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桑御。
桑御看着食盒裏的菜,神情沉默了下去。
沒有毒。
不但沒有毒,這裏面的血還能緩解他體內的毒。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是一直想要他死麼。
桑御不明白,只是看着眼前這幾道賣相不是很好的菜,想到魏方旭說她為了做菜,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時,心還是不可控制的軟了下。
桑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桑榆是故意做給魏方旭看的。
桑御對魏方旭有恩,魏方旭又對他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瞞着桑御。
而她要對一個人好,怎麼可能在背後默默付出。
她自己去表現,還不如通過魏方旭去說。
這下桑御肯定要感動得哭了吧。
「38,皇叔的好感值多少了?」
「小魚,桑御的好感值已經有四十了。」
「其他三個呢?」
「滄衡三十,慕懷六十,謝遷零。」
桑榆:
好吧,她承認是有點忽略謝遷了。
可一分好感值都沒有,也太難攻略了吧。
還有,她都對桑御這麼好了,他竟然才有四十的好感值,想想就頭痛。
要是個個都像她的小慕懷一樣好攻略就好了。
桑榆回到上陽宮,慕懷就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魚魚,你去哪裏了?」
慕懷的傷明顯好了許多,他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此刻看着她,就像等待了許久,終於見到主人的小狗狗。
「我有點事去了御膳房一趟。」桑榆滿意得不行,她笑看着慕懷,聲音溫柔,「你呢,有沒有好好養傷?」
「當然有,御醫說我的傷口在癒合了,你要不要看看?」
還有這好處?
桑榆瞥了眼少年那寬肩窄腰,剛想答應,餘光忽然瞥見一抹紫色。
「魚魚,咳咳」
只見滄衡不知何時醒了,此刻正半倚着門,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和線條流利好看的鎖骨。
他拿着塊帕子,正掩唇咳嗽着,臉色蒼白,眼尾微微泛紅,一副柔弱任人欺凌的模樣。
桑榆當即就痴了。
她撇開慕懷,大踏步朝滄衡走過去,「怎麼咳嗽了,是傷勢惡化了嗎,魏方旭,快去叫」
「咳咳。」滄衡又掩唇咳嗽了幾聲,打斷她,「不用,陛下您還是去陪慕公子吧。」
剛才還叫她魚魚,現在就叫她陛下。
桑榆從這簡單的稱呼里聽出無數的幽怨。
她看着滄衡眼裏的失落和受傷,哪裏還顧得上慕懷,當即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裹着他被風吹得微微發顫的身體。
「進屋再說。」
她攬着他走了進去,全然忽略了慕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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