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暫時也不敢怎麼樣了,只能把人帶到了自己屋裏,不過就在進屋的那一瞬間,靳水月突然轉過身,舉起手裏的茶壺便要往身後的男人身上砸去,可就在茶壺要落到人家頭上的那一瞬間,靳水月卻突然呆住了。
「四……四阿哥……怎麼是你?」靳水月簡直驚訝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怎麼會是他?
難不成……是德妃叫他來殺她嗎?不然他手裏面拿着長劍做什麼?
要不要這麼狠?
「四……四阿哥,你是來殺我嗎?」靳水月緊緊抱住茶壺,往後退了幾步,顫聲說道。
別鄙視她膽子小,當大半夜的,有人拿着長劍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能不怕嗎?更別說這還是她仇人的兒子了。
「不是。」四阿哥回身輕輕關上房門,衝着靳水月搖了搖頭,指了指在小榻上沉沉睡去的妙穗,搖了搖頭。
靳水月有些凌亂了,他這是讓她別吵醒妙穗,他到底要做什麼?
四阿哥邁着輕輕的步子,進了靳水月的寢房。
靳水月見此瞪大了眼睛跟了進去,他這是要做啥?不知道在古人眼裏,女兒家的閨房是禁地嗎?
「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那你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手頭緊要銀子?我梳妝枱上有個木匣子,裏面放着很多珠釵首飾,都很貴重,木匣子最下面一格裏面有銀票一千兩,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靳水月悄聲說道,眼中還帶着一絲防備之色,她當然不止這點家當,她這次進京帶了不少銀票,都被她藏起來了。
「銀子?」四阿哥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了,雖然他在蘇培盛眼裏是最窮的皇子了,可也還沒有窮到要去打家劫舍,搶劫一個小女娃娃的地步吧。
四阿哥看着她一臉戒備的樣子,本想說些什麼,卻覺得頭眩暈的厲害,有些站不住了,手裏的劍也落到了地上,一手撐住了靳水月的床架子。
「別喊人。」似乎察覺到靳水月要大聲喊人了,四阿哥立馬說道,聲音十分虛弱。
「你……你怎麼了?」靳水月略帶詫異的問道,隨即往後退了幾步到了桌前,拿出火摺子點燃了屋內的幾盞燈。(本章由就愛看書網92ks.com更新)
四阿哥扶着她的床沿坐到了床邊,左腹部有鮮血流出,她屋裏也有許多血跡,只是因為屋內鋪着大紅牡丹地毯,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
「你……你受傷了?」靳水月看着四阿哥,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可他的傷口卻是做不了假的。
「嗯。」四阿哥輕輕頷首,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到外頭傳來了響動,緊接着便聽到了敲門聲。
「三妹妹……三妹妹……。」
外頭的人大聲喊着,靳水月一聽,是自家大堂兄靳樹基,便應道:「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外頭有人剛剛叩響了府門,說有刺客行刺他們家主子,逃到咱們靳家附近便沒了人影,,你這院裏可有異動?」靳樹基在外頭喊道。
靳水月聞言看了看身後的四阿哥,見他衝着自己搖頭,便大聲道:「大哥,我這兒沒事,大哥去別處瞧瞧吧。」
「好。」靳樹基應了一聲,帶着府里的護衛離開了。
靳樹基是離開了,妙穗卻起來了,看着自家郡君屋裏多了個男人,險些失聲尖叫起來,還是靳水月手疾眼快捂住了她的嘴。
「妙穗……去,外後候着,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靳水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妙穗吩咐道。
妙穗一開始還以為有男人偷偷進入自家郡君的屋裏要意圖不軌,不過此刻也發現那人受了傷,也不敢說什麼了,立即退了出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翻牆進了我們家?還受了傷?方才我大哥說什麼刺客,你到底做了什麼?」靳水月見妙穗出去了,才回過頭看着四阿哥問道,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
四阿哥聞言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靳水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霉了,她明明和德妃死磕上了,不想和任何與德妃有關的人扯上關係了,可這四阿哥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不在他的貝勒府上摟着嬌妻美妾睡大覺,怎麼闖到她屋裏來了,還受了傷?還做刺客?他要刺殺誰?
