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你和我一塊出去,一會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靳水月笑眯眯的說道,然後拽着四阿哥出去了,往後頭小廚房繞了過去,躲到了大樹後頭。
小廚房外頭,一位身着醬紅色衣裳,碧綠大褂的老嬤嬤正在砍柴,一斧頭下去,就將圓木樁給劈開了,足可見得其力氣有多大。
這老嬤嬤的頭髮有些花白了,臉上也皺紋橫生,但她卻把一張臉擦得粉白,嘴兒擦得很紅,臉頰上更是紅撲撲的兩片,十分好笑。
「瞧見了吧,你這樣和這張婆是不是有七八分想像?你這些衣裳和鞋子是我讓妙穗去她屋裏偷的,她是我這院裏的粗使嬤嬤,身材高大,也只有她的衣裳鞋子你才能穿,她年紀大了些,所以腦子不是特別清醒,但是她每日都會扛着斧頭出去……去市集上轉悠一圈,扛一捆柴再回來,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扛着斧頭從側院走出去,絕對沒有人攔你,連我們府上守門的人也只會把你當她,至於她嘛……我已經讓妙穗準備了她對愛吃的東西,把她留下。」靳水月笑着說道,也佩服自己的化妝水平了。
四阿哥聞言,想了想自己方才在鏡子裏的樣子,再看了看這張婆子,一瞬間有點風中凌亂的感覺。
「好了,快去吧,我連斧頭都給你準備好了。」靳水月笑着說道,遞上了斧頭,讓妙穗去將張婆子引開了。
「從側門出去就行,張婆子不愛說話,你大搖大擺走出去就行,沒有人敢攔你。」靳水月笑眯眯說着,將他帶到了側門。
四阿哥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窘迫過,不過還是硬着頭皮扛着斧頭出去了,正如靳水月說的,沒有任何人阻攔他,甚至遠處那些太子的暗哨發現他出來了,也只是瞟了一眼便散了,他就這麼一路安全的走到了他的貝勒府外頭,小心翼翼避開了太子的暗哨,安全回到了自己的書房。
這期間,他身邊的暗衛都沒有認出他,若不是他表明身份,肯定打起來了。
「爺……。」看着自家主子這樣子,書房內的蘇培盛很想忍住不笑,但是肩膀卻抖動的厲害,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捂着嘴沖了出去。
四阿哥滿臉黑線,又聞着這衣裳上那難聞的汗味兒,真有點想吐的感覺,立即拖了下來,只是他身上有傷口,又不能沐浴,讓蘇培盛端來好幾次水擦拭了無數次才作罷了。
而靳水月現在已經帶着妙穗坐上了馬車,都快到宮裏了。
「妙穗……你說現在四阿哥有沒有被那汗味兒給熏暈過去?」靳水月看着身邊的妙穗,笑眯眯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按照郡君的吩咐,找的是張嬤嬤沒有洗的衣裳,肯定很熏人的。」妙穗說着還忍不住擺了擺手,想起那股子味兒她就想吐了。
「嘿嘿……。」靳水月捂着嘴笑了起來。
她雖然幫了四阿哥,可也忍不住寒摻了他一把,誰讓他是德妃的兒子,她總得收點利息吧。
靳水月今天心情的確不錯,哼着小曲進了永壽宮,陪着兩位公主說些女兒家的私密話,等着太后和敏妃她們回來。
今天已經是第七日了,過了午時,她們便要離開碧雲寺回宮了。
「說什麼呢?笑的這樣開心?」十三阿哥進來時便聽到妹妹們和靳水月的笑聲,一臉笑意的問道。
「說十三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娶妻。」十公主撅起嘴笑道。
「怎麼?是不是覺得你十三哥還住在宮裏,礙着你們的眼了。」十三阿哥故作傷心道。
「那可不是……瞧瞧這宮裏,可沒有誰像十三哥這麼大了,還住在宮裏的。」十公主笑道。
「我真的傷心了。」十三阿哥睜大眼睛說道。
靳水月看他那樣,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別動,就這樣,一會指不定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也欺負我。」十三阿哥作勢要靠到她肩膀上,卻被靳水月推開了。
「不逗你們了,聽說昨夜太子的別院內有人行刺,折騰了一夜呢。」十三阿哥說到此微微一頓,看着靳水月道:「聽說他進了靳府搜查,可有此事
。」
「嗯。」靳水月點頭,臉色變了變,隨即問道:「你還打聽出來什麼?」
她昨晚上的舉動絕對稱得上驚世駭俗,雖然她不怕,但是……壞事傳千里啊,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沒有。」十三阿哥搖搖頭,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卻終究沒有開口。
「十三爺,四爺到了。」十三阿哥身邊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進來稟道。
「四哥來了,快請。」十三阿哥一下子站起身來,快步跑了出去。
靳水月聞言有些吃驚,四阿哥不是中毒了嗎?回到了府里也該好好休息才是,怎麼就進宮了呢?