眼看着人家有要暈過去的趨勢了,靳水月無奈,只好走上前查看他腹部的傷勢,等他掀開他的衣服才發現傷口並不是很長,約莫只有一寸多,也不算深,已經沒有多少血流出了,可傷口卻已泛着青紫。
「難道中毒了?」靳水月看着他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要立即叫人請大夫來嗎?畢竟人家是皇子,若是死在了她屋裏,她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也不必德妃再誣陷她什麼了,她和靳家人直接可以自裁了。
「你忍着點,我讓人請大夫去。」雖然……這廝在她屋裏被人看見,她的名節基本上全毀了,可和性命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不行。」四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傷口又有血溢出,只是血已經不是鮮紅之色了,而是污血,可見中毒頗深啊。
「我……我出了些事,無意……闖入了這裏……你別喊人來,否則我性命難保。」四阿哥低聲說道,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他現在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可只需要看他額頭上一直往下滴的汗水,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唉……算我倒霉。」靳水月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叫來了妙穗,將她的特製「急救包」拿了過來。
她此番進京,也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因為有侍衛被殺,所以她斷定一路上不會平靜,便帶上了自己特製的一些東西,這其中就包括消毒止血的藥粉,還有清熱解毒的藥丸。
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靳水月把一小瓷瓶的解毒丸都倒到了他嘴裏,給他灌進去了一大杯水,又拿出她自製的「酒精」給他傷口消了毒,灑上了藥粉,拿出柜子裏的白棉布包好了。
饒是四阿哥定力非常,在某人給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也疼得一張俊臉都皺成了一團,真懷疑這丫頭是「公報私仇」的,可看着她一張小臉認真的很,也沒有說什麼了。
「妙穗……去小廚房告訴嬤嬤,說我上火了,要喝綠豆湯,讓她給我熱一大碗來。」靳水月對妙穗說道。
「是……。」妙穗有些被嚇到了,走路時,雙腿都在發抖。
「算你運氣好,今兒個我剛好長潰瘍了,嬤嬤在小廚房給我熬了一鍋綠豆湯降火,現在正好給你解毒,若是平日裏,我這小廚房是不開火的,現在我已經把我能夠用的藥都給你用了,你要是死在我這兒,可不關我的事兒……。」靳水月看着四阿哥疼得都有些扭曲的臉,低聲說道。
她也知道自己那兩瓷瓶「酒精」倒下去給他清洗傷口,會有多疼,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好……我死了肯定不怪你。」過了半刻鐘,感覺到疼痛感慢慢散去,已經到了他能夠忍受的地步了,而且他的頭沒有那麼暈了,想必是她那些藥丸和藥粉起了作用,有解毒之功效,他說話也利索起來。
「空口無憑……你得白紙黑字給我寫清楚,不然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你額娘對我恨之入骨的樣子……肯定把我大卸八塊。」靳水月看着某人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便低聲說道。
恰好這個時候,妙穗斷了一大碗綠豆湯進來,放到了桌上。
她只是伺候靳水月的時候和四阿哥遇到過,可是她是奴婢,都不敢抬頭,自然也不認得人,此刻還擔心着呢。
「好了,你去睡吧,別擔心。」靳水月輕輕推了推妙穗,讓她睡覺去,自己則是對四阿哥揮了揮手:「過來這邊坐着喝綠豆湯。」
雖然她骨子裏有着未來人的思維,也不覺得男人坐在她床上太過出格,可這是大清朝好不好?會讓人誤會的。
四阿哥聞言再次認真的打量着靳水月,方才她那樣鎮定的處理這一切,有條不紊的,仿佛不像個未及笄的小姑娘,莫名的讓今夜走投無路的他心中有了一種很安全的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這樣的感覺,即便眼前之人是他親額娘德妃,都從未有過。
他知道……因為額娘的緣故,從前和他交集不多,但還算過得去的靳水月,現在卻是防備着他的,把他當敵人,從她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過來啊,莫不是還要我端來餵你?」靳水月忍不住雙手叉腰看着四阿哥道。
他現在應該能夠動了吧?還坐在她床上做什麼?過分啊!
不過……聽說中毒的人不宜移動,免得活血之後毒素擴散的更快,加之他臉色的確不大好,靳水月也無奈了,端起碗到了四阿哥面前:「好吧,算我今天倒霉,你喝吧,喝了好給我立下字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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