不過,還不等她想太多,十三阿哥已經和四阿哥進來了。
「四阿哥萬福金安。」靳水月站起身來,輕輕屈膝。
「四哥。」八公主和十公主也柔聲喊道。
「都坐吧。」四阿哥輕輕擺手,示意她們坐下,眼神卻在靳水月身上微微停頓了一下,便若無其事的移開了。
「四哥怎麼進宮了?」十三阿哥看着四阿哥,笑着問道。
「今日皇祖母和二位娘娘回宮,我自當進宮請安。」四阿哥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事實上,他是不想進宮的,可是……今日的確有些特殊,他的福晉和側福晉都準備好了,他不進宮也不好,更何況……眾兄弟們今兒個都來,獨獨缺了他,不知道太子那邊會不會更加懷疑,他現在強撐着進宮來,也是要打消太子的疑慮,免得他總在自己的貝勒府外頭布上眼線,弄得他身邊的人行動都不方便了。
「也對,似乎今兒個大夥都進宮來了。」十三阿哥笑道,本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得小宮女進來稟道:「啟稟十三爺,太子殿下駕到。」
「太子哥哥?他來做什麼?」十公主聞言滿心都是疑惑,太子甚少在各宮走動,這麼多年來到永壽宮的次數都是數的清的。
靳水月卻知道太子來做什麼,她下意識看了四阿哥一眼,正好他也盯着靳水月,只不過兩人的目光在交匯的那一刻又十分默契的移開了。
眾人也沒有耽擱,聽見太監通傳後立即站起身來迎接太子,一一向其行禮問安。
「都免禮吧。」太子也沒有擺譜,立即叫眾人起身了。
太子胤礽今年虛歲三十了,長得和皇帝很像,不怒而威,身形雖然不算很高大,但也適中,渾身上下都是成熟男子的氣息,因為從小便是太子,身居高位,那股子融入骨子裏的傲氣足以讓大多數人自慚形穢。
「四弟也在這兒。」太子看着四阿哥,眼中閃動着冷意。
他今兒個才回宮不久就聽郭敏章說四阿哥在貝勒府里,而且也往宮裏來了,起初還有些不相信,此刻見四阿哥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心中還有些吃驚。
難不成真是郭敏章認錯人了?那刺客只是側臉和老四看着有幾分相像而已?
「是,臣弟想進宮給皇祖母請安,此刻還不到時辰,便來十三弟這兒瞧瞧。」四阿哥低聲稟道,語氣卻是淡淡的,那股子冷漠勁兒,即使在皇帝面前,他都沒有收斂過。
所以在旁人眼裏,四阿哥雖然沉重冷靜,卻也太過冷漠,不好相處。
太子聞言盯着四阿哥打量了一番,他記得郭敏章說過,那刺客被郭敏章刺中了左腹,劍上抹了毒藥,藥效雖然不是很厲害,見血封喉的那種,但也是毒藥,若四阿哥真是刺客,他此刻能如此神閒氣定嗎?
更何況現在的四阿哥看着臉色很不錯,也看不出他哪裏受了傷?
不過太子是不會就此放過四阿哥的,不親自確認一番,便不能消除他心中的疑惑。
「你我兄弟倒是許久沒有聚在一塊了,真是想念咱們幼年時一起在箭亭騎馬射箭,比武切磋的日子,如今你我都不是半大的小子了,騎射早就不如從前,都被十三、十四給越過去了,不過……本宮倒是想和四弟你較量較量。」太子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笑着說道,眼中還帶着濃濃的試探之意。
靳水月當然知道太子要做什麼,他只怕是還懷疑四阿哥,所以想要試探一番,四阿哥的傷勢雖說並不是很重,可是劇烈運動肯定會讓傷口再次裂開,而且他餘毒未清,真的應該靜養才是。
並不知這其中內情的十三阿哥兄妹三人也覺得奇怪呢,這好端端的,平日裏幾乎不會和兄弟們切磋的太子,今兒個怎麼如此主動?
要知道太子可是皇阿瑪最心疼的人,從小便是太子,身份尊貴,雖然皇阿瑪對其教導很嚴,但也很溺愛,太子的騎射和功夫在眾多皇子之中是不出眾的,甚至可以算得上墊底,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太子是從不會和人比騎射的,今兒個到底怎麼了?
【親們,今天還有一章加更,就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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